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裴航说:“你干过就能确定我也在做?”
“煊哥儿说你出来就跟他在一块, 你在家里除了代练还能做什么?写小说揭密?裴伯伯揍不死你。”话音落下,迎面飞来个不明物体, 殷小宝反射性躲开, 砰一声,扭脸一看,矿泉水瓶,“你干嘛?我又没说你。”
“再喊煊哥儿, 我揍死你。”亓煊瞪眼道,“还有你俩,别好的不学尽学坏的。”
肖奥运一脸无辜的眨了眨眼, “怎么不好啦?我觉得煊哥儿比煊哥好听多了, 还亲切。航哥,你说是不是?”
裴航笑了笑不接茬, 转而说:“小宝,大好青春, 美好时光, 咱们干点有意义的事。”
“好啊。”殷小宝弯腰捡起篮球,“你想好告诉我,我么,是怎么都行。如果你们不怕跟着我上热搜, 咱们明天就可以出去找点乐子。”
“那算了。”裴航拍拍亓煊, “我教你打游戏, 回头也给你找个活儿?”
亓煊连连摆手, “你自己玩吧。小宝, 今儿上午有人给我们送一箱六月黄,听翰林说你喜欢吃,回去拿盆我给你倒一半。”
“好啊。”殷小宝抬手把篮球扔给肖翰林就回去。不消片刻,到亓煊家,一看一箱才二十来只,别提多失望,“我还以为有很多呢。”
亓煊见他拎个五十公分高的塑料桶,一脑门黑线,“我算明白了,你是真喜欢吃。得,反正我爸妈也不知道哪辈子才能回来,今晚就去你家吧。”说着,把整箱螃蟹倒桶里,给保姆阿姨留两个就随殷小宝去殷家蹭饭。
殷小宝饱餐一顿,也不再念叨贺楚不舍得买螃蟹。
翌日,继续窝在家里写暑假作业,一直到七月二十号,做完所有暑假作业,殷小宝才应彭耀的邀请去申城过三天。但是他并没有去沈家找沈综玩,盖因沈家小区外面常年住着一群记者。
早些天一个人霸占热搜前四一天的殷小宝如今必须得低调,不然,三天两头的上头条,他的妈妈粉也会觉得审美疲劳。
从申城回来后,帝都迎来秋老虎,热的堪比大暑的时候。殷小宝想出去浪,一走出家门就汗流浃背,不得已,便一直窝在家里直到九月一号开学。
九月一号,殷小宝带着他自己打游戏赚的外快去交学费,郑军也前往公安大学报道,肖翰林的父亲又从部队里给殷震挑个司机——吴淼。
吴淼二十三岁,当兵五年,三代单传,家世背景十分简单。当初之所以当兵,是他读书时整日里跟社会青年鬼混,他爹妈怕这根独苗毁了,宁愿把他送到部队里受罪,也不希望他以后去牢里混吃等死。
殷震看一眼就拍板同意,殷小宝暗搓搓整一堆调/教吴淼的方案,谁知这个不正混的见着殷小宝第一句话就说:“我二十三了,好好看两年书,能不能考试公安大学?”
殷小宝一愣,诧异道:“你?”
吴淼很不好意思的脸红了,“也不一定非得是公安大学,我们省会城市的警官学院也行。有可能吗?”满眼希冀。
“爸,爸,你快别当局长了,开补习班吧。”殷小宝冲着厨房高声喊:“包考警察学校。”
“你给我闭嘴。”殷震走出来,“秦海,带小吴回房间。小吴,你的房间是以前小郑住的,里面有不少高中课本,好像还有复习计划。小郑叫我们扔了或者卖掉,还没来得及处理。你先看看,看不懂的问秦海,他是公安大学毕业。”
“啊?好,谢谢首长。”吴淼愣了愣神,反应过来,激动地敬个礼。
殷震笑了笑,“在家里没这规矩,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待会儿出来吃饭。”
“唉!”殷小宝看一眼消失的背影,摇头叹气,“以前多么活泼的孩子啊。瞧瞧被你们整的,跟个二憨子似的。肖翰林那家伙本来就不甚聪明,还要上军校,以后可别被修理傻了。”
“你有这个闲心不如多想想表彰大会的演讲稿。”殷震瞥他一眼,“我不会帮你写,你妈也不会。再磨叽半天,等周一你们学校发奖金的时候,我看你作为优秀学生代表发言的时候怎么胡诌。”
“这你就甭担心啦。”殷小宝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枕在脑后,整个人瘫在沙发上,很是悠闲地说:“我往台上一站,什么都不讲,我们校长都高兴。再说了,我讲也没人会认真听。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掌声隔十秒响一次。”
“我就听你吹牛。”殷震不耐搭理他,这孩子以前偶尔有些调皮,大多时候都很稳重,现在怎么越长越歪?难道是他教育的问题,“起来洗洗手端饭去。 ”
殷小宝打个哈欠,“今晚得早点睡。”
“怎么不说你躺的太舒服了。”殷震白他一眼。饭后就带着秦海和吴淼出去,知道天黑才回来。回来后不是问贺楚晚上吃什么,而是找到问,“小宝的演讲稿写好了?”
贺楚嗤笑一声:“非常好!”
殷震的眼皮一跳,再看老婆的表情,确定说的是反话,“谁帮他写的?”
“裴航。”贺楚一顿,“彭耀和沈坤能跟小宝玩到一块是他们从小就认识,裴航那孩子快步入社会了,不找同龄人玩,整天跟小宝凑一块,他怎么想的啊。”
“他倒是想找人玩儿,可你看看咱们这院里总共才几个孩子。不找小宝,总不能找女孩子玩儿。”这一点殷震看得明白,“何况你我又不是不知,殷小宝那小子幼稚也只是在咱们面前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