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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1 / 1)

但他也没敢停下手,她身子本就差,再哭下去,精气神都伤了。第37章 色令智昏厚重云层遮住淡淡银辉, 景和宫殿内安安静静,施娢昏昏欲睡,殿内漆黑一片, 一股暖意从地底上来。施贤妃惧冷又惧热, 这秋日凉风一吹, 自是受不住, 宫内便烧起了地暖。她身子温凉,跟她体质有些关系, 赵骥以前给她请大夫,大夫说她小时候不好好喝药, 长大便带了一身难治的毛病。赵骥想她家里人宠着也难怪, 即便是他这种要准备打断她腿的人都被她的眼泪哭得慌了, 又何况是碰上小时候的她?心里结块冰都会化。赵骥擦了擦手,把温身子的药丸倒出来, 手捏碎成药粉, 撬开她的嘴,让她吃下去。她身子软得像要他的命,没有骨头样任他摆布。夜间的安静让心都宁静下来, 施家培养她该是费了不少功夫。赵骥没有刻意了解过施家施娢, 但施家在京城那么出名,她出身高贵, 被人提两句也是正常,都说她受不了激,是娇娇女,处事却是得当,诗书礼仪样样都通。从前连他从她手上随便翻的一本话本,明里暗里写到的都是施家小姐, 施家显赫,施太师桃李满天下,她确实是符合一群穷酸书生的幻想。大抵也只有他,真会觉得一个梨园戏子能养成这般娇贵的女儿。她不仅是手上没一颗茧子,那双细白莹润的玉足,更像是奶泡出来的样,能供起这些东西的人家,非富即贵。赵骥的手轻轻扯了被子,轻轻把睡熟的施娢放回床榻上,没打算把她叫醒问什么事。她今天专门等着他,该是有话要说,能哭成这样,不是在施家受了惊吓,就是受了刺|激。明明她还怀着孩子,施家倒是不紧着些,难不成是还真想去怀个皇帝的亲生子?赵骥心有些不悦,施娢腹中的这孩子是他的,他们这般不注重他们mǔ_zǐ 俩,摆明了是在说他们就是不想要他赵骥的孩子。倘若是真的不想要,倒不如给他好好送进王府中。他们不打算要,他还想。他至今不知皇帝内情,只以为施娢是侍寝难有孕,身子有恙所以才出来找精壮男子。她脸皮子薄,也不知道当日是怎么敢扯着他的衣服,含泪怯生生喊疼。施娢熟睡着,即便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会反驳,她这一觉睡得沉,但即便是在睡梦之中,她的眉眼都是紧紧蹙起,任人怎么拂都拂不开。帐顶垂下的红色流苏坠着珍珠,精致奢贵。赵骥陪了施娢半宿,她的手一直下意识抓住他,不让他走,赵骥便什么都没说,一直待到了快天亮。她哭成这样,赵骥自然是要去查的。只不过施家内部事宜,他们没那么简单会让他知道。……皇帝宠爱施娢,知道她着凉不便起身,特地下了吩咐,免了她去那里太后请安,不准外人去打扰她。他那时候是亲自过来,施娢温和应下,她躺在床上,一如既然的温雅,讨皇帝喜欢。就仿佛家中所说的那些话,都是不存在的,而那个在赵骥面前安静哭成泪人样的那个夜晚,她也没经历过。直到赵骥第二天晚上再次过来,才发现她有些浑浑噩噩。干净月光照入屋中,她依旧是没留伺候的宫女,纤细柔软的身子倚靠在榻上,越发显出脸颊的郁郁寡欢。赵骥慢步走近,道:“若是困了便早些睡,本王不需要你等。”她身子轻轻颤了颤,像是被吓到了。赵骥头有些疼,心想女人当真是个麻烦,和她说话语气重了,她能给他哭一个晚上,语气平稳一些,她也能被吓得直哆嗦。难不成真的要他堂堂一国王爷先低下头对她低声下气?有错在先的人是她,欺他的人也是她,昨日已经是破例,若让他调|教出来的那些兵知道,他一世威名都要保不住。他坐在床榻边上,摸她的额头,没察觉发热,也安下心来。“本王让人给你带了蜜饯,”他从怀里拿出装了半袋的油纸,“是冷州那边的特产,酸甜的果子,适合你。”施娢里衣有些松松垮垮,她小腹其实已经开始有些显怀,只是她自己的肉就那么多点,匀到肚子上,也像是没多少样。她是受宠的宫妃,赵骥是得皇帝信任的王爷,如今却像是普通人家的夫妻,无奈的丈夫在哄闹小性子的妻子。赵骥想折磨她一顿,让她知道欺骗他的代价——纵使她施娢是皇帝妃子,但她在宫外是他养着的。可她在他心里终归是不一样,昨晚上哭得那么惨,今天要是再不哄着些,他怕她真的郁结于心。“你以后勿要再找我。”她慢慢抬头,看着他俊朗脸庞隐在黑暗之中,微哑的声音忽地开了口。赵骥一顿,道:“施家要你做什么?”她轻轻阖上双眸,道:“施家待我养育之恩,我不会背叛,但我也无心对你做什么,你们的事我不掺和,你别再来寻我。”施娢身形单薄,垂在圆润胸口的长发细而软,越发衬出姑娘家的柔弱。施家惯是管得严,赵骥也不是省油的灯,夹在两者之间的她终归是最为难的,她爷爷的话,她不可能不听,但是要以那种方法陷害赵骥,她也做不到。赵骥自顾自地打开油纸,捡起桃干往嘴里放,道:“你便不怕施家弃了你?”“王爷最知我身子,”她开口倦道,“有这个孩子后,我常常头晕,食欲不振,爹特地为我找了各种民间方子,我这才能吃得下饭,想来我若是硬撑,还是能撑到孩子出世,我用的安胎药本就是全力保孩子的,但孩子出世后,我大抵是撑不住了,既是有了能够护全施家的皇子,我又何足挂齿?”施娢怕她爹在宫外忧心,她能吃便多吃些,免得下次见到她爹时被说瘦了,然后他又开始自责没护好她。等她的孩子出世,她爹就是皇太子的外公,至少不用再被别人看不起。赵骥手慢慢顿了下来,他不是没听过女人生孩子因为出事,但他不觉得会发生在施娢身上,有他护着,天底下的神医他都能给她找来。他道:“太医可从没说过你身子有这么多毛病。”施娢安静下来,赵骥倏地也懂了,施家要她得宠,太医又怎么会把她身子差的事情说出去?她在赵骥身边时,赵骥天天怕她疼了摔了,连哄她喝药,都得先自己喝一口,骗她说不苦,一点都不苦。宫内是有个皇帝宠她,但皇帝那种养尊处优的性子,做不到赵骥这样面面俱到。“像你这样本王见得多,不过是自己想得多,自怨自艾,派个人来同你玩玩,没两天便好了,有本王护着你,阎王爷也抢不走。”施娢睫毛轻|颤动着。他把手里的蜜饯放她手上:“施家心机重到能利用一个有孕的女人,本王却还不至于落魄到像他们样从你这里得什么消息,施太师到底是老了。”赵骥做事不一定比施太师光明正大,但敢利用他的女人,就是死路一条。施娢泪落到手上,委屈的情绪在一瞬间冲击而来,她身子倒不是一直这样差,只是入宫后心里一直藏着事,天天胡思乱想害怕皇帝发现什么,最后便哪哪都出了问题。“若我生的是女孩,家里或许会铤而走险,”她忍着泪开口,“你莫要弃了你的女儿。”她这话属实是大逆不道,又是铤而走险,又是女儿,换做是谁听到了,都要吓破半边胆子。可现在听到这话的人,是色令智昏的孩子爹,只顾着心疼帮人擦泪,低头碰她脸颊好几下,就差抱回家供起来,还头疼道:“你这小祖宗,本王应你还不成?不管是谁本王都会养,你何必为这种小事情委屈?”第38章 逼她施娢的娇气, 大抵只有赵骥是最懂的。她听她爷爷的话,听她四叔的话,唯一能撒娇的是她亲爹, 宠她无度, 不管她想要什么都竭尽全力给, 但施娢爷爷总容易被她爹气到, 常拍桌说她爹无用,做女儿的也心疼爹, 自然是不敢闹的。施娢从施家回来一趟后,身子就一直不太好, 在殿内养身子, 皇帝来瞧她时都觉得奇怪, 不由多问了一句,她是不是在家出了什么事。施娢轻道:“天一时凉一时热, 刚离宫时穿得多, 回到家中觉得热了,解了披风,在家中又没注意, 便着凉了。”皇帝叹气说:“你四叔最为体贴人, 观察入微,他应当好好说说你。”施娢笑道:“四叔说了, 只是臣妾没当回事,爷爷和四叔还说要臣妾感念陛下恩宠,让臣妾在宫中好好侍奉陛下。”“你身子娇弱,好好照顾自己便是对朕最好的侍奉,”皇帝坐在榻边,好像是想起了什么, 又接连叹出好几口气,“皇兄执着,你爷爷和四叔帮朕处理政务,卓有成效,他偏偏要朕自己来,朕做是做了,也没觉那些大臣对朕敬重许多,一些东西起了争执,还有人请皇兄抉择。”宫殿内温暖如春,圆润的珠帘轻轻垂下,香几上的珊瑚盆景如火树银花,皇帝骨子里是温和的人,自登基以来就一直重用施家,他对施家是有戒备的,但他对施四爷却是格外信任。施娢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她从不和皇帝谈议政事,便只问:“陛下是有心事?”“也不算是心事,”皇帝想了想,“你应当也知道昭嫔流产突然,那位突厥的和亲公主至今没被抓到,近日据说突厥那边又有些动静,似乎是想以这个一件事做由头,发动进攻,朕还想找皇兄问问,但昨天晚上你四叔来告诉朕,前两天施家有侍卫在京郊破庙找到了那位阿娜公主,说皇兄他……”他一顿,最后摇摇头道:“罢了,跟你说这些你也不懂的,你四叔听说你身子不舒服,还让我转告你好好休息。”施娢心微微一惊,昭嫔流产一事是赵骥所为,想要嫁祸到施家头上,但施家早一步得知消息,先一步指责赵骥与那位公主意图不轨,事情争论至今没有个结果,人最后还跑了。但皇帝回京一事先找的是施四爷,说明他是信任亲近施家超过赵骥的。皇帝一番话挑起施娢的奇怪,但他没打算说的样子,施娢便也只能敛住心思。她轻道:“陛下这些时日劳累,让御膳房多备些补身子的。”皇帝笑说:“你是善解人意的性子,旁人总说你爱哭,朕倒觉得你只是心思细腻了些。”施娢轻轻低下头,脸颊薄红如粉润桃花,到底是有些对不住他。皇帝没怎么处理过政事,对后宫女子都很温和,又可能是自小都被护着,不太擅长那些勾心斗角的事,他还以为自己把她说得害羞了,不免笑了笑,道:“皇兄在宫中这些天,你应当是挺怕他发难的,他今天不在,出宫去了,朕昨天仔细想想,觉得这样实在是太劳累皇兄,想让他好好回府歇几天。”她微微点头道:“臣妾安好,陛下无须担忧。”施家与赵骥有嫌隙,皇帝能说出这样的话,该是她四叔告诉过他什么事。当初赵骥为什么要对昭嫔下手,她没想明白,只能够凭借自己对他的了解,猜想他是不是怀疑施家要利用那孩子做什么,所以他要以绝后患。但赵骥该是不知道皇帝身子有问题,否则现在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警告她与皇帝保持距离。两家的关系并不是她两句话就能改变的,她爷爷态度决绝,要施娢做的事,施娢不敢不做,只是用那种方法陷害赵骥,她实在做不到。……施太师是三朝元老,施家的守卫自是森严,寻常人想要探一些施家内部的事,赔上好几条命都不一定有结果。如果不是那天施娢哭得那样厉害,赵骥也不打算去查施家要她做什么。他倒不怕她杀他,只怕她准备对他动手时,颤抖着手先把她自己给伤到了,到时候要是疼了,她又会哭得梨花带雨,赵骥心觉要是真这样,倒不如不让她接触到刀,给她个软布枕头得了。梨园上次被赵骥封了好几天,解封之后客人不见少,反倒比从前多了几分,有人在赵骥要的雅间敲了敲门,赵骥说了声进来,一个男人就被请进屋中。阿昏是覃叔。覃叔当初离开梨园后,也听过赵骥派兵把城北这边都守住了,他许久没见赵骥,现在被人领来,还有些尴尬。赵骥道:“施三爷愿意让覃班主来,想必是说过无论本王问什么,覃班主都要知无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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