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国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如果他任由国子监监生的弹劾奏疏送到京师,那或多或少都会对他造成影响。哪怕皇帝陛下信任他也没有用。这种时候文官阶层一定是沆瀣一气抱团取暖的。而他就会成为众矢之的。文官用笔可杀人,光是唾沫星子就够把他淹死的了。那时候白的也变成黑的了。而如果他出面阻止并对这些国子监监生进行打压报复,或许可以解决一时的矛盾,但最终消息还是会走漏的。毕竟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到了那时候情况恐怕会更恶劣。到时候他的罪名还要加上一条阻塞言路,打压同僚。难,李定国真的很难。但是这种事情迟早是要应对的。思来想去他还是觉得要给这些监生些教训。如果他什么都不做,这些监生肯定会觉得他人善可欺,肯定会更加变本加厉的诬陷他。读书人就是这么贱,他干不过去就会过来跪舔你,而且会一副哈巴狗的样子。李定国本来不想表现的如此强硬,可却是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读书人逼得。所以,这不怪他。“传令吧,按照奏疏上署名的抓人。每人五十大板,给本王狠狠的打。”李定国狠起来就连天王老子都害怕。李来亨则是兴奋不已,连忙抱拳道:“殿下请放心。我一定好好收拾那些个龟孙。”……“来人呐,把他们都给我抓走。”李来亨率部来到国子监监生们聚集的地区,随后沉声下令道。一众明军士兵们都兴奋极了。他们早就看这些小白脸不顺眼,这个时候正好报复一番。他们按照名册上的名字抓人,倒也迅速快捷,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至于那些被抓的监生则是纷纷疾呼痛骂。“你们这些丘八碰本公子做什么,滚开啊!”“谁给你们胆子敢抓我们的。我们是天子门生,天子门生!”“你们这些粗鄙不堪的家伙,上不了台面的粗胚,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李定国,你个狗娘养的东西,老子日你先人。”“凭什么这么对我们。我们是陛下派来的!我们是陛下派来的!”“晋王如此跋扈,就不怕消息传到陛下那里吗?”李来亨却是跟没有听到一样,大手一挥道:“带走。”很快几十个书生就被拖了出去。如狼似虎的卫士们拿起板子就打。顿时鬼哭狼嚎,斥骂哀嚎声一片。这些读书人平日里都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哪里挨过这么毒的打。才打了十几板子,就有人背过气晕了过去。只是李来亨才不会这么轻松的放过他们,命人用冷水把这些晕倒的书生泼醒,随后接着打。可怜那些书生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实际上才是苦难的开始。每一板子都是用了十足的力气,直是把臀腿打的皮开肉绽。“给我狠狠的打,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们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吧?”五十板子打了很长一段时间,全部打完他们已经是奄奄一息。还有几个身板脆的直接一命呜呼。李来亨下令把打死的那几个书生直接拿席子一卷扔到乱坟岗埋了。至于那些受了伤的则拉走给他们治疗。毕竟晋王殿下只是想要惩戒他们一番,如果死的人太多无论如何有些说不过去。“唉,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落泪。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李来亨摇了摇头拂袖而去。……“都打完了?”李定国见到李来亨沉声发问道。“回禀殿下,都打完了。打死了几个,剩下的都找人给他们看伤了。这帮臭读书的真的是一身的臭毛病。不给他们松一松皮子他们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李来亨十分的过瘾,李定国也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还是得打啊,不打不成器。”说罢他背负双手开始踱步。“人也打了,威也立了。接下来恐怕消息也压不住了。压不住也好,本王倒要看看京师那些言官能掀起什么大的风浪。”李定国也想通了,这些文人都是贱皮子,你越是忍让他们越会蹬鼻子上脸。反倒是你狠下心来树立威信,他们会心中有顾忌。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李定国也没什么可怕的。……京师,紫禁城。噶尔丹被押送到京师后先是押送到皇城献俘阙下。朱由榔御承天门,亲自见证了这一环节。之后朱由榔下令把噶尔丹游街示众。一时间军民山呼万岁。朱由榔的个人威望在这一时期达到了峰值,正好借着献俘把威望再树立一番。“陛下,这个贼人该如何处置?”张煌言在暖阁之中和天子朱由榔商议如何处置噶尔丹。在张煌言看来,不如将噶尔丹明正典刑直接处死。如此非但可以警示世人,还能树立皇威,可谓一举多得。但是朱由榔不这么看。他当然知道噶尔丹是心腹大患。但那是全盛时机的准噶尔的可汗噶尔丹,而不是如今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何况这个毛头小子还被关在大牢之中。基本上噶尔丹对大明是不会有什么威胁的。而且噶尔丹现在还是有一定利用价值的。只要把噶尔丹攥在手里,僧格就会心有余悸。虽然僧格表现出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实际上他肯定是有顾忌的。只要朱由榔拿着噶尔丹做挡枪牌,就一定会稳如泰山。“朕觉得先留着噶尔丹不要处置吧。”朱由榔顿了顿道:“朕要留着他要挟僧格。不榨取干他的价值,朕是不会处死噶尔丹的。西域难平啊,为了平定西域朕愿意做任何事情。”“陛下英明。”张煌言送上一记马屁,随即道:“有如此忠臣,西域是迟早是能够平定的。陛下可以提前考虑一下如何进攻河中了。若是能够越过葱岭,率部一举拿下大马士革,也算是洗刷了盛唐时期汉人败给大食人之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