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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1 / 1)

天子在宫中一碗水端平,并不会刻意宠哪个妃嫔,施娢年纪小,又是准宫妃,倒是被皇帝带在身边过,只不过什么也没做。想也知道,即便皇帝再信任施家,以施家现在的权势,他必定要防着几分,不会给任何让施娢有孕的机会。但施家有的是办法瞒天过海。“暂不必担心,陛下从不在这种事上追究,”施娢手轻搭手臂,长发垂在胸前,“以后四婶再来,就说我病了,不见外客。”碧成叹道:“四夫人总是对姑娘要求多,稍有差池便苛责起来,三爷一句话都不敢说,还不如四爷面上严厉,私下里一直待姑娘好。”施娢随了亲爹性子,凶不起来,稍微动气,豆大泪珠便止不住落下,这毛病不止是京城知道,连刚回京才几个月的赵骥都会调笑起宫中的水做美人。第4章 宠儿皇家别苑外守着的侍卫肃严,但施娢院子里都是她爹托关系送进来的人,即便她不在,也不会有人说出去。赵骥这一去,要花五天时间,施娢在第一天便回了梨园,只不过是半个时辰的事。她在梨园的屋子有暗道通出去,回来出去不是件难事,但因为是新来的,整间戏院中没几个人知道她的存在,她也不可能让太多人看见她这张脸。施娢好不容易有些自己的清闲时间,却也只能在深夜坐于池子边的凉亭上,伴皎洁月色喂鱼,中途倒遇见了几个不熟悉的婢女。灯笼被清风吹晃,今天是赵骥离开的第三天,晚上落了场雨,湖中心假山被漆黑夜色笼罩住,她后背轻靠住四角亭柱子,一身缥碧色襦裙束出窈窕身形,捻在指中的鱼食落在湖中,荡漾起波痕,靡靡音隔绝在深夜中。因着达官贵人在,梨园附近都是训练出来的侍卫,宵小之辈进不来,这时候除了赵骥那个不懂乐曲的跑出来清静外,也少有人跑来这幽静地。她双手微微曲起靠在花梨木雕栏上,下巴轻压臂弯,望着远处的灯火通明,心想自己同婢女说句出来,又何尝不是为了躲清静?她爹身子不好,时不时头疼脑热,施娢小时候就曾听过府中下人说他们fù_nǚ 俩福薄,那时候不懂,还在想她们是什么意思,现在懂了,又觉凄凉。施太师对儿子自然不亏待,但她爹一直怕惹施太师不开心,连大夫都少请。月光照在女子白净面颊上,柔化她的脸庞,掐腰可握的柳腰诱|人,别有媚弱之态,她轻叹口气,一边让自己不去想四婶的话,一边又忍不住想是不是只要她有身孕,施家就不会再逼她和她爹?可赵骥是个王爷,想怀上他的孩子并不是件简单事,避子汤她喝过,即便有时身边没汤药,赵骥也尽量会克制不留她体内。当初若知道他是个皇亲国戚,她就不会瞧他高大威猛精|气足而跌入他怀中。施娢慢慢伸着白皙玉指,任月光亲|抚,她眸如盈水,垂眸之时,总惹人怜惜。如果真说要用什么法子勾赵骥,她倒知道,赵骥满意她,只要她在他耳边泣着想要王爷,他便眼睛发红仅顾着弄她,嘴里娇娇喊个不停,说着王爷都给你,到头来羞的人只是自己。他久居军中,表面是人人都怕的御亲王,榻上却是什么粗鄙之语都会说,在这种事上把她说哭了,他反而越发来兴致。施娢觉得心倦,等看到干|爹身边的小厮匆匆走过来,她又慢慢收回手,戴好薄面纱,打算回屋,那个小厮却叫住了她,连忙道:“覃姑娘,王爷正在来的路上,覃叔问你要不要过去对面一趟。”她脚步微顿,眼中有些吃惊疑惑,巡视军营是大事,赵骥该是后天早上动身,晚上到,怎么现在就回来了?但这种事一个小厮不可能知道,施娢也没多问,只是道谢说声她这就过去。知道她是覃班主养女的人没多少,这小厮算一个,他们都以为覃班主是秘密培养她,想要她在京城出名。赵骥买下的院子离后院偏门近,不过九尺地,走两三步就到,等进去后,却还要绕过两个回廊再往深处走,才是间寝居,他的侍卫见了施娢也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任她进出守卫森严的御亲王地盘。御亲王在边疆常遇刺杀,敌营高手想方设法想要除掉这个最具威胁力的对手,他谨慎,每晚睡觉时身边都不会留任何一个人伺候,除了施娢。赵骥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施娢借着月光给屋中点灯,她手指白净,拿火折子在卧房挑灯,夜中灯火最易引飞蛾扑火,她慢慢顿了顿,看着一室灰暗的灯光,仿佛看到了以后。施娢骨子里是怕赵骥的,他所有的蛮力几乎全使在她一个人身上,喜好咬她不停,喊她娇娇时的沉闷呼吸就仿佛他真的要被她这狐妖吸走全部精气。若她付出的这一些代价没有得到回报,孩子还没怀上就被赵骥发现自己身份投入牢中,施家恐怕也会碍于颜面不救她。昏黄烛火映着她精致的半边脸庞,她睫毛很长,像把上好画扇,琼鼻薄唇,泪珠不知怎的含在发红眼眶中,让人看得心都碎了。若皇帝身子无恙,若她能怀上孩子……一双粗糙的大手慢慢从后伸出,合上她纤指中的火折子,又将灯罩摆回去,他高大身躯站在施娢身后,浑身寒意,极具成年男子的压迫力,如同一座石山般坚不可摧,把她吓了一大跳。“本王不过几天不在,谁欺负你这娇滴滴?”赵骥声音沉稳有力,施娢一愣,眼泪夺眶而出,转身抱住他道:“妾想王爷了。”她说话声总有种勾人的娇|媚气,屋中只燃着盏灯,照亮床榻边挂起的幔帐,赵骥手掌轻顺她纤背,又捻起她一缕长发,问:“连贴身衣裳都寄来了,是哪想?”施娢泪痕滑下,仰起头道:“怎么都想。”她话里好像含着满腔情意,话音刚落下,人便倏然被赵骥拦腰抱了起来,丢在铺有锦被的床上好一顿乱亲,施娢被亲得话都说不全,只呜呜两声。……赵骥前几日去的是军中重地,不可享乐,即便是主将所居的营帐,也同平日扎营驻寨时简陋,巡视军营只是皇帝委派他的任务,让他看看京中后备军可否堪当大任。这种世家子弟历练的地方处处都是漏洞,赵骥初到便严惩了几位将领,加严军营训练。侍卫快马加鞭送来她的布包,赵骥打开后发现衣服最下边是个鼓起的信封。那时他还在想大抵是些街边小玩意,小姑娘家就喜欢这些,等他一个人回营帐中撕开信函见到里边的杏色系带,赵骥便立马猜到这是什么,只故作没看到,放回胸口,心中却骂出句荤话,迟早要将这狐狸精狠狠弄一顿。她兜衣香气足,让他在夜深人静时都想拿出来嗅两口,总想着她红着眼睛泪珠涟涟趴在怀中喊王爷的场景,肤白如玉,娇气得让他心都化了。他翻来覆去睡不着,便下狠手加快了军中整改,就是为了赶回来。既然提前回京,赵骥自然是要进皇宫向皇帝禀报,但他在回京途中又遇到了刺杀,便借此称疾,让副将前去禀报。他养施娢的事没让任何一个人发现,一是不想军中兔崽子们揶揄,二便是认为施娢身份上不了台面,即便是御亲王府的妾室,身份也不能低。雨后清晨总要凉快许多,昨夜燃的灯早就灭了,赵骥没睁眼手便往身边摸,没摸到娇|软的身子,转头睁开眼就看到施娢坐在梳妆镜台前挽头发。受过滋润的美人总有种不一样的娇情,她罗裙衬她的冰肌玉骨,胸前绮态处束出清纯的欲|气,即便是眼睛瞧,都知道碰起来软得像水做的,昨夜还是赵骥手里的温柔乡,但她好像有心事,垂眸皱眉。施娢本来只是打算醒早些梳个好妆容,没想到梳着梳着,便又想到了昨晚想的东西,她只想要一个孩子。“本王倒是第一次见你眉皱成这样,昨晚上是你自己主动要本王,怪不得本王孟浪,”赵骥手交叠趴在床上,肌肉摸起来一块又一块,“过来坐下,本王陪你。”她的主动,自然是因为她四婶的催促,施娢看了眼他的身体,又挪开视线,身子仍是怕这精壮汉子,她犹豫了会,起身回到床边,才刚坐下,便惊呼一声又被赵骥大手拉到了床榻之上。外头的嬷嬷说早膳备好了,赵骥只是说句进来。老嬷嬷恭敬走进来,将食盒放在红木圆桌上,余光瞥见幔帐下的威武大将军背上新鲜抓痕伴着战场疤痕,正弄怀中姑娘含泪娇喊王爷,正经人哪见得这般白日yín 喧,收住眼神道声罪过便退了出来。“你怎么这般香?”赵骥手撑在她耳边,抵住她额头,压低声音道,“本王拿你件小衣,在营中便念你不止,夜夜梦你,若是把你带在身边,怕是连路都不会走。”如果不是他自己想这种东西,施娢也不会送,她红着眼眶拿着手里帕子轻捂住胸口,不想在白日被他看身子,道:“王爷起来,该用早膳了。”赵骥道:“先说说你刚才在想什么,莫不是趁本王不在便找了情郎,害了相思病?”她不敢置信般看他的眼睛,道:“妾有王爷这种顶天立地大英雄,旁人怎么瞧得上眼?”不管真假,赵骥听了她的话,心情却是愉悦多了,离开不过几日,他却恨不得走哪都能瞧到她脉脉盈眸,日|日夜夜都拎她在怀中,他问:“那你这是在愁什么?”“妾、妾只是想自己身子是不是得了什么病,要不然怎么这么久都没能怀上王爷的孩子,”施娢扭过头,红着脸小声道,“妾想要为王爷生儿育女。”她后面的话越来越低,好像很不好意思,眼眸干净得让人认为她是不了解世家中的规矩,像她这种梨园戏子出身,被养父专门培养用于挣钱的,或许真的不知道一个孩子对于王府的意义。赵骥没说什么,倒是笑了出来,沉声道:“这种事情随缘便是,倒还是本王不够尽心,让你能想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窗外的天色不错,施娢嗫嚅,好像被他说得脸愈发红了,经他一番不紧不慢的胡闹后,又得重新梳洗。赵骥重新帮她挽上散开的发髻,给她擦粉润脸颊上的薄汗,抱着她娇小身子坐在圆桌边用早膳,饭菜都已经温凉,连那碗专门给施娢的养身汤也没有了热气。他顿了顿,知道避子汤苦,施娢从前含着泪小口小口喝下时,就一直在嫌弃它又苦又涩。没人比御亲王谨慎,若是在未来王妃入府之前就让外边女子怀上孩子,对谁都不好看。但赵骥还是将这碗汤放远了些,道:“今日便不喝汤了,你学戏也不急于一时,本王待会带你去山中消暑。”“不想去,”施娢方才还在想怎么推掉这碗药,见他动作心中微微奇怪,却没敢问,只是摇头道,“妾不想出远门,只想和王爷待在屋中。”他手捏她脸颊,漫不经心道:“娇蛮,不去便不去,这间院子靠近戏院总归是闹腾,本王给你买了间新宅子,地契放在床头,过几天搬过去,今天带你去瞧瞧,放心,跟你爹说过了。”施娢微张口,羞意涌上心头,像山间绽放幽兰,好像什么都懂,又好像什么都不懂。这是来自御亲王的赏赐,如有钱有势的恩客给妓子珍宝,仿佛女人只是他家养的宠儿,不必商量到底要不要做,只告诉一个结果。如果不接,对她这种身份,便是不知礼数。她应了下来,颤颤睫毛卷长,面颊白里透红,雅贵又夺人眼球。赵骥收回手,又笑了一声,眸色也深了不少,姑娘家羞起来,总是要面颊带绯,红扑扑,如果不是他定力够,念她年纪小不懂事,现在早就把她锁在屋中,不许任何人染指。免得她像狐狸精,浑身都是风骚气。第5章 娇生惯养施娢手里边已经有几张地契,全是赵骥所赠,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微不足道,放在施娢手中却是烫手山芋,总不可能放回施家,只能收起来,不让旁人瞧见。新院子和戏院有些距离,一个南一个北,但胜在安静,施娢坐着马车一路过来,听到周围商贩的声音逐渐减小,而后便什么也听不见。清风凉爽,细碎的阳光透过密密麻麻的树叶,只余下几点斑驳光影,施娢心想他是真大方,刚回来便带她来看宅子,可她不怎么想搬,离梨园住所越远,回去便越花时间。赵骥让她坐在怀中,为她在马车上梳了个新发髻,他身壮手粗,但做起这种精细活却也算是差强人意,御亲王事事亲力亲为,宠自己的女人也花着心思。等马车停下来后,施娢看着镜子回神,随口回他一句好看,而后脸便被他掰过去,唇角一软。施娢微愣,心觉他不像是要做那种事的前奏,也有些不知道该做什么,她轻声道:“王爷如此英明神武,总叫妾流连忘返,乐不思蜀。”“也不知道该说你干爹待你是好还是不好,”赵骥宽厚手掌揉着她的细腰,“得点小赏赐嘴就甜成这样。”施娢心情不能太过起伏,但凡是激动些,眼泪便顺着白皙面颊滑下,她是施家小姐,家里人怕她哭坏了眼睛,旁人自然不敢惹她。她从不觉得赵骥会对一个戏子动真心,但让他察觉到自己热忱的真情,得到他的宠爱,却是件很有用的事,更何况以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她想要找另外的男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因为赵骥现在还没厌烦她,一个平日连别人看她都不喜欢的御亲王,不会随随便便允许她的背叛,骑虎难下,惹怒他更不是件好事。“王爷,该下去了,”赵骥弄得她腰热,施娢修长手指抓住他身后衣物,眼睛也有了剔透泪珠子,娇声道,“外头还有人,你别再在这作弄妾。”她眼神是妩媚的,最奇妙的便是这层妩媚下面,藏有干净的羞赧,赵骥手抚着她的后背,停在她耳边道:“本王什么还没做,瞧瞧你这又要落泪了,怎么真跟水做的一样,倒像这段时间在军营中看到的那条小狗,只是被大狗叼压着就咧嘴呜咽,这一公一母,到底在哭什么本王也不懂,只能派人去拉开它们。”他在床榻之上就尽是这些奇怪称呼,施娢又不是真的乡野小戏子,心中羞得恼,顿想自己就不该多那一句嘴,转过头落泪道:“王爷说过榻下不会提这些东西,要再这样,我便不理王爷了。”赵骥受不得她哭,当初便是因为她那几声带着哭腔娇得不能再娇的郎君慢些,让他好几个晚上火气旺盛睡不舒服,做梦都想着那个晚上。“娇生惯养,”他叹一声,粗指抹去她眼泪,“你家王爷的英明神武你是半分没学到,也罢了,一刻钟后再下去,待会管事的要是见到你眼睛通红,都不知道会想些奇怪东西。”“只有王爷你才会多想,”施娢被他搂在怀中,被他哄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王爷为什么想搬过来这清静地?是不喜欢戏院吵闹吗?”她脸庞俏丽,湖蓝齐胸襦裙将将束住软|胸,一条珍珠白壑勾住人的视线,压住男人满是肌肉的胸口,仿佛没有半点女子的自觉。他惯来喜欢抱她,施娢习惯了,甚至觉得这样正常。赵骥手指卷她头发,慵懒道:“记不记得前几天抓的那个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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