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笛被呛得哭笑不得,崔宵天听得哈哈大笑,包小三最大的优点是,不管嫖资投资,能赖点就赖点,这不,别说分红,连仇笛的投资都没还完。
“你大爷的,我刚有点感情你就谈钱,非逼我不跟你讲情面啊?告诉你啊,准备五十万投资,别老子挣了你又眼红。”仇笛悻然道。
包小三一愣,一看崔宵天,崔宵天点点头,他兴奋了,立马拍着胸脯道:“好嘞,咱不差钱。”
这回连丁二雷也看不下去了,一众人看着包小三笑,包小三这才省得前后矛盾,不过他的脸皮厚,一点也不介意,跟大伙脸对脸,呵呵傻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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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的一方很轻松,而守的一方就难过了,不知道对手是谁,不知道他们会从哪儿入手,更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一下午黄诚指挥着技术员和保安,在查遗补漏,特别是得到尤助理和卫秘书的消息说谈崩之后,更是如临大敌地等着,现在连他也觉得对方过分,专拣这些钻空子的方式,就哪个安保公司,也不可能万无一失啊。
他期待着抓到对方的小辫,然后狠狠出上这口恶气,因为他们的出现,连整个技术部门的威信都接近扫地了。
内控外查,紧张而惊恐的一天又过去了,其实就出现了十几分钟,让大伙紧张了一天。
新的一天来临后,一大早dtm公司迎来了两位警官,直领到了廉总的办公室,大公司免不了涉及到法律事务,和地方警察打交道,来意不是公务,而是私人委托,这个特殊的委托占用了两位警察一天的时间查证,回复如下:
“这是礼仪公司的监控、这是快递接收的监控……还有一个更特殊,是网购的定货,都查到了,廉总,是不是有人给你寄了具有威胁性的东西,比如敲诈、勒索、如果威胁人身安全的……那样可以直接立案的。”
“查的难度比较大,廉总您看这个人的着装,明显是在工地干活的,身份什么甭指望是真的,要依据体貌特征往下查,得费一番功夫。”
两位警察从专业的角度委婉地告诉廉总,这个办案经费会很高,而且呢,真要必须查出结果,那得立案,要立案,这案情自己得讲清楚了。
草草一览监控画面,廉总才觉得自己想得太简单了,他愕然看着想着,这是掉进连环坑里了,其实堵下水道的第一天,就把第二天的事准备好了,你忙着防那头,偏偏他从另一个方向来了,而且来的不明不白,让廉总自己都有口难言。
立案?寄的鞋、黄页,怎么立案?难道说那些小玩意能干扰dtm新款的监视装备?
就查到又能怎么样?这不是敲诈不是勒索更不是什么威胁,也许对方只是麻烦点到派出所做个笔录,但dtm的损失,有可能是无法承受的。
“没什么大事,私事……我们公司有位员工离职,我担心他还和公司内部联系,我们这种涉密公司,这方面很重。这样看来,应该不是……哎对了,得好好谢谢两位……”他瞬间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呼叫着秘书,把两位警官请到另一间办公室,至于干什么了不足为外人道也,反正两位警察是笑眯眯地走了,廉总和秘书一直把两人送到门厅之外,千恩万谢握手道别。
车一走,秘书小声道着:“一人送了一千块钱购物卡。”
“知道了……这个。”廉江涛讷言了,突然失去方向感了,秘书眼神示意,他才想起,原准备把两位警察留在公司的,以防万一,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不对,不对,任何事都可以求助于警察,这种事不行,除非他们有违法行径,可现在人家让立案,怎么立?难道告诉警察,我们设备被干扰了?还是一个手工的,不值十块钱的小玩意?再说那犯的什么法?他们并没有用这个工具做案啊?”
秘书皱眉了,这个难题算是把做安防的给难到家里,就像个唱戏的,面对一个唱对台戏拆台的,除了硬着头皮抗着,再无他法。
“对了,几点了?”廉总问。
“九点一刻。”秘书一看表道。
廉总一驻足,紧张问着:“昨天马经理说,他们今天要来?还是直接去902?”
“是啊,他们说要直接找您谈。”秘书小声道。
廉总站在门厅处,看看宽阔的门厅,光可鉴人的地面,空无一人的停车场,像开发区这种地方,可鲜有招贼的事发生啊,想想身后就是无数个摄像头以及无数把密码锁,他真无从想像,对方能用什么方式进来。
“这个牛吹得有点大了吧?不会是声东击西,又准备……”
他话音未落,停车场自己的座驾,开始疯狂地嘀嘀直嚷,那是防盗报警响了,可明明空无一人啊,他瞠然看着,赶紧道,快…快…他们来了…
晚了,门厅里,警铃大做,火警、防盗双重报警齐齐作响,停车场大部分里的报警,在嘀嘀响着,保安奔出来了,徒劳地奔在空无一人的车场,看着发疯的泊车无计可施。
这时候,廉总的电话响了,他战战兢兢地接下来,一接听,声音停了,手机里传来了低沉的一声:“我来了!”
“我知道。”廉总惊讶道:“你在哪儿?”
“我无处不在,我会很快让你的立体数字安保瘫痪,并且把今天的影像发送在网络上……在做这些以前,你有三分钟的防范时间,计时现在开始……”对方道。
电话挂了,廉总惊恐地想着,外部报警一停,几秒钟后他迅速想到了:“去,服务器,他要控制服务器!”
匆匆奔着,秘书在背后喊着:“关闭厅门,谁也不许出入。”
电动门关住了,差点把一位保安给卡到里面,他喊着廉总,停车场没有发现人。
这时候,谁还顾得上停车场,直奔电梯,上九层,匆匆奔向总控室,黄诚已经到了,他接到了同样的电话,两人刚刚走近中控室,布局密集的安防,又一次癫痫发作了。
防火门在开启,开关开关,不停地重复;广角摄像头,在失控地打转,转着转着,齐齐朝向天花板了;所有门禁显示着红灯,那是紧急封闭的命令起效,而过道的自动门,却又像失控一样,关开关开机械地在重复,至于电梯,显示维修状态,锁死了。
发生这种事情,只有一个结果:被入侵了!
而且是控制了中央服务器,黄诚痛苦地一拍额头,羞愤欲死,这是对他威信的践踏啊,片刻,他惊恐地抬头,喃喃道着:“是怎么进来的?三道防火墙啊!”
根本不到三分钟,秘书看看表,从一层到九层,只用了一分五十秒,已经全部瘫痪了,就即便不懂编程,她也清楚,dtm的中控服务器,只有廉总和技术部主管有权限进入,那可是几十位程序员花费数年时间打造的铜墙铁壁啊。
瘫了,就这么瘫了,不明所以的工作人员,多数被关在办公室里,自己的进出反而被限制了。
瘫了,廉总一阵腿软,站在楼道里失魂落魄地看着失控的场面,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瘫了……三分钟的时间是如此的漫长,技术部的人员正在疯狂地敲着击的键盘,输着命令,追着在网路上一闪而过的幽灵,在追踪已经指向来处ip时……嗖一声,消失了。
没有声音,只是所有程序员觉得心里凉嗖嗖的,一下子就没影了。
接着,一切缓慢而有序地恢复正常,报警消失、门禁绿灯亮起正常、防火闸拉起,就如平时的演习解除命令一样,在十数秒内,又恢复了正常。
不过人再无法恢复正常了,黄诚失魂落魄地走着,进了中控室,颓然而坐,一下子像衰老了十岁。
廉江涛一直站着未动,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在恢复正常的一刹那,他突然间有点明悟,转身就走,直奔电梯,秘书匆匆跟着,紧张地问怎么了,廉总莫名其妙地道了句:“他来了。”
“来了?谁来了?”秘书问。
“就是他来了……到902了!”廉总急急地到,出了电梯,几乎是奔着过去的,这里两间总裁办是独立的密码,他手指放上去的时候,都不太相信自己的判断。
嘀嘀几声一摁密码,门应声而开,开门的一刹那,屋里端坐的一位男子冲两位傻眼的人笑笑。
“介绍一下,鄙人姓仇、名单字笛,哈曼的事,我说了算!”
那人彬彬有礼地,对着心潮澎湃、惊魂未定的廉总两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