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玩笑啊御安,昨晚马老师死了。”
一记炸雷在心里轰隆一声!顿时苍白了脸色,他难以置信地看看周远,又看看被围观的教师办公室:“死了?怎么会?昨天放学我还跟老马一起走呢。怎么死的?”
“别提了。”周远好像打了个冷颤,“昨晚半夜发现的,据说好像是自杀。”
自杀?那个心大的能装下半个地球的老马会自杀?别开玩笑!他完全不相信这个理由!脑子一热,视线变的模糊起来。他一把推开了周远就要冲向教师办公室。
“我就说你别激动啊!”周远赶紧拦着他,就知道他平时闷了吧唧的性格其实是很火爆啊,“拜托啦,警察还在跟老师们打探情况,你别去添乱好不好。”
苏御安哪会听他的劝告,甩开他的手一股脑地跑到办公室门口,推开那些围观的人,用力砸门并大声说:“老师,我是苏御安请让我进去。”
周远无可奈何地叹息再叹息。在他们这个研究生班里,老马和苏御安的感情最好,说起来都不像是师生了,更像是忘年交吧。老马出了事,苏御安肯定炸毛。
很久,办公室的门才打开。苏御安看着面前的男人,忽然觉得很面熟。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又见面了。我是该叫你范阳,还是苏御安呢?”
想起来了,他是前阵子从海底上来后第一个询问自己的警察。姓什么来着?
“还记得我吗?我是重案组的组长,黄天翔。”
“记得,黄组长。”他面色微冷地点点头,“关于我的导师马齐……”
没等他说完话,黄天翔后撤一步让出路来,示意他进去再谈。
办公室里,有三名教师和学校的教务主任。他们诧异地看了看苏御安,其中,滕老师是这里唯一的女性,看到她脸上的泪痕,苏御安低声说:“滕老师,节哀。”
滕老师和老马关系很好,大家都以为他们会是一对,但当事人始终拖啊拖的不肯把话说开。有那么几次,苏御安还打趣老马,再不去告白,滕老师可就要另选他人了。没想到这才多久的时间,居然变成了这样。
滕凤梅老师哽咽着转过身去,面对着窗外偷偷抹泪。黄天翔大大咧咧地站在苏御安面前,一副要笑不笑的态度:“说吧,你想问什么?”
“关于老马,我是说马老师的死因。既然警方都介入了,想必不会是自然死亡,对吧?”见黄天翔点了头,他心里咯噔一下,“怎么死的?”
“根据现场勘查初步判断是自杀。”
“自杀?”苏御安微微眯起眼睛。如果真是自杀,你们警察来干屁?黄天翔肯定没说实话,而且,这个态度似乎想从自己嘴里得到些什么。
不出所料,黄天翔哼笑一声,说:“苏御安,今天凌晨02:00——03:00之间,你在哪里?在干什么?”
“在家跟我弟弟通电话。”
“你弟弟?”黄天翔收敛了仅有的一点笑意,“根据我们的调查你是孤儿,你的领养人一直没有结婚,你哪来的弟弟?”
“我跟弟弟失散了十八年,才相遇而已。”他很不悦地说,“我也是娘胎里出来的,没有父母哪来的我?既然有父母为什么就不能有弟弟?黄组长,你这话说的一点逻辑性没有。”
面对小狮子的反击,老狐狸微微一笑:“既然说逻辑性,那咱俩就唠唠吧。一个半月前你在董家的海底酒店身亲经历了三起谋杀案,事后,董家成了你的后盾。”言罢,他俯身靠近苏御安的耳边,“小子,那三起谋杀案到现在还没破,你跟那事要是没关系,我脱光了去市中心跳草裙舞去。”
只要稍微侧头就能碰到对方的鼻尖,苏御安极度讨厌跟别人这么亲近。他只是把视线转到黄天翔的脸上,不动声色地说:“我对黄组长的舞姿可是一点没办法期待。”
黄天翔耸耸肩,坐了回去。随后对身后的组员说:“带苏御安去案发现场看看。”
苏御安不知道对方玩的什么招数,但可以去看案发现场他是巴不得的。起身跟在小警察身后,急忙走了出去。
黄天翔坐在椅子上面色阴沉,扯过身边的组员:“跟着他,观察他每一种反应。”
“组长,他一个学生……”
“少废话,去!”
被唐家保护的青年,连续在你身边死了四个人。海底也好,校园也罢,为什么这两起案子都有你的身影?唐家不惜跟警方翻脸也要护着你,你一个孤儿究竟有多少关系网?还有那个神秘的第三人,又会是谁?
海底酒店案的侦破工作阻塞不前,只有盯上你才能找到突破口。苏御安是吧,很好,很高兴你自己送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