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丁潇潇的目光,男生偏头又看向她。
丁潇潇也不害羞,大大方方打招呼,“我叫丁潇潇,在高一(2)班,你叫什么名字,在哪个班呀?”
开学这么久,同学大多都在军训时混了眼熟,像男生这么出挑抢眼的,不可能埋没在人群中。
男生像是没听到,面无表情的扭回面容继续填写问卷,冷冰冰的姿态让人生畏。丁潇潇被他泼了盆凉水,也没有觉得尴尬,她想,大概是漂亮的男孩子都害羞吧。
一直等到讲座结束,丁潇潇都没能同男生说上话,她偷偷看到了男生在问卷单上填写的名字,笔锋凌厉潦草,只写了一个单字,“舒。”
几天后,丁潇潇才知道他叫陆南舒,
那个在高中开学挂在新生荣誉榜、学号01的神人。他没有参加军训,没有作为新生代表发言,据一班的同学说,正式开学上了好久的课,他的座位都是空的。
那天暴雨,是他第一次来学校上课。
轰——
沉闷的雷声将丁潇潇拉出梦境。
抱着枕头翻了个身,她颤了颤眼睫逐渐清醒,房间中昏暗沉闷,已经入夜。
啪。
打开壁灯,丁潇潇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不过是睡了一觉的功夫,外面小雨转大,汹涌砸落的雨珠颇有那年暴雨的气势。
可惜,他们都回不去了。
懒得下楼,丁潇潇随手点了份外卖,窝回床上看动漫。毕竟挂了多年的手机挂件,如今突然不挂了,总觉得那里空荡荡的缺点东西。她从包中掏出那条失而复得的手机挂件,看着字牌上的八个大字,忽然觉得有些心酸。
“是吗。”
在听到她有男友时,陆南舒只是轻飘飘吐出一句:“挺好。”
他是真的不在意,如同多年前他们分手,丁潇潇苦苦挣扎,而他冷眼旁观。好像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她对他来说都可有可无,不值一提。这些年来,沉浸在过往回忆无法释怀的……恐怕只有她自己。
她也该学着放下了。
没再犹豫,丁潇潇又将手机挂件塞回包里。
她想,既然如今又见面了,这挂件也没有继续挂着的必要,等他们两清,她就能没有心理负担的忘掉他。
吃饱喝足后,丁潇潇恢复了精神,在房间走了几圈活动筋骨。情绪放松的差不多了,她哼着小曲打开行李箱,从衣服袋子里掏出一只巴掌大小的毛茸怪兽。
戳戳怪兽圆滚滚的肚子,她拉开背后隐藏的拉链摸了摸,确认东西还在。点开钟鸣发来的手机号,真正去拨打时,她的手没出息的软了。
嘟——
嘟——
电话迟迟无人接听,发出冰冷的提示音。
丁潇潇又试着拨了几遍,一直等到睡觉,她都没有拨通陆南舒的电话。她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陆南舒是不是认出了她的号码故意不接?
毕竟,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没换过手机号。
紧张的心情被一点点浇凉,取而代之的是难堪。
第二天醒来,丁潇潇头昏脑胀,感觉自己的感冒又加重了。
昨晚下了一整夜的雨,受情绪影响,她被热出一身汗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洗了澡吹了会风。这会儿她顾不上吃药,第一件事就是查看手机,除了几条朋友发来的消息,手机安安静静没有未接电话。
这什么意思?
不是工作号吗?电话都不接还谈什么工作,还是说他真的认出了她的手机号把她拉黑了?!
丁潇潇的倔脾气上来了,火气蹭蹭上涌,这次她想也没想就按了拨打键,打算再无人接听,就直接冲去盛世堵人。那东西害她经常做噩梦,她是一天都不想留了。
“您好?”这次没响几声,电话就接通了。
猝不及防的通话令丁潇潇没有准备,听出接电话的人不是陆南舒,她又确认了一遍号码,有些结巴道:“您、您好,我找陆南舒。”
那边顿了下,很礼貌道:“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预约。”
“那您方便说下贵公司吗?我是陆总的秘书,有什么事我可以代您转达。”
丁潇潇说没有公司,她是代表个人,于是那边沉默了。
生怕电话被挂,她直接报了姓名,“我叫丁潇潇,是你们陆总的……高中同学。是这样,我这边有件东西要还给他,挺重要的,您方便帮我转达一下吗?”
秘书:“不好意思,陆总正在开会。”
“那您能帮我约个时间吗?只要五分钟,我还完东西就走。”
秘书更客气了,“实在不好意思,这是陆总的工作号,私事我们无权过问更没办法做主。您要是真着急的话,建议您直接联系陆总的私号。”
他贴心补充了句:“陆总的私人手机从不离身。”
哪怕是重要会议,也会带着。
而且,他现在正在查看手机。
作者有话说:
潇潇:你了不起你高贵,见你一面可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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