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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兵。”他这个弟弟什么都好,就是疑心太重,还总用不到正地方。


“大哥,小心驶得万年船。”陈扬说着看向陈帆,“二哥,谨小慎微很有必要的。”


“我还有事情,先走了。”陈帆都没能他再开腔就跑到了门外。


陈铖看到陈帆遁了,紧跟着说,“我看阿玚醒了没有。”


陈扬见他们跑得比兔子还快,不屑的朝着陈铖的背影撇了撇嘴。想到那些宫娥太监还没关押在牢里,抬脚就想向陈铖请示。


只是抬抬腿,陈扬就收回了脚。自打苏玚怀孕,陈铖就变得分外的心软,不去请示他也知道结果,一定会让他把那帮奴才放了。


可惜,那帮奴才真不能放,那些奴才都清楚王宫里的地形,向前或柳宴想找苏玚,那是一找一个准。


就在陈扬处理牢里的奴才的时候,同王宫里的探子断了联系的向前和柳宴开始调集粮草。


陈帆收到消息后就命工兵加急锻造兵器。秦庆和邓延一过来,陈帆就让士兵去请他们到大将军的帐中议事。


秦庆摸着打雷的肚子,很是不明的看向曹缘,“你看出此地的异常吗?”


曹缘看一眼从他身边走过的骑兵,又看了看正往这边来的步兵,便说,“骑兵和士兵交替巡逻,这是有大事呢。”


“咦,邓将军也过来了?”秦庆一抬头见邓延被人搀扶着,“咱们快去看看发生什么事。”


说着两人跑到邓延跟前,由于邓延已经有四十岁了,曹缘张口就问,“邓将军,你摔着了?”


“你才摔倒了!”邓延挥掉胳膊上的手,“本将军能走!”只是还没走一步,就差点栽倒。


无辜被嫌弃的一将军忙扶起邓延,赔笑道,“邓将军,末将也要去开会。”说着又向秦庆他们使个眼色,一行人鱼贯而入的进了陈铖的帐中。


准时来到的众将正想向陈铖行李,一开口却看到主位上是陈帆。秦庆疑惑了,“陈帆,怎么是你?”


“对呀,陈帆,你把大将军给挤下去了?”


“都怎么说话呢。”陈帆不乐的瞪着众人,“我和大哥一样带兵,凭什么叫他就叫将军,到我就是名字!”


“你们还一样姓陈呢。”秦庆鄙视的看了陈帆一眼,“到底怎么回事?”


这里只有邓延知道苏玚有孕,见陈帆没众人“围攻”,便说,“你们没看到吗,公子也不再。”


“对的。”那两人从来是在一块,“陈帆,公子出事了?”


一听这话,陈帆真的生气了。不过,没等陈帆发火,邓延率先的把众人训了一顿。“咱们先听陈帆说,会后再去王宫里看看,不就知道了。”


“邓将军说的是。”陈帆点点头,接着说,“大哥今天走不开,但是,此地的情况又必须给各位说,才命我过来的。”


“这样……”那两人一定摊上大事了。“陈帆,你就别磨叽了,说完咱们就去看大将军和公子。”


“好吧。”陈帆见几位的将军眼里闪着担忧,就直接说,“向前和柳宴可能连手,当然,如果他们不结盟,那就再好不过了。”


“难怪一路上没看到有士兵闲着。”怪不得军营里的气愤那么紧张。“陈帆,大将军想让我等怎么做?”


”大将军没说什么,只是让各位加紧练兵,做好充足准备。言情”陈帆说着看向众人,”过几天大将军就有时间或了“过几夭?”众人一想,‘公子的身体不行了?”


☆、45皆知


陈帆还没理解出“不行”是什么意思,就见秦庆被邓延踢倒在地。秦庆倒下了,忘记自己的脚被马踩着的邓延也摔倒了。


不同的是秦庆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邓延是一屁股坐在地上。陈帆好笑的扶起邓延,无良的把刚要起身的秦庆再次踹倒。


“各位,明日中午大将军在御花园为众位接风洗尘。”说着看向秦庆,“秦将军一路劳累,明日就好好在家休息吧。”


“陈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秦庆拍打着身上的尘土,很是不乐的看着自己的左右副将,“少在那幸灾乐祸,本将军去不成,你们都甭想去!”


“将军,踢你的是邓将军,和咱们可没关系!”一副将不平的嚷嚷道,“是将军自己口无遮拦。”


“我让你们还说!”秦庆握着拳头就向开口的人挥去。


邓延看着众人打闹开来,便把陈帆拉到一旁,“陈帆,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公子的身体……”


“不是。”陈帆想了一下,“现在才三月份,大嫂的肚子按说才六个月多几天,却比寻常孕妇七个月的肚子还要大,这几天大嫂又不想吃饭,大哥害怕,于是,寸步不离的守在他身边。”


“原来是这样。”邓延放松下来,“孕妇都这样,大将军太紧张了。”


“不紧张不行。”


“也对!”邓延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公子他太特殊,这个,我给忘了。”


不但邓延忘了,苏玚他自己也给忘了。


看到陈铖再次端来的牛肉,闻着诱人的香味,苏玚吸吸鼻子,别过脸。“陈铖,把肉拿走。”


“你不是想吃?”陈铖见他的眼里冒着火花,夹了一块肉放到苏玚的嘴边,“吃吧。”


“我是想吃。”他的嘴都淡出鸟了,“可是,吃到嘴里咽不下去。”


看到苏玚的谗样,陈铖除了心疼就是心痛。苏玚这几天除了喝米粥就是喝米粥,想吃点改样的都咽不下去。


为此陈铖特意让士兵去寻苏玚一直念念不忘的牛肉,找好些天才碰到一个乡绅说他家的牛老的走不动,正要向官府报备宰杀。陈铖就命人把牛买来,然后煮了整整一大锅牛肉。


“大夫有说因为什么吗?”陈铖放下手中的碗,“天天喝米汤,你的身体会垮的。”


“那有什么办法。”苏玚烦躁的看了一眼肚子,“吃不下也好。早先大夫说我把孩子养的太大,时候到了生出不来会很麻烦。”


“可是,那也不能饿着。”陈铖说着抱起苏玚躺到床上,“睡着就不会想着吃饭了。”


“对。”苏玚看看不远处的牛肉,狠狠心闭上眼,不大一会儿就睡着了。


陈铖见苏玚睡熟,看着他的肚子,低声说,“苏钰,我是你父亲陈铖。你爹是个男人,能怀上你那你一定不同寻常,我不管你是何来历,要是再折腾阿玚,我绝对会在你出来的那一刻掐死你。”


说完这些,陈铖就死死的盯着苏玚的肚子,见他的肚子一点也没动。难道猜错了,孩子真的听不懂他说的话。


陈铖不信邪的又说,“苏钰,待阿玚醒来,我一定要看到他吃饭。不然,不然我就让大夫配一副打胎药。不孝儿,不要也罢!”把话撂下,陈铖就搂在苏玚休息。


而此时刚刚醒来的苏钰傻了,听到他父亲要杀他,想哭都没眼泪。他听大夫说,他不能长的太大,于是就拒绝多食,可是,这和他爹吃不吃饭有什么关系。


为了有一天能见到天日,尽管苏钰的心里即便一万个不明白,还是决定把减肥的事情压后。


所以,待到第二天,众将军来看苏玚的时候,苏玚正摸着肚子打饱嗝呢。


陈铖见他还要吃牛肉,忙让春花把所有的饭菜都撤走。苏玚看到他心爱的牛肉汤离他远去,“陈铖,你个小气鬼!”


众将听到声音,抬头就看到苏玚那凸起的肚子。目瞪口呆的众将除去呆滞就是震惊,秦庆被吓得腿都软了,扒着邓延的肩膀才勉强站起来。


“公…公子,你…你生了,生了怪病”


“没有。”苏玚擦着嘴答道。见众将都过来了,很是自然的站起身,“都坐吧。”随后就让丫鬟奉茶。


秦庆看到苏玚那与身体太过不搭的肚子,使劲的吞了吞口水,面色很是诡异问,“公子,你的肚子?”


听到问话,苏玚的心咯噔一跳才想起来,他怀孕了。见众人一眼不错的盯着他,暗暗深吸一口气,“哦,这个,陈铖清楚。”手指着陈铖,“让他同你们说。”


陈铖看到苏玚说完话就往外走,忙说,“这事一时半会解释不清,先讨论该怎么对付向前和柳宴,回头让邓将军同尔等详谈。”


邓延见众人的视线“唰”的一下转向他,陈铖也在看他,只能硬着头皮说,“战事要紧,战事要紧!”


“对,战事要紧。”陈铖接着说,“柳宴不足为惧,向前很是麻烦。”


“大将军,向前的人马不用担心,让我和曹缘去会会他!”秦庆很是豪迈的说,“你就留下来安心的照顾公子吧。”


随着秦庆的话音落下,几位与陈铖很是熟悉的将军也跟着附和。一旁的曹缘不经意间看到邓延脸上的喜色,有了猜测,只是不敢相信。


却说陈铖见他们这么关心苏玚,心里备暖。抬抬手示意众将暂停,“据我所知,向前和柳宴很是不和。不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两人联盟是板上钉钉的!”


“大将军,你说怎么办,末将听令!”邓延弯着腰,低着头,严肃认真的说,“末将已经交代沿途的将领,一旦发现向前的大批人马准备渡江,让他们等向前的人马渡至江中时再发动攻击。”


“邓将军,擒贼先擒王,只要把向前擒住,他手下的人马不足为惧。”陈铖走到众人中间,拍拍邓延的肩膀,“本将军决定了,我亲自率兵对付向前。”


“不行!”陈帆急声反驳,“大嫂离不开你!”


“阿玚没事,身体好着呢。”他如今知道自己的儿子不是常人,可不能对陈帆说,“阿玚这几天好吃好喝,每晚睡的雷打不动。就这么决定了,秦庆和曹缘去收服沿途的零散人马。邓延守在都城,如果柳宴不主动攻击,你便按兵不动。”


“可是……”陈扬迟疑的看向陈铖,“大嫂还有三个多月,就,就到时间了。”


“没事,向前的主力离都城只有四百里,三个月足够了。”陈铖说完就邀众人去御花园赴宴。


宴席上鸡鱼肉蛋真是寻常,人参鱼翅也不特别,一碟碟绿油油的蔬菜,在万物复苏的春季成了绝色。


追其缘由,这时的蔬菜还没长成,更别提吃了。还是苏玚这个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的人,听打扫王宫的亲兵说,王宫深处的暖房里有蔬菜,苏玚为了犒劳众人,便让厨子把所有的蔬菜都摘了下来。


可惜,这些稀罕的蔬菜到多数将领嘴里却如嚼蜡。任谁看到苏玚挺着个大肚子,还能吃的下去。


所以,当宴席散去,陈铖和苏玚相携而走,吃的嘴角流油的邓延被秦庆他们团团围住。


邓延见同僚们恨不得撕了他,心中一颤,很是乖顺的把苏玚怀孕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道出了。


秦庆望着苏玚刚刚走过的小径,喃喃道,“大将军后继有人了?”


“可不是。”一位将军很是感慨的说,“公子果真是苍天之子。”


“那咱们还在这里干嘛。”曹缘看向众人说,“咱们不能让小公子,不,是小将军出生在战乱里。”


“你说的是。”秦庆转过身见众人还呆着不动,很是厉色的吼道,“都赶紧回去练兵,谁敢拖后腿,军法处置!”


陈铖和苏玚都回到自己的寝宫,还能听到御花园里的熙熙攘攘。扶着苏玚走了两圈,陈铖把他抱到软塌上。打量着苏玚好一会,陈铖才开口。


“阿玚,我想亲征。”


“亲征”苏玚见陈铖点头,“向前?”


“除了他还能有谁。”陈铖搂着苏玚悠悠的说,“向前之妻在生子的时候难产而亡。他的妻去后没两年世道便乱了,可能是向前早有预谋,便一直没有续弦。”


“所以,你想让秦丽许给他?”苏玚说着不由自主的睁大眼,“什么时候做起媒婆的行当了?”


“阿玚,人不能太过聪明。”陈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去前线还有一个原因,在雍州城外向前败过一次,这次向前再败给我,他以后一定会心服口服。”


“也是。向前是位将才。”苏玚回想着关于向前的消息,“是个信守承若的人,如果身边没有小人,向前绝对能帮咱们做出一番大事。”


“我也是这么想的。”陈铖很是好笑的亲了亲苏玚的脸,“咱们这就叫,心有灵犀不点也通。”


“谁和你通了。”苏玚别开脸,不屑看到陈铖那副贝戋样。


陈铖哪容他逃避,板正苏玚的脸继续,“向前败下,那些小鱼小虾也就不敢蹦跶。”说着低头抚摸着苏玚的肚子,“送给咱们儿子一个太平天下,作为他的降生礼。”


苏玚听到陈铖的话,什么也没说,只是那满眼的笑意告诉陈铖,他的支持。


可惜,有时候想的往往和现实相反,苏钰不但没有他出生的那一刻见到“太平”,还差点一命呜呼。


☆、46征战


陈铖同苏玚通过气,就开始点兵筹粮。三月底的那天,陈铖需要带走的一万骑兵、五万步兵的装备就全部妥当了。


虽然此时离夏收还早,但是,众多将军依旧把自己部队里的优质粮草贡献出来。


在开拔的那一刻,陈铖看着站在众人之首身着斗篷的苏玚,“嚯”一下从马上翻身下来。


三两步跑到苏玚身边,很是担忧的说,“阿玚,照顾好自己,孩子要是不听话,你一定写信告诉我!”


“陈铖,你是干嘛呢。”苏玚听到从身后传来的窃笑,满头黑线的瞪着陈铖,“赶紧滚,别误了吉时!”


“可是…”陈铖见苏玚的脸色不睦,满心不舍的移动一步,“我怕,我怕你照顾不好自己。如果我走了,晚上谁给你洗澡,腿脚肿的谁帮你捏……”


苏玚听他越说越多,身后的笑声越来越大,抬手给了陈铖一巴掌,“有完没完,不想去换别人!”


“对,大将军,你若不去,末将可以代劳!”秦庆自荐的指着自己,“我一个不成,还有邓延,还有陈帆他们。”


陈帆眼见陈铖的目光转向他,忙往前走了一步,“大哥,你放心,春花秋月轮流守在大嫂身边,绝对不会让大嫂有一点闪失!”


“可是,我还是不放心。”陈铖不知为何,心中总有一点不安,这种感觉就是来自眼前人,确切的说是那没出生的孩子。陈铖不由自主的看了看苏玚的肚子,试探的问,“阿玚,要不把这孽障拿到?”


“大将军,你的脑子进水了?”秦庆不可置信的怒视着陈铖。


苏玚还没反应过来,秦庆就被曹缘踢倒在地。接着就听曹缘说,“大将军,秦庆混蛋,你别跟他计较。不过,将军怎么能说那种话,小将军是上天赐予咱们的。”


此刻,苏玚算明白过来了。陈铖见他的脸色骤变,身体比脑袋先一步跨到马上。


苏玚看到陈铖打马就跑,错愕的盯着飞扬的尘土喃喃道,“他这为哪一出?”


“惧内。”陈扬接到又说,“大嫂,驭夫有术呐。”


“陈扬,羡慕?”苏玚转过身体,似笑非笑的打量着陈扬,“你和我同年,的确到成亲的年龄了。”


“大嫂,你就当我刚才在放屁,成吗?”陈扬一脸怕怕满眼乞求的看着苏玚,“我哪能和你比,你是那天边的云,我就是这脚下的泥土,不对,是淤泥……”


“瞧你吓得。”苏玚很是畅意,“陈帆还没娶妻,你,做梦呢。”


“大嫂,我可不要表妹。”陈帆扶着苏玚登上马车,见苏玚向他招手,陈帆便让车夫下去,他亲自驾车。


于是。苏玚就把纱帘掀开,裹紧身上的斗篷,“陈帆,你放心便是,陈铖已经为表妹安排好了。不过,你倒是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温柔贤惠的。”陈帆说着耳朵不自觉的红了,“最重要的一点,别像你一样聪明。”


“陈帆,你不了解女人,贤妻就没有不聪明的。”苏玚对着陈帆的后背摇了摇头,还是太过年轻。


却说陈铖听到苏玚那语重心长的话,疑惑了,“大嫂,你了解?”


“我母亲是王后,君父的妃子更是无数,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走。”他不了解,早就被三宫六院里的女人拆了吃了。


“也对。”陈帆不好意思的回头向苏玚笑了笑,“大嫂,你做主。”


“其实,我心中真有一个合适人选,估计那姑娘你还认识。”想到早两天无意中碰到的女子。


当时肚子里的孩子踢了他一脚,怕士兵看出不对便弯下腰,就被人误以为不舒服,想去扶他又估计着男女有别。那时他就觉得那女子不错,谁知一打听,不但女红管家拿得出手,刀枪剑戟也略有涉及。


而陈帆听到这话反射性的就问,“是谁?”


“邓延的女儿邓佳,有位佳人,在水一方的‘佳’字。”


“是她?”


“是她什么意思?”苏玚不明白了,“你认识?”


“见过几次。有次我去找邓将军,有个姑娘来给他送饭,我以为是丫鬟,后来才知是邓家小姐。”陈帆说着不确定的看向苏玚,“邓家小姐年岁很小吧?”


“十五,明年及笄。”苏玚很是坚定的说,“你若愿意,回去就请邓夫人过来,先把亲事定下。”


“可是,我现在二十有三,比邓小姐大八岁。”老牛啃嫩草呢。


苏玚看到陈帆脸上的犹豫,不屑的白他一眼,“陈铖还比我大八岁呢。”


“你们是特殊,有缘千里来相会。”


“放屁!”苏玚很是粗鲁的踢了陈帆一脚,“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才修得共枕眠。别的夫妻就是搭伙过日子,扯淡呢。”


“大嫂,小心教坏我侄子。”陈帆见轿子到了苏玚的寝宫,便扶着他下来,“既然这样,那你看着办吧。”


“是我娶妻吗?”苏玚满心无力的盯着陈帆,“我看好了就好?”


“大嫂……”


“好吧,我知道,你是在害羞。”苏玚后知后觉的笑道,“陈铖的皮厚你到是一点没学到。”


陈铖摸着发烫的耳朵,对一旁的谋士嘀咕道,“我这一走,阿玚准会不习惯。”


“大将军,咱们加快进程,一定能赶上小将军出生。”谋士说着不禁唏嘘,“公子以男人之身怀孕,真的太不容易。”


“是呢,我说把孩子流掉,大夫说会伤到阿玚。”陈铖的手使劲握了握腰间的宝剑,“通知所有将士,争取后天晚上赶到目的地。”


“末将遵令!”陈铖的话音刚落,就有一位将军去通知后方的人马加快脚程。


此时,大批人马不断从都城涌出的消息也被向前和柳宴知晓。在陈铖急行军的时候,两人一合计,商量出个对策。


那就是把陈铖的人马往南引,最好离都城越来愈远。而柳宴,就吩咐他的士兵拖住秦庆的人马,他的主力慢慢抽调出来另作他用。


可是,两人都未料到陈铖会急行军。向前还没布置好,就被陈铖当头一棒。


向前反应过来就开始撤退,不再撤退就灭亡了,哪还能记得有计划的引导。


就是向前毫无章法的且跑且战,陈铖这位运筹帷幄的大将军才没起疑。势必生擒向前,成了陈铖现今最迫切的事情。


就在陈铖同向前战得人仰马翻的时候,秦庆却憋屈的无以言语。因为,自打他和柳宴的主力对上,无论他怎么叫阵柳宴就是不开城门。被骂急了,就派出几千人和秦庆耍耍,要不干脆的弃城。


两路人马截然不同的情况苏玚自是看在眼里,摩挲着手里的战报,苏玚抬手让陈一过来,“去请众将过来,就说我有要事。”


在都城周围晃荡的众位将军听到这话,没用半个时辰,所有的人都到了王宫。苏玚递出手里的捷报,“你们看看。”


邓延率先接到,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什么十万火急的问题。“公子,您直说。”


“按照先前得到的情况,向前的准备应该很充分,可是,陈铖那边的消息却说向前当时应战很仓促。陈铖在与他第一次交手的时候,就差点把人擒住。而柳宴这边更是有问题,依照柳宴这种消极的打法,他的两个弟弟也不会同意。”


“大嫂,您的意思是在佯装?”陈扬的心中一跳,“大哥和秦庆把所有的骑兵都带走了,如果他们的目的是都城,那事情就大了。”


“没有全部带走,陈铖还给我留一千骑兵呢。”苏玚越想越觉得陈扬说的对,“邓将军,赶紧去统计,看看能打仗的骑兵还有没有。”


“没有。”邓延很是肯定。“公子,你身边的骑兵谁也别想动,包括你自己,那是将军留下保护小公子的。”


其实,陈铖走的时候提都没提孩子,也是这样,邓延才知道苏玚在陈铖的心里占居多大位置。


苏玚见众人眼光灼灼的盯着他的肚子,满眼笑意的说,“不动就不动。陈帆,你去把城中所有的黄豆收集上来,陈扬,你去监督投石机的建造,邓延你去练兵,其余各位,各司其职。本公子还真想看看,向前和柳宴能摆出什么阵仗。”


“公子,咱们外城还有五万士兵,各个以一当十,柳宴一定会后悔的。”邓延说着就问,“要不要告诉百姓?”


“你们先去准备。一旦备战的告示贴出去,就是在间接提醒柳宴该行动了。”苏玚摸着快八个月的肚子,费力的呼出一口气,“派士兵给陈铖送信,让他尽快赶回来。”


“大嫂,你去休息。”陈帆见苏玚的额头上全是汗,很是担忧,“都城有邓将军,向前又被大哥牵制,柳宴不足一提。”


“不能太过自信,小心阴沟里翻船。”


“末将亲自吩咐城外的哨兵!”邓延说着就要立下军令状。


苏玚还想与他做亲,怎么可能让他立军令状。便笑着说,“可能是我有孕的缘故,心中很是不安,你们别在意。”


“公子心怀天下,事必躬亲不是末将所能及。”邓延很是惭愧的说,“末将这就去安排!”


随着邓延的出去,陈帆一众也都鱼贯而出。苏玚看着空旷的议事大殿,便向陈二说,“你们去备车,我到城外看看。”


“公子,你的身体?”陈三示意他那太过凸起的肚子。


“没事,我穿阔大的衣衫,对外就说我不耐热。”苏玚想了一下又j□j花,“去收拾行囊,这些天就住在外城。”


听到这话,秋月顾不得尊卑,“不行!大夫说您的身体特殊,小公子有可能提前降生。”


苏玚见四个丫鬟把他团团围住,只能求饶道,“到时候赶回王宫生产就是了。”


可惜,现实不容苏玚想在哪里生就在哪里生。他可以忍着,时间到了,苏钰可憋不住。


☆、47守城


话说苏玚让亲兵去给陈铖送信,之后就开始和众将布防,待到陈铖的回信都收到了,柳宴的人马却没了动静。


柳宴的诡异也惹得陈铖阵阵起疑,陈铖正思索他打什么鬼计的时候,却接到向前又准备东转的消息。


陈铖打量着手中的纸张,眉头一挑,就让帐外的士兵通知所有的将领来开会。


一个将军听到陈铖急诏,脱了一半盔甲都过不得穿,趿拉着鞋就往外跑。


“大将军,敌袭?”一谋士还没进帐就急切的问,“这次有多少人马?”


“这次连只苍蝇也没。”陈铖见几位将军光着膀子,脸色微变,“成何体统!”


“将军,天太热,已经六月中旬了。”说话的人刚说到六月,心里一滞,“将军,是不是公子生了?”


“不是,也该快了。”陈铖说着叹了一口气,“我找各位是另有其事。哨兵刚刚送来的消息,向前正在拔营。”然后把柳宴的行迹解释一番,“先前阿玚让我回去,如今,我必须要走!”


“可是,向前那边?”


“通知所有的骑兵准备,截杀向前!”陈铖说着紧紧的握住手里的纸团,“明天我就回去,你们留下来善后。”


“您不是要活捉向前?”一位将军疑惑了,如果直接杀,他们何至于多慌慌半个月。


陈铖见众人诧异的打量着他,很是不好意思的说,“先前是我魔怔了。”他只想着向前是位将才,却忘记自己的手下精兵良将甚多,虽然,单拿出来无一人比得过向前,但是,三五叠加绝对胜的多。


也是因为苏玚快临产,无比担忧他的陈铖没有功夫和向前磨叽,为今之计,只能舍弃向前。


陈铖的心中一旦有决断,还没等向前跑走,他后方的所有人马就被陈铖的一万骑兵合围了。


向前见他的所有的粮草被陈铖一把火点着,数万吨粮草倾刻化成灰烬,一口鲜血喷出来,整个人直直的从黄膘马上摔下来。


陈铖看到向前的将士和自己的骑兵厮杀起来,踱步行至向前身边,摸着他的身体还是温热的。陈铖的心中万分好笑,居然能把人气晕。


招来周围的士兵,指着地上的向前。“把人绑起来,胳膊卸掉押回都城。记住,一路上务必好吃好喝的供着他。”


在战场上,能跟在陈铖身边的兵都是保护他的,陈铖一直想生擒向前的事情几人也清楚,很是干脆的说,“大将军,请放心!末将会好好照顾向将军。”


陈铖拍了拍小兵的肩膀,又对一旁的谋士说,“我带着一半骑兵,剩余的留给你们善后。”


“大将军,公子需要你。”谋士的话语落下,赶过来的几位将军也跟着应和。


陈铖见众将这么拥护苏玚,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这些人可都是他的亲卫,以前对苏玚那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被陈铖反复念叨的苏玚此时真的想哭了。谁能告诉他,为何只一个晚上,都城就被数千骑兵包围了。


邓延看着城下密密麻麻的骑兵,头发瞬间愁白了。“公子,你赶紧收拾行囊去找将军,这里末将来顶着。”


“怎么,你想要本公子当逃兵,弃全城百姓于不顾。”苏玚见邓延想点头,一拍桌子,“想都甭想,本公子是人不是畜生!”


“公子,话不能这么说,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小公子想想。”邓延的眼神看向苏玚的肚子,“小公子可是你和将军的血脉。”


听到这话,见陈帆和陈扬跟着点头,苏玚的手轻轻的抚着肚子,“儿子,父亲真的想留下来,你如果同意,就动一下,告诉邓将军你的支持,好吗?”


说出这话,苏玚的心中也很忐忑。因为他根本不知自家儿子的特殊,那时和陈铖说孕个精怪,也是在闹他,哪成想陈铖不但当真,还被他确定了。


邓将军正想笑苏玚病急乱投医,谁知,薄薄的衣衫下,苏玚那隆起的肚子真的动了一下。这次不光苏玚激动,连邓延也跟着呆了。


“公子,小,小公子,他…他动了?”


“是的。”苏玚脸上的笑容再也掩饰不住,“去备车,我去外城。”


“大嫂,你个样子出宫,大哥回来会剥了我的。”陈帆想拉苏玚,碍于他的身子实在太重,怕一不留神伤到苏玚,干伸手就是不敢阻挡。


苏玚看到陈扬脸上的乞求,很是随意的抬了抬手,“有什么事我担着,就凭这个,陈铖也不敢动我一分一毫。”说着挺挺自己的肚子。


陈帆看到苏玚步履蹒跚的样子,想说什么,终是咽了下去。等苏玚坐上车的时候,陈帆便把早已备好的产婆和奶妈找来,又让春兰秋菊把孩子的衣服还有苏玚生产时所要用到的东西都带上。直到大夫说没有遗漏,陈帆那悬挂在天边的心才放下一丝。


一行人轰轰烈烈的刚出内城,就听到城外战鼓齐鸣,战马嘶叫,而城墙上的士兵却站的比王宫里的珠子还要直。


苏玚奋力的登上城墙,低头一看,差点没被如蚁般的人马吓晕过去。心有余悸的拍拍心脏,苏玚又深吸一口气,才说,“柳宴叫阵多久了?”


“两个时辰。”邓延忙说,“他说,如果太阳落山的时候咱们还不出去应战,他就攻城。”


“出去应战?”苏玚嗤笑一声,“我又不想找死。”说着看向西南方向的骄阳,“太阳落山最起码还有一个半时辰。”


“是的。”邓延点头道,“公子,您现在走还来得及。”


“不走!”苏玚很是豪迈的挥手,“早些天让你们买的黄豆还有吗”


“还有一些。咱们把好的粮草都给将军之后,你让买黄豆为士兵改善伙食,这不,小麦刚下来,火头军就把剩下的黄豆拉回王宫里的粮仓里了。”


“都在王宫?”苏玚诧异的瞪大了眼,“我怎么不知道?”


“这等小事不敢打扰公子。”邓延说着看向苏玚,“公子爱惜将士们,咱们都记着呢。”


“别把我说的如此伟大。”苏玚很是羞愧,“我只是懂得,要想马儿跑必须让马儿吃草。”


“公子,现在该怎么办?”管他懂什么,身怀六甲还能念着普通的士兵,那就不是常人。


“现在?”苏玚也不知方法可行不,“把所有的黄豆煮了,然后把煮好的黄豆同时运到四周的城墙上,届时,依令行事。”


“就这么简单?”邓延不置可否。


“自然不是这么简单。”苏玚摇了摇头。转而看向陈帆,“还记得上次的火攻吗?”


“记得。”陈帆很是认真的说,“上次遇到的是步兵,这次全是骑兵,火攻不一定能成。而且,还没有豆秸秆。”


“有麦秸秆呢。”苏玚说着嘴角不禁露出坏笑,“先去准备,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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