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银眸青年戴冠走上唯一王座的那一日!!
可随即,阿隆佛斯又露出痛心疾首的懊丧表情,“如此重要的战争,我竟缺席,没能为您贡献上一份力量!”
恶魔分外沉痛的表情,让实际上是因为自己没有点名的陆糜轻咳一声,转过头去。
随后,恢复冷静的陆糜望着阿隆佛斯问道:“怎么不见迦波和棘宙他们?”
阿隆佛斯迅速打起精神,“他们还在镜中世界,想来对外界气息的感应比较迟钝,需要我把他们叫过来吗?”
陆糜略一思索,摇了摇头,“算了,还是我亲自去吧,顺便向kb分会递上辞呈。”
“辞呈?”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具体的,你就留在这里问他们好了。”陆糜指了指身后的恶魔与妖精种们。
“……”
直到众人目送着银眸青年的身影从方舟一跃而下消失之后,巨大的城池内重新恢复了寂静。
阿隆佛斯缓缓起身,神情一点点平静下来,他很少在陆糜以外的人面前流露出如此剧烈的情绪波动,可见今日这一系列消息的劲爆。
但随着银眸青年离去,他的热情也瞬间平息了一半,似乎又变回了那名十全十美的执事。
“各位,”黑翼羊角的执事理了理有些凌乱的领口,微微一笑,“方便的话,可以告诉我主人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么。”
就等着你这句话了!
一众恶魔似笑非笑地抬眼,有人暗中磨了磨牙,“比起这个,我也很好奇你第一个出现在吾主身边的事。”
“啊,这个么……”阿隆佛斯,“情报交换的话,我或许可以告诉你们主人击杀虫族女皇的伟大事迹,关于我们的新同伴——那些西域来的虫族你们还没见过吧。”
华利扎:“……很遗憾,方舟刚刚从超凡者总部归来,你错过的并不只有南域而已。”
“……”
双方对视一眼,眼中都燃起了满心不甘的火焰,来啊,互相伤害啊!
他们都各自错过了那个人生命中重要的一段,真是……不快到了极点!
“我没记错的话,方舟西南角有一处尚未修复的乱石堆,去那里解决问题应该不会造成太大的破坏。”喀诺摩挲了一下下颚,指尖缠绕起一缕轻风。
“等等,”绯突然叫住了众人,面容冷峻的恶魔说道,“发泄也好,切磋也好,不管最终结果如何,此战之后我们应定下坦诚之约。”
“不错。”阿奎摩罗点了点头,“吾主的事业正到关键时刻,同属他的麾下,我们应该勠力同心,私人恩怨在吾主的光辉下不值一提!”
绯抬眼,“你们应该不希望给他徒增烦扰吧。”
“……啊,走掉了呢。”等到恶魔们战意高昂地向乱石堆的方向离去,躲在石头后面左法、右法才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
左法不能忘记恶魔们争锋相对的杀意,无比困惑道:“他们的关系究竟是好是坏呢,真是无法理解。”
右法想了想,回答:“大概,作为恶魔——关系相当糟糕。作为陆糜的恶魔,不好不坏……吧……”
左法还是一脸问号,“所以最厉害的还是陆糜?”
右法这次十分肯定地点头,比划了一下,“你看,这是一座金字塔。”
“你说陆糜站在金字塔顶端?”
“不对,是在金字塔上空的天上啦!”
“啊……”
是已经超出食物链的,降维压制!
“轰——!”
西南角的乱石堆爆开一阵阵巨响,左法猛地抱住头,“开,开始了!”
右法疯狂点头,“嗯,开始了!”
两个妖精种瑟瑟发抖地对视一眼,在一群高位深渊种的威压下欲哭无泪。
——呜呜呜,陆糜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恶魔打架杀不死恶魔,但是可怜的池鱼“危!”啦!!
……
陆糜走进k8分会的时候,席克斯正抱着一堆资料走过长廊。
他脚步一顿,不知为何笑了一下。
总觉得他每次回来,好像都是这副场景呢,席克斯的工作就没有做完的时候。
“!”席克斯发现了站在走廊正中央的那道身影,“陆糜!??”
于是,依旧像过去几次般,银眸青年走过去帮忙托起了那堆资料,而席克斯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掏出眼镜戴上。
“……真的是你!?”席克斯扶了扶眼镜,瞠目结舌地望着绝不该在这时出现的青年,“但是,你……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塔尔塔罗斯实习吗?”
陆糜微微翘起唇角,“嗯,因为一些原因,实习提前结束了。”
席克斯想到了先前的那一通电话,“因为那个嘉奖?”他调侃道,“名留史册的那种?”
这是陆糜在通讯里的原话。
老实说,以陆糜显露出的天赋,席克斯觉得对方会立功并不奇怪,但“名留史册”这种夸张的言辞他自然就当做是青年的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