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面容几乎快要贴到一起,泰洋的气息喷洒在脸上,有些灼热,岳凉不能动,她赤/裸着全身,不管怎么动都会很尴尬。
浴室内的温度好像有些升高,因为岳凉觉得她的脸烫的有些厉害。
在岳凉纠结不已的时候,泰洋已经利落的站起了身,她的衣服沾了些水,粘连在身上。
“岳凉,你没事吧”?
“没,没有”。
泰洋伸出手,“快些起来,会感冒的”。
岳凉怔愣了片刻,握住了那只温热的手站起了身,然后看着泰洋出了浴室……
待岳凉平复了情绪,穿好了衣服走出浴室时,泰洋正在换衣服,湿掉了的衣服被扔在了脚边,而她手上是另一套衬衫。
上身赤/裸的她背对着岳凉,明亮的灯光照在光洁的背上……
并不光洁!
岳凉不过随意一瞟,心中却是震撼到难以平静,泰洋的腰侧有一块很大的疤痕,看样子像是烧伤,在白皙的皮肤上特别显眼,然而疤痕竟不止那一处,背上、胳膊上、有不少细长细长的疤痕,小的十分不明显,大的竟有两掌宽。
泰洋的身形比较纤细,就算她能打过四个彪形大汉,她依旧是个女人,没有男人宽阔的背,那些伤痕在她身上不会给她添加什么男子气概,给的是残破、是心疼。
一条一条的伤痕在她身上,看上去就像是缝补了千万次的布娃娃。
她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身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恐怖的伤痕!岳凉敢肯定,泰洋身上的疤痕不止背上的,她应该,应该全身上下都有。
岳凉心中一颤,咬紧了嘴唇,眼神之中溢出的是浓浓的心疼。
按照苗家疼泰洋的那模样,怎么可能会忍受她受了那么多伤!所以说,这些伤是在进入苗家之前就有了的?
泰洋虽然一直叫苗依‘苗依妈妈’,叫苗淼‘姐姐’,世人所知道的也就是苗家就剩苗家两母女,凭空多出来的泰洋也许是苗依的私生女,也有可能是苗依领养的,但是岳凉总觉得泰洋的身世没那么简单。
特别是泰洋身上和苗家母女俩完全不同的气息!
无论如何,这些伤疤定然是记录着一段痛苦的过往,他人的事,岳凉总觉得自己一个外人不好介入太深,但是看到泰洋伤痕累累的身体,她发现她自己做不到置之不理。
想要一探究竟的欲望如此强烈。
岳凉脑海之中思虑万千,等她回过神来,她已经走到泰洋背后,伸出手抚上了那些疤痕,和周围白皙皮肤的细腻的触感不同,凸起的疤痕有些粗糙。
岳凉垂下眼眸,虽然对于自己这越来越不能自控的行为有些无奈,但是她依旧问出了口,“泰洋,你身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
“嗯”?
泰洋转过身来,也许是没听清,也许只是单纯的说话之前的语气词,但这一切在岳凉听在耳朵里,便觉得是泰洋不想说……
“我,我只是有些担心,你不想说的话……”。
岳凉的目光落到泰洋身体上,如她所料,暴露在外的身体,没有一处是没有伤痕的,这个身体只能用触目惊心来形容,泰洋并没有穿内衣,两只玉兔展现在岳凉面前,岳凉也无心别扭。
平坦的小腹,精致的锁骨,甚至连耸立的胸前都布满伤痕,伤痕颜色很淡,看得出来过了许久,也许做过药物恢复,才让疤痕不那么明显,但疤痕是没有那么容易消除的,依旧看的清晰。
岳凉有些难受。
泰洋穿上了衬衫,依旧如平常声音,平常的表情,她开口道:“没什么,这是爷爷奶奶打的,啊,还有母亲”。
“这”!岳凉惊讶的半天说不出话,缓了好一会儿,才冷声道:“是苗依”?!
“不是苗依妈妈”。泰洋扣着纽扣,继续道:“母亲和我还有苗依妈妈和姐姐,我们是重组家庭,母亲是我的母亲,叫泰清源”。
重组家庭?!两个女人?!都带着孩子?!还有泰清源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一句话中的信息量太大,岳凉心绪翻滚,一时间想了许多,却都暂且搁下了。
不管怎样,这些都没有那些伤来的让岳凉震撼,她不明白到底是出于怎样的目的,让一个母亲对自己的孩子下这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