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几秒后, 林悠悠眸子里跳动出几丝震惊,下意识地, 手指摸上那片皮肤, “你为什么……”
肖驰半裸上身站在她面前,搂着她的腰, 清冽鼻息和她交融。他亲亲她的鼻梁, 哑声问:“喜欢么。”
她指尖来回摩挲那片独特的纹路,大眼亮晶晶的, “这是什么时候纹的?”
“前不久。”
肖驰捏捏她软嫩的脸蛋,薄唇摩擦她的, 语气半开玩笑, “有个朋友在南非干这行, 新店开张,照顾一下儿他的生意。”
他老咬她嘴巴,林悠悠脸红红的, 缩着脖子往后直躲,“纹我名字做什么?”
其实大多数拳手都有纹身。前胸后背, 过肩龙,白猛虎,被那一身身紧硕肌肉衬托着, 比赛时,出场便自带威慑力。
她家男神一直是个另类。
他的身体很干净,由内而外,除了一些早年打比赛留下的伤疤外, 没有任何笔墨痕迹,看着爽朗又利落。
肖驰直勾勾地盯着她,“你说呢。”
林悠悠脸更红,摸着他的纹身,扁扁嘴,“那既然是纹我的名字,为什么不在心口,在你腰上?”
他轻咬她的耳垂,低笑,“你男人身上腰最值钱。”
“……”林悠悠一呆,回过神后羞得头发丝都快着火,手把他往后推,支吾道,“好了,礼物也看了,你洗澡吧。我下楼给你弄吃的。”
说完,她忙颠颠地转身,想要逃。
肖驰挑眉,手臂一勾就把小家伙抱了起来,面上似笑非笑,痞气十足,“行,咱们先洗澡。”
这男人一肚子坏水,林悠悠当然知道他什么心思,挣了挣,“你放开我,我不洗,我之前就洗过了的。”
“洗过了就再洗一次。”
“但、但是你还没吃晚饭……”
他径直把她往浴室带,面色淡淡的,泰然自若,“你够我吃了。”
“……”
数分钟后。
一直在客厅里做题的小庄同学抬头,看向三楼卧室,满脸哀怨,一副小媳妇儿样——啧啧,果然是近朱者赤,近他舅舅者黑,他纯良无害的小舅妈都开始说话不靠谱了。
说好的给他做夜宵呢?
说好的西红柿煎蛋面呢?
好饿t t。
总结:他舅舅果然是个祸水。
最后,直到凌晨时分,庄寅杰也没能等来煎蛋面,只能满含悲伤地回二楼,睡下。
他不知道,在一层楼板之隔的三楼卧室,林悠悠比他悲伤得多。
肖驰出差半个月,加上之前公司的事太忙,所以今晚,是他纹上她的名字后,两人第一次亲密。
天知道,纹身时,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狠狠上她。
那种细微痛楚,不强烈,但丝丝缕缕,渗进人的骨头缝儿里,又疼,又痒,抓心挠肺。疼痛每多一分,他对她的渴望便强烈十分,他要他的姑娘和他融为一体,以一切方式。
身下的人儿,雪肤透粉,双颊绯红,小眉毛拧得紧紧的,是一种青涩到极点的妖媚,肖驰看她一眼,就连魂都被掳走,理智尽失。
他确定,这是老天爷派来收他的妖精。
他一口吞了她。
吃相偶尔粗野了。
小妖精便娇滴滴地哭起来,柔弱又妩媚。
这副可怜的模样儿,把他骨子里的残暴和破坏欲全勾了出来,但他怕她疼,仍旧忍着,吻着,哄着。
林悠悠在他怀里软成一汪春水,抽泣低吟,小小声地咕哝抗议。
肖驰唇压下去,在红唇上辗转深吻,手臂将她抱得死紧。
她被亲得呼吸困难,软哝着别过头,小金鱼似的,大口呼吸。
迷糊间,他似乎在说什么。
但她脑子里只剩一团浆糊,不知今夕何夕,不知身在何方,更听不清他嘴里的话。
肖驰咬着她的耳垂,轻言低语,英挺的眉宇间拧成一个川字。
林悠悠哭得泪眼迷离,某刻,忽然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肖驰把她抱得更紧,仍旧低哑地,亲昵地,在她耳边说话。
这一回,林悠悠听清楚了。
他在说对不起。
对不起……
她晕乎乎的,不知道他在对不起什么,想问,但唇一张,却拼凑不出任何完整的字句。她有点心酸地想,自己以后一定要提醒老妈子袁晓,不要找运动员,尤其是拳击运动员当男朋友。
这体力,这耐力,这size……
一般人哪里吃得消t t。
云云雨雨,结束已经是不知几个小时后。
深秋时节,天气已经转凉,她身子弓成一只小虾米,指头动了动,没力气给自己盖被子。于是委屈兮兮地皱眉。
肖驰把被子扯过来,一裹,连人带被抱进怀里,胸膛紧贴她后背。唇贴近她的小耳廓,嗓音低柔,“乖。睡觉了。”
小家伙安静了几秒钟,忽然轻声喊他,“肖驰。”
“嗯?”他吻她的头发。
“你刚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