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要脸!”
任怎么骂都不能让他停手了,伸手到背后解了肚兜带子,又到前面解开汗巾和亵裤裤带,她身上微微有些粘腻,然而在汗水蒸熨下的皮肤显得白得如酥酪一般,因着害羞,伏在他怀里,不让正面示人,他的眼睛一路从她脊背上望过去,不胖不瘦,骨肉停匀,肩胛突起柔和的曲线,扭着的小腰不盈一握。
英祥觉得自己憋得有些难受,也需要透一透气,撒开手到一边看着,笑道:“晚间冷,你再不抓紧,水就要凉了。”
“背过身去……”
这次答应了,耳朵却没有闲着,听见丝衣拂过屏风的轻微沙沙声,又听见入水的声音,此时再不能忍,转身伏到浴桶旁,肆意地看个够。
冰儿挽着头发,额前已经散下来一些,被水汽粘在脸侧,脸儿粉红,带着些因不好意思而引发的嗔怪,但也带着些说不出的春意。浴桶挺深,她坐在里面,就着灯光却看不清全貌,除却酥胸,以及下面隐隐微微的香脐,剩下的就是水面上粼粼地反射着灯光的橙色了。
英祥便解脱自己的衣服,正在身上打胰子的冰儿吃惊打怪地问:“你在做什么?”
那边已经脱光了,跨入水中道:“与你一道洗,可以帮你背上打打胰子。”
冰儿见他那个已经赳赳然挺在自己面前,虽然已为人妇,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先捂着脸,接着别过头用水泼他,自己亦觉得好笑,便泼边笑起来。英祥滑入水中,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笑道:“小妮子坏心又起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伸手到她胁下的痒痒肉上去搔了两下。冰儿忍不住地笑,把水泼了英祥一脸,又告饶说:“我不泼水了。你放开。”
“嘘!”英祥把手从她胁下移到她胸前,笑道,“外面不定有人在伺候,等着给咱们更衣倒水呢……”
冰儿咬着嘴唇,含羞地瞪了他一眼。英祥的手便往下伸,滑不留手的肚皮,却不是最柔软,一双腿也紧实修长,英祥笑着拍拍她的腿道:“骑了几天马,腿都结实了,不复有髀肉再生之忧。”冰儿一把抓住他向更深处漫溯的手,说话间已经微微有些喘息:“别闹!”声音显得无力。
英祥深吸一口气,撩水把她肩头胸口的香胰子泡沫冲去,自己先起身,取了浴巾来,复又把妻子从浴桶里拉起来。冰儿道:“我还没洗好。”
“一会儿再洗。”他附在她的耳边说,“难道一会儿你就不洗了……”
只用浴巾略略地擦一擦,带着半壁江山的水珠,英祥把妻子打横抱起,放在里间的矮塌上。
湿润的肌肤仿佛特别撩动人的情思,白亮亮的皮肤反射着灯光的暖橙色,阴影处唯剩水珠的光洁颜色,熠熠折着光线。英祥吻着每一寸皮肤,把尚未拭尽的水珠含吮到嘴里,感觉身下的人儿压抑着声音,身子在止不住地起伏颤动,里侧的那一床深玫瑰紫的织锦被子,被扯得逶迤在体侧,高低起伏如丘壑,那浓重的颜色,光泽极好,衬得身边那人的白皙肌肤,如雪映一样,丝毫不搀杂质。
大婚三个多月,还是爱不够她。英祥爱惜地抚过她的眉梢、睫毛,看着她的闭着的双眼半开半阖般扇动着睫毛,偶尔睁开,眼睛不似平常那般圆亮,朦胧得如同半梦半醒的神色,眉梢眼角那关不住的热烈情思,瞥过自己时就有幸福满足的笑意流淌出来。洁白如砗磲海贝般的牙齿,为了忍住欢爱到极点时的呻唤,轻轻咬住嘴唇,嘴唇娇嫩得一丝纹路都看不见,他几次把那雨后樱桃般的下唇解救出来,爱怜地说:“别咬自己啊……”
然后便觉她的手,温柔细腻如刚盛开的蔷薇花瓣,越过自己的脖颈,拂过耳畔,手指轻轻插在他的发辫根处揉动。那样温软踏实的感觉,那样表达不出然溢于言表的热烈情愫,把他的劲头带到十足,让他们的欢好也激越到十足。
“感觉还好吗?……”他在耳边轻轻嘤咛。冰儿脸上是尚未褪去的潮红,忸怩着点点头,翻身起来洗浴。自己洗好,换上寝衣,见英祥慵慵地倒在床上不愿意动弹,便绞了热乎乎的手巾,到他身边,仔细地为他擦汗。
英祥先是一愣,随后心里涌起一阵暖,低头看她一弯雪臂,露到肘部,极为认真仔细地把手巾裹在指尖上,擦拭他脖颈里的角落和腋下的汗水,脸庞低垂,表情严肃,脖子上垂着一块玉佩,恰恰吊在胸口沟壑中掩着,惹得人心里发急。
外面人都等了半个多时辰,闻得叫收拾,都是摆上喜吟吟的笑面孔,进来一看,那浴桶周围净是淋淋漓漓的,跟水漫了金山似的,油布都承载不住了,在红毡子上汪着,变作深红色,自然也不敢吱声,抬着桶,收拾了油布,利索出门了。最后小丫鬟过来拾掇了屏风上的衣服,甜甜道一声:“公主额驸安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