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厅,坐进了大众新车里,刚动车,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这行认识的天南海北的人多,她职业性地接下:“您好,哈曼商务,吕天姿,您那位?”
“吕姐,您的手机号还没换啊?”一个带着磁性的声音,好熟悉的声音。
嘎然倒车停了,吕天姿惊讶地问:“唐瑛?哟,唐副总……太意外了,你在哪儿这是?怎么就不声不息走了?”
“我……能在哪儿,瞎混呗。”
“得了吧,就你,肯定找着金龟婿,来京城一家通知我啊……对了,当年究竟怎么回事,你和谢总怎么就那样消失了……”
“一言难尽,有时间我跟您慢慢说吧那个,我打听个人。”
“好啊,这是咱们专业?谁呀?”
“仇笛”
“你问他于什么?”
“不于什么,您也应该认识他,他是那次咱们俩招聘名单里的人,可能,您还知道点其他事吧……”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我是有点奇怪,在你们公司的页面上,看到是一个陌生名字,马树成,好像不应该是他……而且,我一点都打听不到仇笛的消息。”
“呵呵”
“您笑什么?”
“你还是直接给他打电话吧,总经理不是他,可董事长是他啊,哈曼商务安全咨询公司是个股份制的,一共有六个出资的自然人,第一位就是仇笛,第二位叫罗成仁……是不是有点如雷贯耳的感觉?”
吕天姿不无骄傲地道,这是这家小公司底蕴,有盛华老板的撑腰,谁也不敢小觑。电话的另一头唐瑛默然了,要了仇笛的手机号,匆匆挂了。
吕副总想想,曾经被美貌过人的唐瑛一直压着一头的旧事,这回自信可是满满的啊,想想以前和她争锋斗智就有点可笑,这年景,还是得靠对人,还是手里多抓点钱才踏实。
倒车上路,很快她忘记了这个小小的插曲………
千里之外,一片青翠的山峦绵延无垠。时间在青翠红黄中更迭,却改不了大自然生机勃勃的容颜。
草丛,伏着几个脑袋,几双眼睛,在直勾勾地盯着顺坡而下,一片灌木丛中,那儿杂草丛生的,似乎没有什么动静。
“不会来了吧?这都几点了?”老膘趴在地上,屁股厥得老高。
“耐心,耐心,想吃肉就别怕费功夫。”丁二雷趴在他身边,刚一劝慰,就听老膘幽怨地道:“我已经很多天没吃肉了,再这么下去,生不如死啊。”
崔宵天笑了,他翻了个身仰躺着,看看瘦了一大圈的老膘,竖竖大拇指道:“减肥效果明显啊,现在多重啊?”
“一百八不到。”老膘不好意思了。
“我…操,两年减了差不多一百斤啊。”丁二雷惊讶道,老膘现在除了脸盘大点,腮帮子上肉多点,还真不算胖了,不过一说减肥,他就像忆苦一样罗列着:“能不瘦么?仇笛尼马带上我玩徒步,我…操,知道一天走三十公里什么感觉……那是很想死啊还有特么滴把我扔在这乡下,十几天吃不上一顿肉,那比死还难受啊……最无耻的是,他居然把我的珍藏都扣了……哎仇笛,啥时候还我啊?”
这却是哥几个合计的事,把老膘骗出去,然后扣了他家里足足四百多条各式女人内裤,逼他开始减肥。为了拿回自己多年的辛苦的收藏,老膘只得屈从于仇笛yín 威了,一闲下来,就会想起自己的收藏还在仇笛手里。
仇笛正盯着下陷阱的地方,头也不回地道着:“膘啊,到今天你还需要靠那玩意自慰么?我告诉你,实战会乎想像给你的快感。”
嗖一下,老膘窃喜了,看看自己越来越瘦的小身板,拿着手机自拍了一张瞅瞅,很自恋地道着:“那倒是,我也现自己越来越帅了……不过一想要告别自己的处男生活,我免不了有点紧张啊。”
噗…噗…丁二雷和崔宵天,齐齐被恶心到吐,丁二雷可怜地看老膘道着:“哎呀,膘啊,你得往正常人方向走,甭告诉别人你是处男啊,那丢人呢。”
仇笛笑了,随口问着:“膘,会于那事吗?让包小三教你几回了。”
“当然会,关键是我现在性僻好有点转移……我担心万一脱了,我他妈起不来有点丢人呐,哎二拐,你带我试试去呗。”老膘拽着丁二雷,二皮现在已经成二拐了,二拐坚决不同意,挖苦道着:“别跟我说……上次好容易给你找了个妞,尼马人家刚脱了,你拿上人家内裤就跑……白给了人家钱,还骂你有病呢。”
崔宵天吃吃在笑,老膘恐怕一时半会还从他的僻好中解脱不出来,他也在嘿嘿傻乐着,羞赧地解释自己不好意思……说到此处,老膘盯上崔宵天了,他小声问着:“玻璃,给我讲讲,你俩男的,枪顶枪怎么于?”
“滚”崔宵天一把草直塞他嘴里。
“来了。”仇笛蓦间暴起,大喝一声,声起弩出,嗖一声,射出来了,边跑边挂弩,又一弩而出,几十米外的坡下,一头满身是刺的半大山猪被惊,似乎被凌厉的气势吓住了,嚎一声正对,一箭中颈,吃痛要扑,却不料又是三人暴起,鬼哭狼嚎地大吼大叫,明显寡不敌众,山猪一矮身要跑,第二箭嗖身直插眼睛……吃痛的山猪嚎声跳得老高,要拼死一搏了,直朝仇笛冲上来。
呼咚……前脚一软,地面塌陷,像平空消失一样,掉陷阱里了。
几个兴奋了,老膘居然跑得比崔宵天还快,等跑到坑边,那头百把斤的山猪正在坑里乱吼乱啃,老膘已经开始流口水了,垂涎三尺地道着:“有肉吃了……牛逼啊,我得拍张照,徒手抓山猪啊。”
“别拍,现在山猪都是保护动物,不让随便猎的。”崔宵天道着,他也小兴奋了,几个加班挖的陷坑还真不错,圆桶状,三米深呢,山猪在里头只有等死的份。
一瘸一拐的丁二雷最后到坑边了,这事他可不懂,好奇地问着:“还真从这儿来了?没白等啊……还真是把它引坑里了,我还觉得这个坑挖得高了,不合理呢。”
“你不懂猪啊,山猪一逼急了就拼命,我们村里有腿被啃了的……先你得激怒它,等它失去理智的时候才能进坑,否则这鼻子灵的,不管你多隐敝的陷阱都不行,他一闻有生人味,直接就绕道走了……再给他来两家伙。”仇笛说着,搭弦上箭,嗖声近距离,直中山猪的另一侧颈部,那又跳又嚎的山猪,折腾了一个小时还在呲牙,直到仇笛端了几块钵大的石头,直朝脑袋上砸下去。
“耶,太血腥了。”崔宵天浑身不舒服地道。
“挺刺激的。”丁二雷看得来劲。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感受,老膘却在流着口水说着:“猪心猪肝是我滴啊,这野味,绝对好吃。”
仇笛放着绳下吊进陷阱里,几人合力把这口山猪缚到了儿臂粗的粗棍上,划着拳头扛猪,一路吼着变调的歌儿潇洒地往回走。
其时,头顶骄阳似火,满山青翠欲滴,行走在沿梁的曲径上,仇笛对山而呼,群山响应,好一副身处山巅我为峰的踌蹰满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