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张跃民所说的情况,楚兜兜还未遇到过。楚兜兜:“表舅送我的房子也不可以说?”张跃民想了想:“不可以。嫉妒使人疯狂。不过可以说你爸妈买的。”楚兜兜想不明白,“不一样吗?”第179章 压岁钱张跃民摇了摇头:“当然不一样。”楚兜兜看他表舅妈,涉及到父母,他更相信舅妈不会跟他胡扯。梁好运:“你是男孩子,结婚要用房,父母给你买房很正常。表舅送房,整个帝都也就你表舅这一个。”这种情况楚兜兜还是知道的,甭说表舅,亲舅舅送房的全国也没几个。“那还跟我上初中和高中的时候一样好了。问我就说爸妈在机关上班,不问不说。”楚兜兜道。张跃民问:“住校吗?”楚兜兜嘿嘿笑的不好意思。张跃民替他说:“一直生活在你妈的监控下,有机会是得出去看看。出去才知道世间险恶。”楚兜兜好笑:“表舅,说的太夸张了。”“查查近年来的投毒事件。”张跃民这话一出,楚兜兜的笑容凝固,不安极了。梁好运道:“别听他瞎说。那种情况比吃饭噎死的概率还小。”“他不信我才说的。”张跃民为自己辩解。楚兜兜松了一口气,“表舅放心,我一定多长个心眼,不轻信任何人。”“别自以为是,自作聪明就行了。”张跃民想了想,补一句,“你考的不错,但到了帝都大学只是很普通的一员。”楚兜兜:“我知道,好多各省的理科状元文科状元。”张爷爷不禁说:“兜兜懂事,不用操心,你还是操心你那十几套房吧。”“全装啊?”楚兜兜忍不住问。张跃民:“我原本打算先装那八套。运运和好好非要装那四套。”“两套也行。”张好好忙说。张跃民趁着红灯,回头瞪她一眼,“要装不全装?留两个再忙一次,不用你到处买建材?”小丫头闭嘴。“表舅,要不要我帮忙?”楚兜兜问。张跃民笑道:“帮我搬材料?人家送货到家。”楚兜兜想到他要装十二套房,大客户,不论建材市场还是装修工人,想干他的活不敢偷奸耍滑,还得特别尽心尽力。“一块装挺好的。”楚兜兜想起一件事,“表舅,要是那几个妹妹都能考上,您还真送?”张跃民轻笑:“怎么可能。也就你小舅那个还没出生的孩子有可能。”“这话千万不能让大舅听见。”张跃民微微摇头:“我不是说他闺女笨。看你大舅妈的意思,极有可能让她上国防大学。你小舅的孩子,可能上外交学院。”“小舅妈的母校分数也高。”楚兜兜不禁说。张运点头:“是呀。我家那两个,你太爷爷说了,智商是硬伤。”楚兜兜惊得微微张口。张爷爷坐前面,闻言下意识回头,看到楚兜兜不敢信的样子,“能考上一本,我家祖坟都得冒青烟。”顿了顿,“你大伯和表舅当年考试难,是因为用全国卷,现在用帝都卷,说不定真能上一本。”楚兜兜想笑:“哪有自己这样说的。”“全国人民都知道,咱们不承认也不行。”张爷爷转过身去,感慨道:“他们真是生在一个好时代啊。”张好好问:“我们吗?”“是呀。”张爷爷想想:“像你爸这一代,咱们要啥没啥,国外要啥有啥,都削尖脑袋往外跑。现在要啥有啥,外国有的咱们一样不缺,反倒不羡慕国外。少了很多崇洋媚外的,挺好。”张跃民不禁看他爷爷。张爷爷瞪眼:“你啥意思?老子还没老糊涂。”“瞧瞧您这个脾气。”张跃民摇头,“人家说你能活一百岁,我看能活千岁。”张爷爷朝他脑袋上一巴掌:“连你爷爷的玩笑也开。”兄妹几个同时看梁好运,什么意思。到公园附近了,张跃民停车,让他爷爷找老伙计玩儿去。梁好运才敢说:“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仨孩子恍然大悟,再看张跃民尽是佩服。张跃民:“我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快。”梁好运忍不住说:“爷爷整天这么精神,就是你气的。”“气一气十年少?”张跃民说完,忍不住打个哈欠,“中午主食吃多了。都怪兜兜你那些堂兄弟,问东问西,我也不好啃骨头剥虾。”梁好运:“兜兜要你说了?”张跃民噎了一下,“你是我媳妇,让你。”下车就往卧室钻。楚兜兜见他落荒而逃的样子,忍不住想笑。“别幸灾乐祸,小心他一回头看见。”梁好运转向儿女,“要玩出去玩儿,打扰你爸睡觉,小心他揍你们。”张运运不困,找到他的足球,跟楚兜兜去胡同里踢足球。楚兜兜禁不住调侃:“不是不玩?”“总不能跟张好好踢毽子吧。”张运运无奈地叹了口气。楚兜兜:“玩游戏?”“没意思。”张运运摇了摇头,“都怪我爸。好不容易想玩,他让我先看他玩,他教我。看他爽了,还有什么好玩的。我严重怀疑我爸故意的。”楚兜兜心说,你爸就是故意的。“明年十一,要是来得及,我们去现场看比赛。”张运运忙问:“出国?”“当然!”楚兜兜点一下头,“不过得你爸妈赞助。”张运运:“我有钱。”“你那点钱不够。”张运运抱起足球:“够的。”楚兜兜跟到他卧室,张运运从柜子里翻出一个大盒子,还是带锁的。那盒子足足有三十公分长三十公分宽。楚兜兜:“别告诉我这是你的存钱罐。”“聪明!”啪地一声,锁打开,楚兜兜不敢置信,全是百元大钞,“你你,你哪来这么多钱?”张运运指着少的那沓:“这是爸爸妈妈给的压岁钱。”然后指最多的那沓,“这是太爷爷给的压岁钱。这个中间的是两个大伯、两个大姑和小叔,对了,还有两个舅爷爷和舅奶奶给的压岁钱。”“你爸妈没要?”楚兜兜不禁问。张运运点一下头:“给我的压岁钱,又不是给他们的。”楚兜兜张了张口,抱着小表弟的脑袋朝他脸上头上揉搓几把。张运运不由地挣扎:“干嘛?”“我羡慕嫉妒不行?我总算明白表舅说的嫉妒使人疯狂是怎么回事。”楚兜兜忍不住咬牙切齿。张运运推开他,楚兜兜猝不及防,一下倒在床上,也没力气起来了,“总共多少?”“我查查。”张运运把一打一打捆好的先拿出来。楚兜兜奇怪:“这上面捆的白纸好像是银行专用的。”“太爷爷从银行取的。”楚兜兜:“你太爷爷的钱是不是都给你们了?”张运运摇了摇头:“爸爸说差不多是太爷爷一个月工资。”“你太爷爷工资这么高?”楚兜兜不禁惊呼。张运运想想:“好像也就这两年涨的。以前少。我爸爸妈妈结婚的时候,太爷爷才三四百吧。爸爸说差不多,可能是四舍五入。比如六七千。太爷爷的东西都是爸爸妈妈买的,花不着钱。爸爸说他这样给,卡里也得有一二十万。”“你堂妹他们呢?”张运运:“比我们少个零。太爷爷说,不吃他们的,不喝他们的,不让他们伺候,这么多不少了。”“确实不少。我爷爷奶奶就给五百。”楚兜兜一直觉得挺多。然而看到小表弟一沓一沓往外拿,顿时觉得眼疼。张运运不禁说:“你们家多少人啊。我们家就我和妹妹俩。”“也是。”楚兜兜心里舒服点,“我爷爷奶奶还是蛮疼我的。”“在说什么啊?”张好好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张运运慌忙拉开空调被盖上。由于太快,连楚兜兜一起盖住。张好好推开门,何娇娇跟进来。“不知道敲门啊?”张运运瞪眼。张好好莫名其妙,“我来找你还敲门?”“你找爸妈敲不敲门?”张运运反问。张好好敢不敲门,她爸妈得男女混合打招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