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鲁兰克的那些卫兵,还是他叔叔家里的那些护卫,都会被这些四面八方乱窜的惊马迷惑,搞不清他们的逃走路线。
“兄弟们,马也有了,前面就剩一个哨塔了,冲过去!”由斯特意驾马跑在靠哨塔的那一面,几支凶猛的弩矢she来,都让他用钢盾挡掉。
临近栅栏时,由斯一马当先,借着马力,直接用铁剑劈开了栅栏,后面公牛屠刀也跟着纵马冲出。
三个人马不停蹄地狂奔了一阵,确定后面已经没有追兵了,才一起狂笑了起来。
由斯发现自己好像天生就喜欢这样的冒险,每次死里逃生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现在全身是汗,在冬天的夜里一点也不觉得冷,反而觉得全身到处都舒畅无比,每个毛孔都在笑着。
“兄弟们,爽不爽!”由斯狂妄地大叫着。
“爽!”公牛和屠刀不约而同的大声应道,三个男人忍不住又是一阵狂笑。
鲁兰克的头颅已经被公牛装在早就预备好的布袋里,背在背上。随着马匹的颠簸,布袋不断地渗出血来,把公牛的背都染红了,但他一点也不在乎。
一想到蛇妖一会儿看到鲁兰克的脑袋时的心情,公牛就说不出的高兴。
很久以来,他一直是沉迷于玩弄各种娼ji野女,从来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认真地喜欢上一个女人。自从遇上蛇妖后,虽然时常被她耍弄,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想着让她多笑笑,哪怕她拿刀在自己身上划上几下,只要她能高兴,自己也就跟着高兴了。
很快,他们就回到了大旗镇的旅馆,公牛也不管现在夜已经多深了,跑到蛇妖的房间门口,拼命地敲起门来,边敲边叫着。
开门的是白雪,一看到三个人全身是血的样子,吓了一跳。公牛也不管什么男女忌讳,竟然直接就冲进房间里去。
还好她们两个都还没睡,衣服也都还整齐地穿在身上。
公牛一冲进房间,把布袋往木桌上一扔,大笑着:“哈哈,蛇妖,你看,我给你带回来了什么!”
接着,一五一十地,把三个人如何去到乌格镇,如何杀了鲁兰克,如何逃离地,都说了一遍给蛇妖听。
蛇妖怔怔地看着那个头颅,盯了半天,突然“哇”一声哭了出来。
公牛吓得一动不动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连由斯和屠刀也是傻在当场,不知道这种快意恩仇的事,本应该非常高兴,为什么会引得蛇妖大哭。
蛇妖哭了大半天,才慢慢地擦干眼泪,一拳打在公牛的胸口,骂道:“你就这样跑去刺杀,那么多近卫兵。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不是,你要是害得由斯出了什么事,你叫白雪以后怎么办才好!”
白雪抿着嘴笑了起来,知道蛇妖担心公牛又不好意思说,才扯到由斯身上去,却也不去说破她,只是把蛇妖搂在怀里,拍着她的背。
由斯和白雪眼神一对,好像也明白了,笑着说道:“现在三个人都活着回来了,白雪以后还是有我的,蛇妖你以后也还是有公牛的,都不用担心了。”
“啪”由斯话音刚落,背上就被蛇妖一巴掌拍上,假装做了个吐血的表情,就夹着尾巴逃出了两个女人的房间。
外面风有点大,由斯心里却热热的,虽然天天出生入死的,见惯生死间的冰冷,但似乎总有一些温情,一直陪在他们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