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今却也是物是人非了,连带着外头候着婆子,也是一脸的得意。
她路过时,那婆子也只是微微地福身,一副轻蔑的眼神。
秦蓁挑眉,看向知茉道,“这婆子的眼睛有些问题。”
“大小姐,奴婢略懂医术,正好给她治治。”知茉说着,缓缓地上前,站在那婆子跟前。
“你算什么东西?”那婆子瞧着面生的知茉,扬声道。
知茉不苟言笑,只是指尖一探,不知怎的,那婆子便当即跪在了她的面前。
知茉也只是拍了拍手,你婆子哀嚎连连,在地上疼地打滚。
另一个婆子瞧着,吓得连忙跪在地上,“大小姐。”
秦蓁不紧不慢地往前走,直等到回了自己的院子。
外头,被上了锁,却不知里头是何模样了。
知棋见状,走上前去,只是轻轻一踹,那门被踹开了。
“大小姐,这院子里头怕是不能住了。”知棋进去,呛得很,皱着眉头看着她道。
“那我便去新夫人的院子里头做客。”秦蓁转身,便又往回走了。
季氏正在小憩,听到外头的动静,连忙让人去瞧了。
等来人禀报之后,她气的直接起身。
“夫人,您可要注意身子啊。”一旁的连妈妈说道。
“她刚回来,便给我使脸色,算来,我也是她的母亲,她这是不将我放在眼里?”季氏嚷嚷着,顾不得身子,便就着连妈妈的手出了屋子。
院门外,那婆子疼地满地打滚,那惨叫声不绝于耳。
季氏瞧着,眉头一皱,接着道,“还不将那婆子的嘴封住了。”
“是。”连妈妈连忙让两个力气大的婆子去办了。
正巧,秦蓁走了过来。
直接跨过那婆子,一步步地往里头。
“你大胆。”连妈妈连忙上前拦住了她。
秦蓁也只是冷冷地看着她,那眼神冰冷,透着杀气。
连妈妈极少看见这样的眼神,除了府上的老爷之外,哪个妇人会有这般摄人的眼神。
知茉与知棋站在秦蓁的身后。
“大小姐,这新夫人瞧着火气旺盛,不如让奴婢给新夫人瞧瞧如何?”知茉说着,便要跃跃欲试。
季氏一听,吓得向后退了半步。
“你要做什么?”季氏紧张地看着她,“难不成,你要谋害我腹中的胎儿吗?”
秦蓁笑了笑,“新夫人当真是好大的排场,我前来,不过是想问一问,我院子为何上了锁?”
“你许久不在,前些日子,你院子里头又遭了贼,我是好心。”季氏被连妈妈扶着坐下,她强装镇定地说道。
秦蓁挑眉,又步步逼近,“哦,那我院子里头的人呢?”
“自然是被分派到其他院子里头了。”季氏连忙道,“府上可不养闲人。”
“闲人?”秦蓁冷笑了一声,“看来新夫人觉得我是闲人了。”
“我说的是那些丫头。”季氏反驳道。
“可是我如今回来了,新夫人是不是该将人调回来了?”秦蓁说着,已经坐在了她的面前。
季氏瞧着眼前的秦蓁,不知为何,她年纪虽小,却有一种迫人之气,让她不敢出声。
“那些人都素日都是懒怠的,不如我给你调派一些勤快仔细的?”季氏看着她问道。
“这可不成。”秦蓁挑眉,“那些都是我用惯了的,更何况,明儿个我要入宫,若是我今儿个睡不好,明儿个没了精神,太后瞧见我这般憔悴,必定会问起缘由,难不成我要将我回来之后的事情都如实禀报了?”
季氏一听,当即便恼了,“你院子里头的人,我都撵出府了,你若是全都舀回来,怕是也不成了。”
秦蓁慢悠悠道,“寄香与茗香呢?”
“那两个差点害了我腹中的胎儿,我如何能容得?”季氏扬声道,“你若是想要她们,难不成,是你指使她二人对我不敬的?”
秦蓁瞧着季氏反应倒快,随即说道,“新夫人说笑呢?”
季氏瞧着有人进来,随即便换了语气,委屈地看着她道,“你刚回来,便这样待我,让我日后如何做人?算来,我也是你的继母,你不尊重我也便罢了,竟然打伤了我的人,如今又在这处逼迫我,你是当真连我腹中的胎儿也不顾了?”
“你胡闹什么?”秦城正好进来,瞧见眼前的情形,当下便怒了。
秦蓁扭头,便看见秦城怒气冲冲地过来。
她也只是缓缓地起身,待秦城上前,还不等她说什么,便瞧见秦城扬手便要一巴掌打过来。
秦蓁静静地看着他,不知为何,秦城扬起的手掌他在半空中顿了顿。
知茉连忙上前,接着道,“老爷,大小姐前来,也不过是因,她回院子时,发现院子落锁了,这才过来询问的,奈何那外头的婆子压根不将大小姐放在眼里头。”
“你是谁?”秦城收起手掌,理了理衣袖,冷声道。
“奴婢知茉,乃是墨阁中人,老阁主特意让奴婢伺候大小姐。”知茉如实道。
“奴婢知棋,见过老爷。”知棋也上前,微微福身。
秦城瞧着眼前的两个丫头,心下一悸,而后说道,“墨阁?”
“正是。”知茉低声道。
秦城敛眸,沉思了半晌,接着道,“你这半年,在墨阁?”
“是。”秦蓁直言道,“父亲可觉得是女儿无理取闹了?”
“你院子里头前些时日闹贼,你母亲又有喜了,担心你回来之后,院子里头不得安生,这才落锁了,如今你既然回来了,便让人开了便是,何必来闹腾她?”秦城上前,扶着季氏,斥责道。
“父亲,女儿院子里头的人呢?”秦蓁看向秦城道。
“人?”秦城接着道,“你院子里头的人,再让她们回来就是了。”
“新夫人说,都发卖了。”秦蓁挑眉,直视着秦城。
秦城脸色一沉,转眸看向季氏道,“怎会发卖了?”
“那闹贼之事,妾身觉得乃是院内之人监守自盗,不放心,才都发卖了。”季氏早准备好了说辞。
秦蓁勾唇一笑,接着道,“新夫人到底是有心了。”
“你该唤一声母亲。”秦城低声道。
秦蓁不以为然,“父亲,太后恩准女儿,若是有续弦,女儿不必唤母亲。”
“何时恩准的?”秦城倒是不知。
“若是父亲不信,大可去问太后。”秦蓁看向秦城道。
秦城当然不敢去问,见秦蓁言之凿凿,故而便也应允了,“那你也不能一口一口新夫人叫着。”
“那该叫什么?”秦蓁反问道,“叫姨娘?毕竟是继室,要不叫二夫人?”
秦城见她离开半年,回来之后,连他都不放在眼里,扬声道,“难道你在墨阁学的便是目无尊长?”
“父亲,且不说女儿离开半年之久,当初,祖母说要续弦,女儿并无异议,这半年来,女儿也不曾过问过,如今好不容易回来,自个住的地方被锁了,连母亲的院子也被糟蹋成这番模样,女儿还能说什么?父亲可是觉得女儿做错了?若是父亲如此认为,那不妨明儿个随女儿一同入宫,请太后做主如何?”
秦蓁掷地有声地开口。
秦城瞧着秦蓁口口声声一个寻太后评理,他当即便恼了,扬声呵斥道,“难不成,你如今是被册封了?并非秦家人了?”
秦蓁看着他道,“那在父亲的眼里,可还有女儿?”
“你”秦城气得来回踱步,抬脚便将一旁的矮几给踹倒了。
季氏被吓得一哆嗦,当即两眼一黑,便晕倒了过去。
秦城一愣,连忙上前扶着她,转身看着秦蓁道,“还不进来给你母亲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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