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位处城市边缘,纵横着无数老旧的街道,路灯相比市中心要昏暗很多,这是他母亲生前留给他的唯一资产,除了他,没人愿意驻守这个偏僻的破公司。
他大学毕业后继任了子公司的总经理,可惜这时公司里剩下的已经全是他继兄的耳目,他根本没有实权。
叶则伊恍惚地走在街道上,任由雪花染白了头。
他目光落在虚空处,走着走着,嘴角忽然扯出一抹讥讽的笑。
讥笑命运弄人,让他平白又重活了一次,竟然回到了三年前。
这个时候的他,才二十三岁。
他的职业生涯还没被构陷,公司还没被集团合并,他还没跟邵闻濯结婚。
叶则伊仰头看着夜空中纷扬的大雪,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他肤色苍白如瓷,长长的睫毛沾着雪渍,水雾缭绕的眼底盛着古怪的沉静,那种脆弱中带着阴戾的模样漂亮得令人心惊肉跳。
上一世他从未这样酣畅地感受过空气灌入肺腑的滋味。
天生哮喘和间质性肺炎等各类慢性阻塞性肺病,占据了他整个短暂的人生,因为工作性质,常年来回于工地厂房等粉尘漫天的环境,疾病一直以来都没有得到良好的控制。
所有人提起他都是用「那个病秧子」指代。
没想到重来一世,竟然给了他一幅还算健朗的体格。
他想,既然如此,那这一世,就换种方式活吧。
雪越下越大。
今天是除夕夜,万家灯火……
平日车水马龙的街道冷清了许多,他拿出手机准备打车回自己的公寓。
大概是这两日在办公室忙昏了头,没进食没休息,这会儿他胃里难受得紧,额间也开始发虚汗,很快就受不住地蹲了下来。
头昏脑涨加上胃绞痛,眼前开始模糊,他想站起身,却像被抽干了力气般骤然倒了下去——
彼时北风卷地,除夕夜的鞭炮声响彻雪夜。
一抹强烈的灯光划破暗色,一辆黑色轿车穿破风雪疾驰而来,在雪地里来了个刺耳的急刹!
男人从车上下来,身着一袭黑色大衣,他把手里的黑伞扔到一旁,一把将叶则伊捞起来揽进怀里,胸口不可控地起伏:“阿则。”
邵闻濯眸低晦涩,将冷质感的黑皮手套从腕骨褪到手心,他修长苍白的指尖摩挲着怀里人的脸颊,有种难以言喻的种瑰丽绮靡,眼里尽是异常的偏执和思念:“阿则……我终于找到你了,我带你回家。”
作者有话说:
开文了,一如既往的甜文,不过风格可能有些变化,第一次尝试甜爽,如果不喜欢或是看得不开心,可以悄悄离开,萝bai青菜各有所爱嘛——
——放两个预收;
预收一:《前任竹马又发疯了》
外冷内疯攻(路凌)vs 拽哥刺头受(简柒南);
【年上竹马,破镜重圆】
十三岁的简柒南先天性失明,敏感阴戾、浑身带刺,有个女人把他从孤儿院带回家,并告诉他以后路凌就是你哥哥。
简柒南从来不知道路凌长什么样,但他知道路凌是世界上最冷淡的人。
冷淡到他失足落水,路凌也只会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
二十五岁的简柒南,眼角膜移植成功,重见光明。
这时的他依旧满身阴郁,一身无人敢靠近的尖锐棱角。
这也是他的世界里没有路凌的第八年。
再重逢是在酒吧。
那人把滚烫的烟头掐灭在手心里,却仿佛觉察不到一丝疼痛,眼睛只看着简柒南,双目猩红汹涌。
简柒南却只觉得他古怪。
这人站在他眼前,简柒南却认不出他的样子。
——
路凌有严重的深水恐惧症。
可简柒南消失的第三年,他却为了捡手机不顾一切跳进湖里,只因为里边存着最后一张简柒南的照片。
简柒南消失的第八年,他抓到简柒南了。
这人终于能看见他了,可看他的眼神却是陌生人。
路凌生性冷淡,却把唯一的一点光亮给了简柒南,简柒南却不要他了。
再找到简柒南后,他只想把简柒南死死困在身边,磨平他锋利的棱角,把他融进骨血里。
他要简柒南听话,要他这辈子都只能看着他一个人。
阅读指南——
1、会从重逢开始写,插叙;
2、受曾经是养子,攻有点疯批属性;
——
预收二:《穿成黑化男主的联姻炮灰》
腹黑醋精赘婿攻vs小太阳沙雕少爷受【沙雕甜文,兼治愈救赎】;
余幼惟穿书了,穿成了赘婿逆袭文里黑化男主的联姻对象。
小说里,炮灰原主使尽手段,强迫男主入赘到他家,新婚当晚,男主看着他的眼神冷漠嫌恶:“洞房?想都别想。”
于是他大发雷霆,对男主折辱谩骂,作天作地,最后男主黑化逆袭,第一个用极刑折磨死的就是他这个炮灰。
余幼惟穿过来时,正值新婚当晚。
廊下大雪纷飞,不肯就范的男主身着单薄里衣,固执地跪坐在雪地里,眸下暗潮汹涌。
余幼惟颤抖着手,一个滑跪把羊毛大衣裹到男主身上,声泪俱下:“好一个贞洁烈男,刚才是为了考验你,从此咱们兄弟相称,应付完家里就离婚。”
男主:“……”
不求大富大贵,只求男主黑化后能饶他一条小命,于是余幼惟尽职尽责当起了男主的小棉袄。
男主被诬陷偷东西,余幼惟替他澄清。
男主被长辈训斥教唆自己乱花钱,余幼惟立马把小金库全部上交给男主。
宴会上有美人对男主示好,余幼惟当即把男主推到美人面前:“他人品好,长得帅,身材棒,我跟他马上就要离婚了,我不介意——”
下一秒就被男主臭着冷脸揪着领子拎走。
“?”
他看着男主在商界大展宏图,青云直上,挣脱余家的牢笼,成了触不可及的商界大佬。
终于,余幼惟把一纸离婚协议拍在男主桌上,“呼啦!离婚吧!你解放啦!”
男主果然黑化了。
当晚就把他抓回来摁在了床上,满目阴鸷:“强娶我进门,你说离婚就离婚?”
“嗯?!”
余幼惟死命裹紧小被子,抓着床沿不肯就范:“剧情不是这样的!你这黑化的路数不对啊——”
翌日,他红着脸拿被子裹住自己,恍惚的盯着天花板。
盛南霆吹凉药喂到他嘴边:“惟惟乖,吃药药,痛痛飞飞。”
阅读指南——
1、甜文,日更;
2、文案羞羞部分半推半就,非强迫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