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言摇头:“夜晚凉,他穿着单薄,连鞋子都没有,应该清楚自己跑不了多远。”
为了方便从消防绳上爬下去,周梓元的拖鞋都留在厕所。
周梓元的父亲忙问:“你是说,我儿子可能还在这里?”
聂言点头:“分头找找吧。”
白天林云起感叹过宅子的面积宽广,现在意识到太大了也并非好事。这栋房子里还建了地窖和电影院等,草率地搜一遍,也得二十分钟。
孙管家和周梓元的父母已经急匆匆开始下楼找人,白辞主动提出跟林云起走一路。
罗盘七不禁说:“资源浪费了吧……”
赤手空拳打起架,林云起绝对是这里面数一数二的,白辞就更不用说。
白辞却不是这么认为的:“周梓元精神不稳定。”他望着林云起:“一对一,我不是他的对手。”
林云起站在窗边,主屋后还建有一个小红房子,周父周母正踩着草坪往那边走,看来是认为周梓元去小房子的可能性大。
听到白辞的话,他侧过身点头:“可以,那我们从最底下往上找。”
临出门前,林云起还不忘带上放在桌上的柳枝。
罗盘七着实没眼看,趁机对聂言说:“白辞发现我用他的头像钓鱼了。”
聂言点头:“我知道,他昨晚打过电话。”
罗盘七近乎窒息:“为什么不告诉我?”
聂言:“告诉你,你会快乐么?”
“……”
宅子里有电梯,林云起仍旧决定走楼梯,一路下到地下一层,这里天花板都是明黄色的,还安装了通风扇,两侧有绿植,丝毫不显得压抑。
“宽敞明亮。”
林云起正在赞美装潢,猛然间四周一片漆黑。
“白辞?”
这停电停得蹊跷,林云起第一反应是去找白辞。
手突然被握住:“我在。”
据说牵手之所以能感觉到心悸,是因为对方身体的温度。白辞的手太过冰凉,林云起压根忽略了这个动作本身带有的亲密感。
他压低声音:“别用手机,尽量别出声。”
这个时候稍微有点动静,他们都容易沦为靶子。
“我知道。”白辞让他放心。
地下不比地上,上面好歹有窗户,哪怕停电了,借助月光还是依稀能看清一点东西,但这里完全就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状态。
林云起走在前面,他不了解这里的结构,步伐迈得很慢,一只手还得在前面摸索着。没过多久,摸到了某个古怪的东西。
很柔软的触觉,还很有弹性,但不舒服的触感从林云起的指尖一路蔓延到心口。
“怎么了?”白辞声音为很轻。
林云起摸了下轮廓:“好像是灯笼。”
先前已经出过两次人皮灯笼事件,迫使他不得不多想。
白辞:“先提着走,等出去再看。”
又走了一段距离,林云起摸到一扇门,推开后,久违的光芒出现在眼前。这光芒很暗,仅仅是安全指示灯的一点绿色幽芒。
门内是私人影院,或许因为经常带朋友一起来玩,四周放置了好几个真皮沙发。
林云起关上门,才第一次打开了手机手电筒。
有了光亮,他首先看向提着的灯笼。
手被松开,白辞目中残留着一丝遗憾:“和酒店里看到的有点差别,做工粗糙,这个灯笼外层要更为厚实。”
他短暂触摸了一下:“大约是猪皮一类的仿制品。”
林云起对宴会厅灯笼也是有印象的,暂且不提腥臭的燃料味道,做工确实一流。
白辞忽然朝前走了几步,拉开侧面的幕布,隐藏在后面的一扇门随之暴露出来。
林云起看得一挑眉:“行家啊!”
白辞身上总有意想不到之处。
只见他用一根随身携带的柔软铁丝,轻松打开锁,边往里进时边说:“以前有人请我去家里作客,想要搞囚禁那套。他家里就有很多密室,其中一个便在幕布之后。”
骸骨狗作证,这件事是真的。
对方是风水界的大能,以前人不错,和白辞是泛泛之交,谁能想到多年后走歪了路,给白辞寄了封求救信,想把他骗过去监禁起来。
可惜那人特意打造出的牢笼,在白辞面前就跟纸糊的一样,最后反而自己陷进去出不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过开锁的本事,骸骨狗是没想到的,估计是他们认识前就掌握的一项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