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岳凉的病便完全好了,虽然神色还有些疲倦,但气势又如往常一样锐不可当,收拾好便要去公司,她不适合闲下来,人一闲下来就容易乱想……
路过泰洋房间的时候,岳凉停住了脚步,到了现在她对于家里多了一个人这件事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
这个空荡荡的房子从来都只存在她一个人的气息,来过的人都是过客……
她,应该也会成为其中之一吧。
岳凉要抬起敲门的手悬空了半天,又垂了下来。
说不定还在睡觉,还是不要打扰好了。
坐在车上的岳凉莫名的有些失落,她忘了是谁曾经跟她说过,‘你是典型的天蝎座,不撞南墙不回头,不掉黄河不死心,要么是孤家寡人,要么是忠贞烈妇,若是遇人不淑,你怕是……’
后面的她忘了,不过真让那人说准了,她现在已经抽不了身,就算抽的了身,怕也是不敢再爱了……
岳凉用力的揉捏了几下眉心,不让自己沉溺在消极的气氛中,果然,还是自己太闲了!才会去想这些东西!
一踩油门,车子在道路上飞驰而去……
等岳凉忙完,已经是深夜十点多,岳凉晃动着自己僵硬的脖子,突的动作一顿,一忙起来就忘了!她家里面还有个大活人呢!随后又摇了摇头,虽然说是照顾,但也不至于饮食起居事事都要她操心吧,她一个麻省理工的博士难不成饿了还不知道自己去找吃的。
虽说这样想,岳凉到没有再多做停留,草草收拾之后,便往家里敢。
等到楼下的时候,岳凉抬头去看自己的楼层,发现大厅里的灯还是亮的。
“还没睡?是在等我吗?”
话语出口,岳凉仿佛是被自己吓了一跳,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家里有一个等你回家的人,这种感觉对于现在的岳凉来说大概有点微妙。
楼下这一段路的路灯坏了,昏暗的灯光使得能见度很低,物业还没来得及修,岳凉有些不适用这里的黑暗,眯着眼睛才能勉强看清路,而一旦人的视觉降低,听觉便变得异常灵敏。
人的脚步声,在她身后忽远忽近,很轻,但是岳凉听见了,有人跟着她?岳凉一敛眉,看着还有一段距离的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猛的回过身,大喝道:“谁”?
如果真有人跟着她,若是图谋不轨,希望可以借此震慑对方,一旁若是有住户或者保安,也希望可以用这动静把人吸引过来。
岳凉紧张的看着前方,只是光线太暗,她只看到一个黑影一闪,躲到了一旁的小树林中,她不知道她是不是眼花,但前去确认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
岳凉不敢再多停留,踩着高跟鞋小跑了起来,等到了门前,她才发现自己已经气喘吁吁,掏出钥匙,转动门把手,推开门,明亮的光芒倾泻而出。
坐在沙发上的人回过头来,说道:“你回来啦”。
胸膛中的心脏还在剧烈搏动,声音鼓的耳膜生疼,岳凉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看着瘫着脸对她说‘你回来啦’的人,为什么她会想要热泪盈眶!
自己何时这般脆弱了?
岳凉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话一出口,却还是带着颤音“我回来了”。
泰洋站起身走到岳凉身边,“岳凉,我饿了”。
岳凉擦着眼角的动作一顿,她下意识的看向餐桌,那里空荡荡的,而厨房,摆放的依旧只有昨天的不知道泰洋从哪弄来的紫砂盅和一副碗筷。
“你还没有吃饭吗,怎么不自己做”?
“很麻烦”。
泰洋掩着嘴打了个哈欠,睁着朦胧的泪眼看着岳凉,岳凉这才发现泰洋眼睛下有深深的阴影,眉眼之间竟是疲倦。
“你昨晚没睡”?
“嗯”。
岳凉想起苗淼说的泰洋的伤还未好,顿时有些恼火,就连刚才那丝恐惧的感觉也退的干净“你伤不是还没好吗?熬什么夜”!
“因为要画画”。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