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韦氏听着,脸色一沉,倒是没有想到秦璃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春桃继续道,“那巫蛊之术,本就歹毒,二小姐为何会突然难产,而后一尸两命?”
“我”秦璃摇头,“我也不知。”
“六小姐当真不知?”春桃冷笑一声,“当初,六小姐可是眼巴巴地去找了二小姐,说了自个的算计,只可惜,到最后,却害了二小姐。”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秦璃矢口否认。
春桃随即将手中的一个木偶拿了出来,上头扎着针,她看向秦璃道,“这便是当初六小姐给二小姐的。”
“我”秦璃盯着那木偶,“你胡说!”
春桃冷哼一声,接着道,“六小姐,这木偶看似寻常,可却是您特意夹杂了蛊毒的。”
“不”秦璃摇头,“这东西,我让二姐好好地收着了,莫要胡乱动,是她不听的。”
“原来真的是你!”春桃当即明白了。
当时,秦楣突然临盆,她便觉得不妥当,便快速地逃离了,而后,便暗中查找真凶,后头,曲妈妈也没了,春桃便知道,自个势必要寻一个活路,这才来找了秦蓁。
不曾想,秦璃当真是杀死秦楣的凶手。
可是春桃不解,她为何要杀死秦楣呢?
秦蓁眯着眼,看向秦璃道,“六妹妹,二妹妹与你素日交好,你何必对她如此呢?”
“大姐,不,不是我。”秦璃摇头,“这木偶虽然被下了巫蛊,可我交给二姐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莫要动的,只是不知何故,二姐却动了。”
“你当时一直陪着她,她何时动的,难道不知?”秦蓁反问道。
“我”秦璃慌乱不已,仔细地想了起来,“对,是齐大小姐。”
大韦氏听着,那脸色越发地阴沉,突然上前扬手便给了秦璃一巴掌,“你到底在做什么?”
秦璃捂着脸,瘫倒在地上,好半天才抬眸看向大韦氏,“母亲,女儿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当真用巫蛊之术加害你大姐?”大韦氏扬声质问道。
“是二姐撺掇的。”
反正如今是死无对证了,秦璃也不怕都推卸到秦楣身上。
秦蓁看向春桃道,“碧桃是谁杀死的?”
“奴婢不知。”春桃敛眸道,“大小姐,奴婢一直听命与曲妈妈,之前芍药之死,并非是奴婢所为。”
“嗯。”秦蓁盯着她道,“你先下去吧。”
“是。”春桃低声应道,便退了下去。
秦蓁看向大韦氏道,“三婶,六妹妹用巫蛊之术加害与我,这也便罢了,可她间接地害死了二妹妹,还有她腹中的胎儿,此事儿,如今也是千真万确的了,至于该如何处置,还是要三婶将六妹妹带回祖宅,交给祖母。”
她说罢之后,接着道,“待三叔回来之后,此事儿我会亲自禀报,而后让福妈妈亲自陪您三婶与六妹妹回去。”
“这”大韦氏知晓,如今她是无法反驳的。
“三婶,难道您还觉得六妹妹是无辜的?”秦蓁挑眉,冷视着大韦氏。
大韦氏敛眸,“我定然会带着她去老夫人那处认错。”
秦蓁也不再理会,而后便让她离去了。
至于三房那处,也该与三老爷如实禀报之后,再做定夺才是。
大韦氏往前走着,秦璃则亦步亦趋地跟着。
她没有想到,这次自个回京之后,非但没有达成所愿,反倒这般灰溜溜地回去了,她怎能甘心?
只可惜,大韦氏回了自个的屋子之后,当即便将秦璃训斥了一顿。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大韦氏怎么也没有想到,自个调教出来的女儿,竟然这般不知天高地厚也便罢了,还做出这些愚蠢之事。
“母亲,女儿如此做,也不过是为了给您除掉眼中钉。”秦璃不服气道,“您一直被大伯母压着,这也便罢了,如今凭什么要被这个野丫头压着呢?”
大韦氏气得大喘气,“是啊,她是野丫头,可是你瞧瞧你,如今却被一个野丫头收拾了。”
秦璃缓缓地起身,看向大韦氏道,“母亲,女儿不后悔。”
她说罢之后,便转身走了。
大韦氏瘫坐在椅子上,只觉得头疼不已。
崔妈妈小心地上前,“夫人,此事儿大小姐若是禀报了老爷,怕是”
“我也阻止不了。”大韦氏继续道,“准备准备,明日便启程回去。”
“是。”崔妈妈恭敬地应道。
秦璃出来之后,气冲冲冲地往前走着。
知茉远远地瞧着,而后便回去了。
“大小姐,这六小姐当真是死不悔改。”
秦蓁淡淡地挑眉,“她以为自个身为三房的长女,即便犯了错,祖母也不会真的将她如何。”
“可她先是是害死了七小姐,又害死了二小姐,而十小姐也是因她而死,难道她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知茉愤愤不平道。
秦蓁冷笑,“她若是心存愧疚,又何必那般?”
“大小姐,明儿个三夫人便要动身离开了。”知茉接着道,“这三夫人的心思,当真是猜不透。”
秦蓁抬眸看着知茉,“待四婶来了,你便明白,谁是最难猜的了。”
“是。”知茉敛眸,只觉得头疼。
怪不得大小姐会觉得,云国的秦家,比起大召来,更复杂呢。
次日,大韦氏便带着秦璃离去了,不过,秦璃是被抬走的。
昨夜,三老爷特意去训斥了她一顿,更是动用了家法,如今她没了半口气,只能被抬着。
秦蓁并未前去相送,对此,她反倒觉得并无不妥。
大韦氏坐在马车上,等出了京城,才算是松了口气。
除了二房如今安生了一些之外,三房的那些个姨娘根本没有半点安分,而大韦氏似乎对她也是不爱搭理,俨然一副任由着她们闹腾的架势。
秦蓁看得出来,大韦氏此举,不过是给她难堪罢了。
直等到大韦氏离去之后,三房的这几位姨娘便齐齐地去了秦蓁那处。
“大小姐,三夫人回了祖宅,妾身便像是没了主心骨,也不知该如何自处了?”最得宠的一位姨娘说道。
“原先如何,现依旧如何,难不成,你还有什么要求?”秦蓁挑眉,接着道,“若是你觉得在府上住不惯,我大可送你陪三婶一同回祖宅。”
那姨娘一听,冷笑道,“大小姐,若是妾身去了祖宅,老爷这处呢?”
“你大可试试。”秦蓁直视着她。
那姨娘当即便努嘴不再多言。
秦蓁淡淡地扫过,“若是诸位都不愿意待在府上,有两个去处,一个便是家庙,一个便是祖宅。”
几位姨娘面面相觑,知晓秦蓁发话,绝无虚言,故而也不敢再闹事儿,径自退下了。
知茉冷哼道,“还真是有恃无恐。”
秦蓁低头看着手中的账本,“总归是三婶不愿意管束,而她们觉得三婶无能,这才有恃无恐的。”
“可是她们也不瞧瞧自个是什么德性。”知棋嘴角一撇,“不过是个姨娘,还如此猖狂,之前的那些教训是白长了?”
秦蓁抬眸看向知棋,“既然如此,你又何必给她们脸面,若是日后再来闹,只管给她们些颜色瞧瞧就是了。”
“是。”知棋道,“大小姐放心,奴婢定然会让她们长记性的。”
“六妹妹此番回去,祖母那处必定会严惩,想来三婶也会记恨上我。”秦蓁勾唇一笑,“你好好盯着就是了,应氏一直想着要入京,祖母那处,也许会让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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