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芙愤怒的叉着小腰, 东张西望道:“谁这么大胆敢往姑娘窗棂扔石子!”
【一定是珩哥哥来了!】苏惜卿朝冬葵打了个手势, 意示两人退出房外。
紫芙还想说什么,冬葵却是放下药碗,点点头道:“那姑娘记得喝药。”
“你做什么?”紫芙被拉出房外时还有些迷迷瞪瞪,“你怎么能让姑娘自己喝药, 万一我们不在她偷偷将药倒了该如何是好?”
冬葵佩服紫芙的迟顿。
未来姑爷每天都翻|墙来看她们姑娘,这么明显,紫芙居然一点也没察觉。
苏惜卿早中晚个要喝一碗药,陆珩知道,更知道小姑娘讨厌喝药,才会未时一到便马不停蹄的赶过来。
之前江宴都是一大早就来宝月轩把平安脉,今日不知为何延到午膳过后才来,这才会让陆珩撞见。
陆珩刚翻窗进屋,小姑娘便迫不及待的扑进他怀中,黏人的紧。
苏惜卿踮起脚尖,咬了一下陆珩的唇。
刚刚才打翻醋坛子,心中酸意一发不可收拾的少年,一下就忘了自己为什么要吃醋。
他微微眯起眼睛,扣住小姑娘的细腰,流连忘返的吃起她甜滋滋的唇瓣。
直到将人亲得粉面生晕,秋水半含,手脚发软的靠在他怀中,才恋恋不舍的将人放开,抱到罗汉榻上坐了下来。
“小表弟带回来的那位大夫,不是说是医术高明的神医么?怎么连悬丝诊脉都不会?天天都摸你的手,不知男女授受不亲吗?”
陆珩说得没头没尾,苏惜卿有一瞬茫然。不过她虽不知道珩哥哥为何突然这么说,却听出他话里酸溜溜的醋意。
【珩哥哥是不是吃醋啦?】
苏惜卿边这么想,边捂嘴偷笑,心里甜滋滋的。
陆珩磨磨牙。
老子吃醋你就这么开心?
苏惜卿憋了一回还是没能憋住,倒进陆珩怀中放肆笑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抬头看他。
她抱住陆珩的脖子,眼儿弯弯的笑道:【哪有摸我的手,明明盖了帕子的,没碰到我,只有珩哥哥碰过我。】
最后那句话陆珩听了十分熨帖,差点没绷住脸上表情。
“那薄薄一块帕子,盖不盖有什么差别?”陆珩冷嗤。
【珩哥哥是小醋坛子。】苏惜卿轻笑出声,看着他说话的同时,唇畔好看的梨涡甜甜地漾开。
“我不是。”陆珩将她按进怀中,低头在她的小耳朵上咬一口,磨着牙道:“我从小喝醋长大的。”
【……】
苏惜卿再一次被陆珩的厚脸皮给震惊了。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苏惜卿还是没能逃过喝那碗黑漆漆汤药的命运。
浓浓的苦味光是闻着就让人难以下咽,陆珩心里不忍,却知道良药苦口,抱着人哄了大半天,才终于哄得小姑娘一口气喝光。
喝完药的小姑娘苦得舌根都麻了,可怜兮兮委屈巴巴的倒在陆珩怀中,仿佛受了多大的折磨。
【呜呜好难喝,想到以后珩哥哥不在,就觉得这药更难喝了。】
陆珩失笑,趁她张嘴抱怨的同时,飞快的从袖里掏出一袋饴糖,抓了几颗塞进她嘴里。
甜味瞬间从嘴里散开来。
“甜吗?”陆珩问。
【甜。】苏惜卿点头,含着饴糖,很认真地慢慢吃着。
“那我尝尝。”
陆珩说完就低下头,认真的尝起她嘴里的饴糖到底甜不甜,还很坏的把舌头伸进她嘴里。
尝完之后他还有些意犹未尽的舔舔她唇角,笑眯眯的看她:“嗯,真的很甜。”
【……】
苏惜卿气息微乱,晕晕乎乎的看着他。
半晌,她捂住红透的脸,只露出花瓣般的小嘴,语调绵软又依赖,说出来的话比饴糖还要甜:【卿卿最喜欢珩哥哥了,珩哥哥一定要平安回来,就算……就算真的还是跟前世一样,也不能躲我。】
陆珩听得心都酥软,环着她的腰的手紧了紧,允诺道:“不会的,再也不会躲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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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镇国公府依约拉着一车又一车的聘礼,前来义勇侯府下聘。
镇国公府为百年大族,还出过皇后,之前陆珩在老承恩伯寿宴直言他要娶苏惜卿时,有羡慕、有嫉妒,但更多的是嗤之以鼻,没人相信镇国公夫妇与陆老太太会点头同意这门婚事。
没想到七日前镇国公夫妇居然真的带着媒人上了义勇侯府,大大打了那些等着看好戏的贵女们的脸面。
樊楼内,何玥婷、萧蓉蓉、江玉珍等人皆倚着凭栏,看着底下一车接着一车,浩浩荡荡的提亲队伍,一路上敲锣打鼓、吹着唢呐,最前头还高举大大的“陆”字锦旗,就怕别人不知道一般。
“当初陆老太太看中的不是你吗?你怎么就把这门亲事给退了?”萧蓉蓉看着镇国公府那奢华的阵仗,越说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