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刀美人,本该是赏心悦目,但迫人的杀意还是压得邱晟面色微微发白,他勉强扯了扯笑容,“那邱晟恭敬不如从命。”
“上酒来。”傅玉高声道,眉角眼梢带着凛冽的锋芒,“今日我要与驸马爷不醉不归。”
邱晟当然没能喝过傅玉,一坛子下去就倒了,傅玉也没兴致再整治个醉了的软骨头,还是宴会的主人吩咐把邱驸马送回去的。
一夜过后,傅玉和邱晟的这场微妙的冲突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不过公主府里却是没人敢在锦荣面前提起,原因很简单,都是公主没打算再理会的人,说起了只会让公主厌烦,如果连这点事都做不好,也就没必要在公主身边待了。
邱晟也知道了那天故意刁难他的人是这届的武探花,也是襄仪公主曾经的侍卫。会对他有敌意也就不难理解了。
比起对付情敌,邱晟更在意能见到公主,于是借着宿醉又不小心着凉,很快生起了病,可惜没能如他想的那样公主能亲自来看他,他也就只好‘病好’了。
就在邱晟挖空心思,想办法见到公主的时候,南方多地发大水了。
锦荣懒洋洋地躺在贵妃椅上,吃着今年新运过来的荔枝,朝廷都快为赈灾的事情吵翻天了,她也就不凑这个热闹了,也吩咐下去拒绝任何的接见。
这种赈灾治水的朝政大事下不知有多少势力你来我去的勾心斗角,国库也还充盈着,不需要她拿身家去救灾博取什么名声,这个要紧的时候,她一个公主还是不往上凑了。
只是,周玉莲也快要上京了吧,锦荣留个心思吩咐了下面的一些人盯着点。
城门处,身着粗布麻衣手牵着一儿一女的清秀妇人,看到‘京城’两个大字,松了口气,总算是到京城来了。夫君应该就在这里苦读考科举吧。
这妇人不是旁人,正是周玉莲。
想到没能捱过去的公婆,周玉莲不禁悲从心来,对夫君邱晟更多了一分愧疚。
虽然一心盼着能找到夫君邱晟,但京城之大,周玉莲又人生地不熟的,只得先安顿下来再寻找。
开始比较艰难,周玉莲每日给衣铺送绣品,才算借住了一间小房子照顾儿女。一日她又去送绣品,途中看见一人坐在酒楼上座与人饮酒,只消一眼,周玉莲便认了出来,那是她相处数年的夫君,邱晟。
激动中周玉莲的绣品不小心洒落了一地,她急忙捡起了绣品,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再去找看见夫君的酒楼时,却发现已经没有人了。
周玉莲找了个酒楼的伙计,焦急道:“刚才坐在那个位置的郎君现在在哪里?”
“那可是堂堂的驸马爷,你问这个干嘛?去去去。”酒楼的伙计挥挥手把周玉莲赶了出去,邱驸马虽然不受宠,但对于他们这些小老百姓而言也是大贵人,哪是他敢冒犯的。
“驸马?怎么会是驸马呢?一定是你弄错了。”周玉莲满目仓惶道,她不会认错她的夫君,那一定是这伙计说错了。
“你这哪来的疯婆子,别搅了我们酒楼的生意。”伙计恶里恶气地驱赶了周玉莲出去。
周玉莲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连绣品也忘了再给人送去。夫君怎么会娶公主,当了驸马呢?她才是正妻原配啊,还为他生儿育女,奉养公婆,以免他有什么后顾之忧,专心科考。
走着走着,周玉莲就看到了京兆府尹的牌匾,她抹去了脸上的泪,眸子划过坚定之色,走向京兆府门口的鸣冤鼓。
单单作为一个学生来说,林玖还是很令人满意的,勤奋努力,尊重她所学习的东西。
路淑媛虽然有些惋惜子孙中没有在艺术上有天赋的,但也很乐意教孙女林玖,即便不能精通,但也可以陶冶情操,淡泊性情。
林玖除了学琴棋书画,还很积极地学习武术,教练是林老爷子在部队里找的,人很严肃要求也很苛刻,身上带着锋锐的血腥气,是经历过真正战争的,要不是看在林老爷子的面上,才不会来教小孩子呢。
好在林玖肯吃苦,天赋虽不高但再重的训练也咬牙坚持下来了。
看得路淑媛有些心疼,每天都准备好了伤药给林玖擦身子,而锦荣,就靠在门边端着碗吃冰激凌呢。
很勤奋努力的女主啊,锦荣在心里感叹道。
路淑媛偷偷拉了丈夫,柔声道:“小玖上午和我学画画,下午学格斗,晚上还有忙着写作业,多累啊。”
林老爷子虽然也心疼,但却硬着嘴道:“她自己要学的,而且小韩和我说了,他对我这个孙女很满意,性情坚毅。”
路淑媛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但我就怕小玖把自己逼的太紧,又学得太散,明明只是个孩子,为什么对自己要求这么高呢?”
两位老人也百思不得其解,只当作是孙女林玖太过要强了。
看过小说内容的方锦荣倒是知道一点点缘由,林玖前世出身在单亲家庭,父亲出轨离婚,由母亲一手拉扯大。从小呢又就勤工俭学,考上好大学,找了好工作,在职场上打拼,只为能拥有好的生活,但最后男友却还是为了钱和富家女勾搭上了林玖也在激动之下开车超速撞上,也是因为有阴影,想要让自己变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