我的脑海中，立即模拟出她们临死前的状态。
她们应该是遭受到了非常痛苦的折磨，所以她们想要逃跑，但是可能因为她们的腿被人抓着拖行，就拼命地用手不断抓着地。
在这个过程中，她们的手指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指甲在泥土中被蹦裂，泥土伴随着鲜血裹在指尖……
在这个过程中，她们睁大了双眼，不断地嚎叫着，希望能吸引到人来救自己，可最终还是逃不过命运的安排。
我努力让自己不去想她们生前遭受了多么痛苦的过程，可还是忍不住感到愤怒。
接着，在盖尸布滑落之后，差不多二十秒左右的时间。
这十具尸体的眼珠子，都是同时猛地向右侧转动了一下。
因为录制视频的摄像头就在右侧，所以这一瞬间，就好像这几个尸体。都在盯着我们一样。
顿时，我的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脑袋都嗡嗡的，有些疼了起来。
“啊！我的妈呀！”
乔山被吓得惊呼一声，连忙窜到我身边，紧紧抓着我的手。
这是下意识的举动，因为他知道一旦真正遇到了危险，只有我会豁出命去救他。
“只不过是视频而已，不是我说你，好歹也是个先生，怎么胆子这么小。”
李学义没有被视频上的尸体吓到，毕竟他已经看了很多次，然而现在他却被乔山吓了一哆嗦。
也就在李学义说话的同时，那些早已僵硬的尸体，居然下了床，然后排着队走出了大门……
视频播放到这里，戛然而止。
我闭了闭眼睛，静默了片刻，将自己的情绪努力调整平稳。
“李叔，就只有这段视频了吗？你们没拍到这些尸体究竟去了什么方向？”
李学义摇了摇头，有些遗憾地说道：“那段时间恰巧走廊上的摄像头正在维修，所以就没有把她们后面行走的路线拍摄下来。”
怎么会那么巧？
这些尸体偏偏就在摄像头坏掉的那条路离开。
我皱着眉思索，有些不满意李学义给我的这个答案。
“那在这个过程中，有没有人看到这些尸体呢？”
虽然事发时间是在晚上，但是我觉得应该会有安保人员在周边巡逻吧！
“这个嘛，你们先跟我来个地方吧。”
李学义的面色变幻了一下，紧接着又有些阴沉地叹了口气，就连眼中也带了几份悲愤之色。
我们跟着他一路到了停尸间。
接着就看到李学义打开，其中一个停尸柜的门，将里面的尸体拉了出来。
里面躺着一个老人，他的双眼紧紧闭着，在太阳穴的位置，能够清楚地看到有一个孔洞。
那个孔足足有一厘米左右的宽度，显然这就是让他送命的根本原因。
“唉……”李学义叹了口气，很是无奈地说道，“这是法医鉴定处的门卫，我们发现尸体不见后，第一时间就找到了他，然后就看到他惨死在了椅子上。”
从李学义的语气中，我能感受到他和这个老人之间，应该有着极为浓厚的情谊。
“通过法医鉴定处的人判定，他死亡的根本原因就是太阳穴上的这个孔。”
说着话，李学义指了指自己太阳穴上的位置。
我看到他的眼眶都有些湿润了，声音也带了几分沙哑。
“其实这栋楼是一个鬼楼，我记得我刚来这里的时候，他就已经在这儿当门卫了。这老伙计还是有几分能耐的，硬是靠着自己的能力，将这里面的鬼锁在了这栋楼里，不让它们出来祸害人。”
李学义一边说着一边抹起了眼泪：“我原本是想给他安排一个职位的，让他管辖手底下那些小崽子们。但是他说自己已经上了年纪，不愿意多管闲事，索性就留下来当了鉴定处的门卫。”
“这一晃，我们认识都快三十来年了。我原本以为，他做了那么多的好事儿，会安度晚年，可没想到最终会是这个结果。”
似乎是回忆到了最深处，李学义的情绪显得有些崩溃。
“那时候我新官上任，年纪还轻，很多地方太过于意气用事。还是他救了我好几次，所以我一定要抓到幕后凶手给他报仇！”
我有些同情李学义了，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抚。
然后我让人把尸体抬出来，仔细查看起来，希望从他的尸体上找到一点线索。
这具尸体上让我最在意的还是那个贯穿了他太阳穴的孔洞。
乔山也凑了上来，口中喃喃道：“这个宽度……我怎么觉得和陆哥你之前让我拔的棺材钉子的粗细一样呢？”
乔山的话顿时让我灵光一现，一开始我在想这究竟什么利器造成的伤口，想来想去，可唯独遗漏了棺材钉。
没错，如果是棺材钉的话，大小，以及尖锐程度，这就都对上了！
想到这里，我开了阴阳眼，可是结果令我有些失望，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李叔，之前你说让人给我拿的尸检报告呢？给我看一下吧！”我转头看向李学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