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木衢觉得这个热闹是一定要看的,当即也不管这鹦鹉了,直接大步流星地走了。
秦蓁这才瞧见这鹦鹉,它扑腾了几下,便安分了。
“大小姐,这鹦鹉倒是可爱的很。”知茉笑着说道。
秦蓁勾唇浅笑,便走了。
知茉回头仔细地看了一眼,只觉得大小姐似乎对鹦鹉不太喜欢。
前世,沐峰也给了她一只鹦鹉,那是担心她烦闷无聊,特意送给她的,只可惜,后来,那鹦鹉却死了,死得很惨
秦蓁深吸了口气,等回了自个的院子,便耐心地等待着消息。
“大小姐,沛小姐带着三小姐出府了。”知棋匆忙回来禀报道。
“嗯。”秦蓁拿起手中的密函看着。
沛家。
沛老夫人瞧着眼前一脸茫然的沛骆,皱眉道,“你可知晓你都做了什么?”
“孙儿不知。”沛骆也觉得奇怪,适才祖母所言,他怎得一点印象都没有。
“前些日子,你一直待在秦家,又是何故?”沛老夫人沉声问道。
“二皇子在,孙儿便过去叨扰了几日。”沛骆如实道。
“这你倒记得清楚。”沛老夫人一直喜欢秦蓁,有心撮合这二人,可如今,秦蓁突然成了秦家的家主,沛老夫人便知晓,沛骆与秦蓁是不可能的。
秦家历代的家主,从未有过离开秦家的先例。
而沛骆亦是沛家未来的家主,自然不可能入赘到秦家去,可是,沛骆与秦蓁这些时日来往甚密,反倒引起了沛老夫人的好奇。
沛骆也不多言,只是寻了说辞,将一切责任都推倒了端木衢身上。
半晌之后,沛瑛进来,身后跟着的乃是秦阾。
秦阾今儿个特意打扮了一番,因在守孝期,衣裳并不艳丽,反倒带着素雅,这模样儿瞧着也多了几分地素净。
沛老夫人看着秦阾的时候,那脸色极不好看。
沛骆转眸看向秦阾时,当对上那双眸子,他没有从前的厌恶,反倒怔怔地看着。
秦阾羞赧地低着头,避开了他那痴迷的眼神,可心中却是激荡的,这是她期盼已久的,不曾想,有朝一日,竟然真的如愿以偿了。
沛老夫人也看出了沛骆的不同,脸色一沉道,“秦小姐怎来了?”
沛瑛缓缓地上前,附耳与沛老夫人说了几句。
沛老夫人沉默了一会,接着道,“骆儿!”
沛骆压根听不到沛老夫人说话,只是一步步地朝着秦阾走去。
沛瑛诧异地看着他,“兄长。”
秦阾能感觉得到沛骆一步步走来的脚步声,她激动不已,却也不敢表露出来,只是低着头,直等到沛骆站在她面前时,她才抬眸对上他的双眸。
“我”沛骆似是丢了魂,伸手便要将秦阾抓住。
沛瑛见状,便要阻止,却被沛骆直接一掌推开。
沛瑛向后退了几步,直接倒在了地上。
她错愕地看向沛骆,“兄长!”
沛老夫人也发现了沛骆的失常,低声道,“秦小姐,来者是客,还是让瑛儿带你下去吧。”
“是。”秦阾应道,向后退了一步。
沛骆却不依不饶,只是步步紧逼,眼瞧着就要将秦阾抓住了,一道身影突然闪过,拦在了二人的中间。
沛骆抬眸怔然地看着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朝着他动起手来。
端木衢冷哼了一声,二人便在正堂内打了起来。
秦阾没有想到,端木衢会突然出现,她眸底闪过一抹冷意,而后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沛瑛好不容易从地上被扶起来,看着眼前打作一团的端木衢与沛骆,扬声道,“兄长!”
沛骆置若罔闻,只是与端木衢动手。
沛老夫人沉声道,“还不住手!”
可沛骆压根像是听不见一般,根本停不下来。
沛瑛灵机一动,连忙行至秦阾的面前,“阾姐姐,也许你能阻止。”
秦阾一怔,不解道,“我?”
“是。”沛瑛点头,“你试试吧。”
秦阾暗中窃喜,脸上却透着茫然,小心地上前,轻声道,“沛世子”
不远处的沛骆当即便停手了,而是转眸看向秦阾,紧接着又缓缓地朝着她走来。
秦阾激动不已,那双眸泛着泪,只是这样看着他。
沛老夫人瞧着眼前的情形,那脸色越发地不好看了。
端木衢无奈地摇头,眼瞧着沛骆马上要走到秦阾面前时,他突然抬手,朝着沛骆后颈劈去,直接将他打晕了。
沛骆闷哼了一声,晕倒在地。
秦阾惊讶地看向端木衢,“二皇子,沛世子这是怎么了?”
“许是沛世子心系秦三小姐。”端木衢淡淡道,“情难自禁吧。”
“这怎么可能?”秦阾敛眸,低声道。
端木衢瞧着秦阾站在原地那扭捏的模样,眸底闪过一抹不屑,而后便让人将沛骆抬下去了。
沛瑛连忙带着秦阾下去了。
正堂内只剩下沛老夫人与端木衢。
沛老夫人朝着端木衢行礼,“臣妇参见二皇子。”
“沛老夫人不必多礼。”端木衢接着道,“沛世子乃是中毒了。”
“中毒?”沛老夫人一愣,眉头紧蹙。
端木衢便将沛骆去了磨山之后,发生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沛老夫人这才恍然道,“怪不得他突然失去常性呢。”
“沛老夫人不必担心,过几日沛世子便会好了。”端木衢看着沛老夫人道,“眼下,到底也请沛老夫人配合了。”
沛老夫人当即应道,“二皇子放心,老身必定极力配合。”
“好。”端木衢随即便与沛老夫人商议了一番,这才起身离去。
沛瑛留下秦阾,被沛老夫人叫了过来。
“祖母,秦姐姐让孙女将秦三小姐带过来,难道是因兄长的病与秦三小姐有关?”沛瑛看向沛老夫人道。
“这几日,你只管将秦三小姐留在沛家就是了。”沛老夫人接着说道,“若是你兄长再发病,便让她过去。”
“可兄长万一对她?”沛瑛皱眉道。
“直接将他打晕就是了。”沛老夫人即便心疼,也只能如此。
沛瑛低声应道,“祖母,兄长这是怎么了?”
“一言难尽。”沛老夫人重重叹气道,“日后你便知道了。”
“是。”沛瑛垂眸应道。
端木衢回了秦家,直奔秦蓁的院子。
秦蓁看着他回来,笑着说道,“情形如何?”
“哎。”端木衢便绘声绘色地又说了一遍。
秦蓁挑眉,接着说道,“看来这控制人心,也能迷失心智。”
“这不是如同傀儡,活死人吗?”端木衢皱眉道,“到底那瘴气还能引发什么?”
秦蓁接着说道,“周家村的后山与南城的密林内的瘴气,都会使人产生幻象,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而磨山的瘴气,却能控制人心,故而,那处便视为鬼山,极少有人前去的。”
“我原先也不知晓这磨山竟然内有乾坤。”端木衢皱眉道,“如今也不知晓他能否自个清醒?”
“要先找到控制他心神的人。”秦蓁淡淡道,“这些也是需要操控的。”
“嗯。”端木衢盯着她,“难道不是秦阾吗?”
“若是她,未免太明显了。”秦蓁淡淡道,“我明日亲自去一趟。”
“你?”端木衢连忙阻止,“你去做什么?”
“若是不去,我怎知这瘴气内到底有几种毒性?”秦蓁继续道,“你放心就是了,我如今潜心研习医术,虽比不上师父,却也不会让自个吃亏的。”
端木衢到底不放心,“我明日与你一同去吧。”
“也好。”秦蓁欣然答应了,她知晓,沛老夫人那处,是断然不会让秦阾进门的,自然会看着沛骆。
而让秦阾待在沛家,也不过是混淆视听罢了。
若是真的有人想要借此事儿控制沛骆,那么,秦阾必定是那个引子,秦阾待在沛骆的视线之内是最好不过的。
次日一早,秦蓁与端木衢便一同去了磨山。
不过,端木衢是不能吸入瘴气的,便让他还是在山下等着。
端木衢不放心,再三叮嘱,最后只能在秦蓁的不耐烦的眼神下,勉强放她去了。
这次,她并没有带知茉与知棋,而是让她二人待在府上。
一则是为了掩人耳目,二则乃是担心她二人又出事。
秦蓁手执罗盘,等入了瘴气内,便朝着沛骆所言的西边而去。
眼前的瘴气比起她之前所走的方位,的确有所不同。
似是迟缓一些,面前的路瞧着也清晰一些。
直等到她越往深处,远远地,竟然瞧见了一个茅草屋。
她愣了愣,确定并非幻象,才放心地往前。
等到了茅草屋前,却发现,茅草屋四周的瘴气已然被隔离,而这处俨然是一处修身养性之处。
她推开茅草屋入内,里头也只是简单的桌椅与一张木板床,四周皆是一个个的坛子。
她低头仔细地看去,这些坛子已经被封口,她想要打开,却在最后犹豫了。
她不知晓这里头到底是什么?万
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拿了其中一坛,便直接离开了茅草屋。
等出去之后,她深吸了口气,只觉得胸口憋闷的很,低头瞧着手中的坛子,她的脚步也跟着有些虚浮。
她连忙从怀中拿出避毒丸,快速地服下,当即便下山了。
远远地瞧见端木衢时,她才松了口气。
端木衢正焦急地等待着,眼看着过了两个时辰,也不见她出来,他便越发地担忧起来。
正在此时,却看见她出来,连忙迎了上去。
秦蓁正要说什么,却突然两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端木衢连忙扶着她的腰,将她横抱了起来,足尖轻点,落在了马背上,当即便带着她回去了。
等到了秦家西院,他翻身下马,抱着她直奔屋内。
知茉瞧着端木衢赶过来,连忙冲了过去,“大小姐这是怎么了?”
“她去了磨山。”端木衢并不隐瞒,接着说道,“你赶紧给瞧瞧。”
“是。”知茉连忙应道。
待端木衢将秦蓁小心地放在床榻上,知茉看过之后,松了口气,“幸好无碍,只是晕了过去。”
“怎会如此?”端木衢皱眉。
“这是什么?”知茉瞧着秦蓁手中紧紧地抱着的坛子。
“我也不知。”端木衢摇头,“只是她从磨山下来,便一直抱着。”
知茉仔细地看了一眼,也不敢打开,只能小心地放在一旁,待秦蓁醒来之后,再行定夺。
端木衢便守在一旁,等着她醒来。
秦蓁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了。
“你总算醒了。”端木衢连忙凑上前去看着她。
秦蓁一怔,对上他那担忧的眸子,笑了笑,“我无妨。”
“你到底怎么了?”端木衢连忙问道。
秦蓁半坐起来,扭头看着一旁放着的坛子,沉默了良久之后,“西边,我发现了一个茅草屋,里头放着一对坛子,我拿了一个出来。”
“就是这个?”端木衢皱眉。
“嗯。”秦蓁点头,待歇息了一会道,“先打开瞧瞧。”
“这是什么东西?”端木衢也好奇道。
秦蓁摇头,“待会,我自个打开就是了。”
端木衢看着她,“你担心这里头放着什么要命的?”
“嗯。”秦蓁继续道,“你先出去。”
端木衢沉默不语,转身走了。
他知道,秦蓁很是执拗,若是他执意留下,怕是她会另寻地方。
秦蓁瞧着屋内只剩下她,这才小心地打开。
当瞧见里头的东西时,她脸色一沉,接着便重新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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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猜猜到底是谁干的?坛子里头是啥?猜对有奖哦,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