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无声息的走到她身后,伸手抱住她的腰,将脸埋了进去。
蒙越感受到他的气息,身子未动,只是侧脸看他,声音低沉温柔,“来了。”
楚鱼用鼻音轻轻嗯了一声,脸蹭了蹭她的背。
只觉得自己一靠近她,满身的疲惫都消散了,只剩下小男人的那种柔软,想要对她撒娇,想要依靠她,想把自己化成一摊水,渗入她的体内,和她融在一起。
楚鱼隔着中衣,嘴唇深深浅浅的吻着她的背,手指从她的衣摆处深进去,贴着她的小腹,微微往上移。
“楚鱼……”蒙越身子一僵,头皮阵阵发麻,急忙按住在自己腰腹处游走的手,声音嘶哑,“别闹。”
“我不闹,”楚鱼动作未停,嘴唇在她背上,声音含糊着说道:“你还没走,我就开始想你了…怎么办,蒙越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突然不想让你出征了,”一想到分离,楚鱼顿时失去所有的兴致,额头抵着她的后背,语气哽咽,“你辞官后,我见不到你,但至少知道你活的平安,过的安稳…现在你要出征,我就开始不安……”
“蒙越……”他出声喊她,“我不是一个好君王,我突然想放弃一切,把你留在身边……留下来,只陪着我。”
她不在的时候,他可以强迫自己不想她,跟自己说她不爱他。
可现在人就在自己面前,她还喜欢他,这让楚鱼的自私心无限膨胀发酵,自私的想把他的妻主藏起来,不给任何人看。
背后的中衣被泪水濡湿,蒙越感受到搂着自己腰的手在发颤。
她转身,将人搂进怀里,下巴抵着他的发旋,柔声说道:“我会平安归来。”
蒙越微微弯腰,将人打横抱了起来,先到门旁用脚将门关上,才抱着他走到床前。
将人轻轻的放在上面,欺身压了上去,“不哭了。”
楚鱼觉得自己有些矫情,不由得偏头,用手把脸遮住。
蒙越轻轻拉开他的手,将唇覆在他眼上,细细吮去他眼尾的泪。
轻轻柔柔的动作,吻在自己的眼皮上,楚鱼心尖忍不住颤了颤,眼睛一动,泪水又落了下来。
怎么办,面前这个人那么温柔,他一刻也不想离开她。
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哪里舍得放手让她走。
蒙越轻柔的吻去他的泪,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吮着他的唇角。
温柔的吻,不带有一丝情欲,只是为了安抚他的情绪。
楚鱼在她的吻下慢慢平静,搂着她的腰和她一同侧躺在床上。
蒙越声音低沉温柔的哄着他,告诉他要冷静理智,明天万万不可在朝堂上软弱不舍,站在执政殿上,她就是一个将军,一个愿意为她的君主出征的将军。
她轻抚着他的背,像哄孩子一样耐心的跟他说自己一定会平安归来,带着嫁妆做他的君后。
楚鱼眼眶发热,鼻尖在她脖颈上蹭了蹭,声音轻软的喊她,“妻主。”
这两个字像是一块糖,将蒙越的眉眼都甜化了,带着笑意说道:“再喊一次。”
“妻主…妻主妻主……”楚鱼一声一声的喊着,不觉得有一丝的厌烦,仿佛怎么喊都不够一样,直到嘴巴被她用舌头封住才停了下来。
等楚鱼睡着后,蒙越将他裹好,把人抱着送回了他的寝宫。
还未完婚,此次一去至少一年半载才能回来,她若是现在就碰了他,万一楚鱼有了身孕,他在朝中还如何立威。
……
第二天,当蒙越站在执政殿的时候,楚鱼再提起大金时,众臣都仿佛长出了主心骨一样,一致主战。
楚鱼开口,眼睛却看着蒙越,“对大金,哪位愿意请缨出征为大楚一战?”
蒙越从一侧跨步而出,抱拳低头,沉声坚定的说道:“臣蒙越,愿为陛下出征。”
说完抬头,一双漆黑的眸子看向龙椅上的人,眼底是没有说出口的浓浓爱意。
楚鱼抿着嘴,手指紧攥,直到指甲陷进肉里,传来刺痛,他才在众臣的期待等候中缓慢开口,“准。”
一个字,他用了全身的力气,才使得这个字不带任何别样情绪,没染上破碎的哭腔。
……
蒙越出征了,战事严峻,容不得丝毫耽搁。
自从新帝登基以来,这是群臣情绪最为高昂的一次。楚鱼也借着这次机会,积累了威望,处理事情也顺手了不少。
对大金的这场战事,一直持续了六个多月,终于在年前,蒙越带着她丰厚的嫁妆,凯旋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