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岩将车开回了苗家, 薛萧晓早已等候多时,等到给泰洋检查完以后,整个人都有些无奈,“二小姐不过是酒喝多了而已, 你们至于一惊一乍吗”?
苗依瞥了眼薛萧晓, 后者立马识趣的闭嘴, 她问道:“泰洋宝贝说她能听见声音了,是怎么回事”?
薛萧晓说道:“这需要二小姐清醒的时候才能做检查,按理说, 二小姐能重新听到声音是可能的, 毕竟耳内并没有受到损害”。
“行了, 你先回去吧,等明天泰洋宝贝醒了, 你再过来检查”。
“得嘞”!薛萧晓利落的收拾好器具, 麻溜的出了房间, 留下苗依和岳凉两人。
苗依说道:“既然泰洋不回医院,不如这段时间你也住在这里吧, 针对岳氏南湖度假村的计划, 我们也更好交流”。
岳凉自然是不会反对,点了点头, 目光便黏在了泰洋身上,一刻都离不开。
苗依走过去看了眼泰洋, 随后轻轻的拍了拍岳凉的肩, 便走出了房门, 替她们关上了门,将空间留个她们两人。
苗淼走了过来,说道:“妈,清源妈妈已经过去跟两家老人打了招呼了”。
苗依神色淡淡,问道:“哦,他们怎么说”?
“额,泰洋的爷爷虽然同意泰洋出院,但是他想要泰洋回泰家修养……”。
苗依面色一黑,重重的哼了一声,“回泰家修养?!他们要是再把泰洋弄丢了怎么办,今天是有一个苍白百,难不成明天后天都有个苍白百不成”!
不管是医院,泰家还是苗家,只要岳凉不在,谁都管不住泰洋,这么明显的事难不成泰世平还看不清!若不是顾忌着泰世平是长辈,她早忍不住破口大骂了。
第二天,泰洋醒的倒是很早,那时岳凉正好端着早餐上来,一开门,正好对上坐在床上朝这边望着的迷蒙的眸子。
岳凉将早餐放在床头,拿着桌上的纸笔写道:“头疼不疼”?
泰洋摇了摇头,她问道:“岳凉,这里,不是医院”。
岳凉端了把椅子坐在床边,双腿叠交,端着手臂靠着椅背,就那么看着泰洋。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几分钟,泰洋愣愣的问道:“岳凉,你是不是……生气了”?
岳凉拿过一旁的笔记本,刷刷几笔写道:“我家泰洋真聪明,越来越会观察我的情绪了,那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泰洋低着头有些不敢看岳凉,抓住被子,低低道:“因为……我,私自跑出了……医院”。
岳凉继续写道:“还有呢”?
岳凉将笔记本递到泰洋面前,笑眯眯的看着她。
泰洋看着这三个字,又看了看岳凉的脸色,有些迟疑道:“我……不该,喝酒”?
岳凉沉默了好一会儿,闭着眸子轻叹了口气,站起了身,将人抱在怀里,明知她听不见,却还是轻声说道:“下次在有这种事,我可要生气了”!
苍白百,环保局局长,人美心善,年轻有为,昨天她去接泰洋的时候,虽然知道泰洋不可能和这人发生什么,但见那人衣衫不整的出来的时候,还是一阵难受,还有一种莫名的危机感!
她的占有欲还是很强的。
岳凉对着泰洋的脸颊一阵蹂/躏,这才将人松开,掀了这人的被子,催着她去洗漱,好过来吃早餐。
等着泰洋把早餐吃的干干净净,岳凉便打算给泰洋洗洗头,自从泰洋脑袋受伤后,不能让水沾染伤口,都是尽量少洗头,但是隔久了泰洋又会不舒服,原本是打算昨天就给她洗的,但是因为后来的一些事给耽搁了,泰洋吃早餐的时候默默的挠了几下脑袋,她这才想了起来。
岳凉一直想要为泰洋做些什么,也不是什么很大的事,就只是这种小事而已,给对方洗洗头,泡泡脚,剪剪头发,像一对携手走过漫长岁月的恩爱之人。
岳凉扶着泰洋躺好,小心翼翼的拆开了绷带,额边的伤处已经长出了嫩肉,恢复的很好,只是没有拆线而已。
岳凉事先写道:“要是水烫了就说,不舒服也要告诉我”。
泰洋点了点头,岳凉这才解开泰洋的头发,柔顺的墨发滑落到她的手中,触感丝滑,岳凉心中暗叹了一句‘发质真好’
岳凉将泰洋的头发打湿,抹了洗发乳,手指穿过黑发轻轻的揉搓,岳凉的力度把握的很好,时不时的会给泰洋按摩一下头皮,让她放松些,许是太舒服了,不一会儿泰洋便打了个哈欠,泪眼朦胧。
岳凉本想告诉她困了就先睡会儿,但她手打湿了又不好写字。
正纠结时,泰洋却轻轻的开了口,“岳凉,杰西曾经告诉……我,无法弥补……的缺陷,可以用……另外的,优点去掩盖……”。
“岳凉……”。
“嗯”?岳凉习惯性的轻轻应着,只是久久的没等到下一句,就在她以为泰洋不会说了的时候,泰洋问道:“如果我……”。
岳凉等着泰洋说完,这一次这人却是真的不说了,一直到她洗完头,替她擦头发,这人都没再说过一句话,让岳凉介意的不行,泰洋到底想要问她什么。
等忙完之后,岳凉再如何问泰洋,那人都只是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她,每每和那双澄澈的眸子对视,都是她先败下阵来,岳凉无奈,等一会儿苗依那边还有个会议,她也只有等回来了再好好审问她。
岳凉离开前写了便条贴在门把手上,“乖乖的,不要乱跑!晚上薛医生会来给你检查的”!
今天苗淼会留在家里,岳凉也放心些,只是习惯性的嘱咐那个不安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