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的大臣们听说儿子被君后请进宫时,脸色都难看的很,不知道这个林阮在搞什么把戏,莫不是临死前还想拉她们的儿子陪葬吧!
这么一想,大臣们就跪不住了。
萧宣听到的自然比外面的五位大臣多,等听到林阮对那些公子们做的事后,顿时噗嗤一声笑出来,刚喝进嘴里的茶喷了一书案,呛的咳了两声。
她擦了擦嘴角,压住笑意,才起身出去,刚好和站起来准备进来的大臣撞了个正面。
“陛下!”五位大臣看见萧宣便是一副心急的模样,萧宣抬手止住她们的话,说道:“君后做的事我也是刚知道,想必各位跟我一样好奇君后想做什么,那不如随我一同去温思宫看看吧。”
几位被迫选妻的公子见着自家母亲之后,眼泪顿时就落了下来,纷纷跑到母亲怀里哭诉林阮逼迫他们的行为。
“这、这、这简直是太荒唐了!”一位大臣气的脸色发青,话都说不利索了。
萧宣眼睛一眯,转头看向说话的那位大臣,声音微冷,“张大人,注意你是在跟谁说话!”
林阮走过来伸手拉住萧宣,冲她摇了摇头,望向她身后的张大人,无辜的问道:“大人何出此言?本宫哪里荒唐了?”
张大人虽然收住自己的情绪,语气却很僵硬的说道:“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微臣儿子的婚事,恐怕由微臣说的算。”
林阮笑了,“大人这话说的就有问题了。你们逼着皇上废除本宫时,就没想起来这句话吗?皇上的婚事由她父母说的算,而你们总是想要指手画脚,所以你们是觉得自己是皇上父母吗?”
“微臣不敢!”张大人这话怎么敢接,“林家意图谋反被灭,而你作为林家之子,怎可侍奉在皇上身侧!”
林阮:“都说嫁妻随妻,我既然嫁给了皇上,那便是皇上的夫郎,跟林家还有什么关系?而且我侍奉在皇上身侧,皇上都没觉得我有什么问题,那张大人你替皇上操个什么心,这是后宫的事,也是皇上的家事,大人不觉得自己管的宽了些吗?”
张大人:“事关陛下,那便是大事,不分国事家事!”
林阮幽幽一叹,“既然如此,张大人刚才为何说我的做法荒唐呢?臣子关心皇上,皇上体恤百官。
你们惦记着皇上的后宫事,皇上忙碌,那你们的后宅只能让我来惦记着了。你们替皇上操心她的婚事,操心她的君后,将来还操心她的子嗣。作为君后,我也得操心操心你们。
所以我今个请来了几位大臣的爱子,想到他们也都及笄了,是时候说人家了,哪里有总在家里待着的道理。
我给他们挑的都是宫中优秀的侍卫,由我亲自指婚,将来过得肯定不差。成亲后一年半载若是没有孩子,我还可以再赐几个小侍过去替你儿子分担子嗣压力,这门婚事我绝对办的尽心尽力。”
张大人差点被林阮气晕过去,“巧舌如簧!”
“你们对皇上是不是也是巧舌如簧呢?”林阮笑了笑,“你们跪在御书房门口逼皇上,我就把你们儿子留在温思宫里选妻主。
这是一样的道理,大人们是不是觉得心里不舒坦呢?是不是觉得我多管闲事呀?那你们怎么不想想,皇上的后宫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你们忧国忧民,可我也不是妖人,也没让她烽火戏诸侯,更没让她挖你们的心肝脾肺肾,你们——”咸吃萝卜操个“淡”的心呀!
最后一句话实在是不雅,不能让媳妇听着。
萧宣见几人被林阮说的一时无言,才开口说道:“君后的话句句在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朕想几位爱卿都是懂得这道理的,朕希望你们带着儿子回去好好想想这句话。如果明天早朝时还有人提起君后之事,那么别怪朕多管闲事做起了月老。
朝中新人辈出,有能力的人也不少,但朕始终觉得她们还有些稚嫩,但如若几位非要提拔年轻人,朕也不会拒绝。”
最后这些话,比之前所有的话加起来都能让这五位大臣深思。一时间脸色煞白不敢言语。
等大臣们夹着尾巴带着儿子离开之后,林阮才回头说落萧宣,“早说这些话不就得了?非得好脾气的跟她们耗,你摔了奏折从勤政殿出来又有什么用,她们不还是堵在你御书房门口吗。”
“她们到底是老臣了,那些话不能说的那般随意,会寒了臣子的心。”萧宣眉眼弯弯的看着他,夸道:“还是阿阮厉害。想的出好法子,嘴还这么会说。”
“我跟你说我嘴笨的很,但是别人说我我能不还嘴,因为我是个男人,但你是我媳妇,别人说你就不行。我不打女人,不代表我不能还嘴讲理!”林阮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说道:“下回别因为她们再气着自己,气出个好歹来,心疼的人还是我。”
萧宣听着他这强势的话,心却软成一摊,眼睛看着他那张喋喋不休的唇,鬼使神差的低头吻了下去。
林阮:“!”这是嫌弃我太啰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