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一路将米思拖到他的寝宫, 一路上碰到不少下人,他们看皇帝陛下脸色黑得堪比锅底, 都在心里为米思默哀。
“把你的衣服换了!”祁景怒气冲冲将米思甩到屏风后面,大有你再敢反抗你就死定了的架势。
然而米思亲自向我们充分展示了什么叫做作死。
只见她娇媚一笑, 眉眼一挑, 抛了一个媚眼, 然后迈着妖娆的猫步一步步靠近满脸阴鸷的皇帝陛下,伸出雪白的藕臂缠上对方的脖颈, 柔软的身躯紧紧贴着他, 媚眼如丝, 吐气如兰。
“阿景……”她千回百转地唤了一声, 声音酥到了骨子里,“你这是……吃醋了?”
炙热的气息扑洒在耳边, 祁景身体一僵, 胸膛剧烈地起伏,他垂下眼眸盯着这个不怕死的女人, 伸手奋力推开她, 她却像个八爪鱼一样粘的更紧了, 看着她这幅媚态, 又想起她刚刚在大殿上跳的舞,祁景心中的怒火遏制不住地往外窜,这幅样子成何体统!
“你就要这么缺男人?”他冷冷地讽刺。
米思脱口而出, “我不缺男人, 我缺你。”
话落, 她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伸手摘掉他的面具,温热唇瓣不由分说地附上他的薄唇,胳膊收紧,他感觉到她柔软的樱唇在他唇上流连,小巧灵活的舌尖轻轻舔舐着他的贝齿,带来丝丝酥痒,丝丝甜腻,一点一点撩拨着他的心弦,
“阿景,闭上眼睛。”她杏眼明亮,声音好像具有某中魔力般,祁景心中的怒火瞬间弥散,心软成了一汪春水。
他环着她柔软的腰肢,轻轻闭上眼睛,贝齿微松,她的小舌灵巧地滑进去,然而他却反客为主,扣着她的后脑勺,辗转深入,加深了这个绵长的吻。
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甜味。
他的吻太过迷人,此时她感觉整个脑袋都是朦胧的,只能随着他的节奏而呼吸着。
不知不觉,他被她带到床上,肩膀上披着的大氅滑落,露出雪白的香肩。
祁景感觉到怀中的女人打了一个寒战,缓缓松开她泛着诱人光泽的唇瓣,温热的大掌在她光滑的后背流连,他的头埋在她的脖颈处,对着她的锁骨轻松咬了一口,声音喑哑,“现在知道冷了?”
米思拉着他贴向自己,软软道:“冷……”
祁景轻笑一声,拉开与她的距离,湛蓝的眸子温柔地凝视着身下的女子,她不知道她此刻多么诱人,水眸潋滟,面若桃花,他拉过锦被给他盖上,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匆匆说了一句,“你好好休息,我找人给你拿叫衣裳。”抽身离去。
米思望着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红唇悄悄勾起,微博诚不欺我,没有什么是一个吻解决不了的。
那之后,祁景好像故意躲着米思一样,整天哦忙得见不到影子,而米思也没有像以前一样死缠烂打,到处堵人,她就像从皇宫消失了一样,不见踪影。
祁景坐在窗前发呆,书上的字没一个能入得了他的眼,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了好几天了。
原来的老管家,也就是现在的内务府总管,祁景登基后,他依旧在身边伺候着,跟了他那么多年,他多多少少也能猜到祁景的心思。
那个女子从没有离开过公子的心里,最初那女子一声不吭的离开,公子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他知道公子心里比谁都伤心,夜里做梦都喊着那女子的名字醒来,短短一个月他就清减了不少,他不忍心看下去,就说命人把那女子抓过来,却被公子阻止了,他说人在心不在有什么意义呢,但其实他知道公子深爱那女子,不愿意强迫她。
后来那女子回来了,祈求跟着公子,兄弟们都觉得她是卧底,但公子坚决要留下她,他说何不如将计就计,好好利用她一番,但这么拙劣的理由他都不信。
他刻意对她冷淡,但眼底流露的宠溺他看得清清楚楚。公子经历得太多,他厌恶着这个丑陋的世界,他恨皇宫里所有人,他甚至打算毁灭一切,但是他遇到了那个女子,在她面前,公子仿佛放下了仇恨,整个人都鲜活起来。
他听到那个女子对公子说“你的眼睛很漂亮”,那女子眼神澄澈真挚,没有丝毫作假,那一刻他觉得这个人终于出现,她会抚平公子心中的仇恨,给予公子温暖,她会是公子的救赎。
关于她和四殿下的事情,虽然没有查到真相,但是他知道公子心里是相信她的,不然也不会任由她在皇宫胡作非为,若没有公子的受意,任凭她武功再好,怎么能在皇宫自由出入。
他不希望公子再错过。
“皇上,茶凉了,老奴给你换一杯吧。”
祁景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
“皇上?”
“嗯?”祁景回神,放下书卷揉揉酸痛的额角,“怎么了?”
老管家提醒,“茶凉了。”
“无碍。”
“您在宫宴上留下的几位姑娘,最近不知为何脸上都起了疹子,太医都没办法,您看……”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做的,祁景无奈道:“给她们足够的银两,将她们送出宫吧。”送出宫脸就好了。
“是。”
祁景面色犹豫,老管家知道他还有吩咐,就默默等着,最后他还是说出口,“去把纪大夫找来。”
他正愁着怎么把话说出来呢,没想到公子自己先开口了,“一连几天都没见到纪姑娘的影子了,恐怕是找不到。”
“她又不见了?”声音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这两天巡逻的小贾说的。”
祁景冷笑,撩完就跑,再一再二又再三,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祁景一拍桌案,“给朕全城通缉!”
是以,某个下雪的午后,米思正懒洋洋地窝在炕上嗑瓜子儿看话本,昏昏欲睡时,门外一群官兵突然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