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潇潇从床上躺了两天。
她活泼爱动, 身体素质虽算不上顶好,但也比一般女孩子更为健康,在这种情况下她躺了两天, 可见那晚有多激烈。
倒也不是完全爬不起来,主要是她腿酸腰疼不太想动,还存在一部分装弱扮可怜的姿态。
陆南舒是吃这套的, 看着丁潇潇趴在床上可可怜怜的样子,只要她哼唧着喊一声难受, 陆南舒就会把她抱起来帮她按摩,这个时候, 她说什么他都会答应,再次当了她两天的腿。
张姨年纪大了, 看不出小情侣间的情趣,见多了陆南舒抱着丁潇潇上下楼,担心询问她,“潇潇你是腿受伤了吗?”
跟陆南舒腻歪久了,丁潇潇的脸皮都跟着变厚, 唔了声模糊说了句:“最近腿不太舒服。”
张姨信以为真,当晚就给她炖了骨头汤, 为了避免再被问是不是手也受伤了,是她自己拿勺子喝的汤。
也不知道是她皮肤太嫩, 还是陆南舒失控下力气过重,总之她现在上到脖颈下到脚踝, 都有色泽艳丽的草莓红,为了遮掩这一身痕迹, 丁潇潇换上了连体小恐龙睡衣, 只要她愿意, 宽肥的帽子都能将她的脸给遮起来。
睡衣和她的发色极为接近,卡通可爱的睡衣毛茸软绵,身后还坠着一条长长的大尾巴。
张姨多看了她好几眼,在过来收拾碗筷时,忍不住说了句:“我小孙女有件和你差不多的睡衣。”
丁潇潇懵了下,坐在她身侧安安静静的陆南舒,反倒是低笑出声。
察觉自己话中的歧义,张姨连忙补救,“这睡衣挺可爱的,像只大玩具,我孙女挺喜欢的,也很适合你……”
知道张姨没有恶意,丁潇潇对她笑了笑,帮她救场,“我也觉得睡衣很可爱。”
一等张姨离开,她鼓起脸颊瞪向陆南舒,“你笑什么?”
陆南舒收敛笑意,帮她又添了一碗汤,懒洋洋道:“没什么。”
丁潇潇不信。
她知道陆南舒并非爱笑之人,因为性情里的冷淡,他平日也很少有大起伏的情绪波动,最近跟她在一起久了,才会偶尔笑,但大多笑容清浅,还都是被她逗笑的。
可是刚刚,他因为张姨的话笑了。
他为什么笑,是因为张姨说她小孙女也有这件睡衣吗?可是这有什么好笑的?!
隐约猜到了他的意思,丁潇潇气鼓鼓又炫了一碗饭,在被陆南舒抱回三楼时,她故意戴上大头恐龙帽去搂他的脖子,用睡衣上的软毛蹭了蹭他,像只恐龙大玩偶。
陆南舒抱她的动作一顿,垂眸看她,“干什么?”
丁潇潇眨了眨眼问:“你觉得我的睡衣好看吗?”
他略有些敷衍回:“挺好。”
“那我给你买一件好不好?”抓住机会,丁潇潇笑眯眯道:“这件睡衣有情侣款哦,面料很舒服,咱们可以一起穿。”
不等陆南舒拒绝,她掏出手机就要下单,“我知道你会喜欢的,我现在就买!”
陆南舒把人放在床上,直接抽走她的手机,“家里有一只小恐龙就够了。”
总要留个饲主照顾。
其实不只丁潇潇满身印子,陆南舒身上也有。
在他的脖颈和锁骨处,零星几点都是丁潇潇吮咬出来的痕迹,锁骨处因为她没把握好力度,甚至留了齿痕,印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有些过分显眼。
好在,这两天他都陪着她没去公司。
丁潇潇忽然发现,自从她住进满庭芳后,陆南舒为了她三天两头的不去公司,大摞的文件往书房送,秘书助理来过好几次。
好像有祸国妖妃的味道了。
丁潇潇歪头去看陆南舒,他半靠在床头,正支着笔记本查看邮件,衣领里的锁骨若隐若现,开出零星红梅,引人深入。
……这样一看,妖妃还指不定是谁呢。
莫名有些口干,丁潇潇戳了戳他,“我想吃冰淇淋。”
陆南舒头也不抬,直接拒绝。
上次他不是和她开玩笑,从那之后,陆南舒一直在严格控制她的饮食。
丁潇潇不知解释了多少次,“我生理期过去了,真的可以吃,我又不多吃。”
陆南舒嗯了声开始糊弄她,“家里没有冰淇淋了。”
“你骗三岁小孩呢?”冰箱里的冷品,还是他之前给她订的,码了满满一抽屉,都是她最爱吃的口味。丁潇潇苦口婆心劝说:“我就吃一盒,一周一盒不过分吧?再放就要过期了。”
“好像已经过期了。”这话算是提醒了他,陆南舒淡淡道:“明天我就让张姨处理掉。”
简直暴殄天物。
丁潇潇直接躺倒在床上,捂着心口开始哼哼唧唧喊疼,这次陆南舒没惯着她,任由她一会儿腰疼一会腿疼的,专心回复邮件没反应。
丁潇潇本来也不是一定要吃,但一看陆南舒是这种态度,倔脾气上来,偏要和他对着干。
“我自己去拿!”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丁潇潇作势就要下床。
求人不如求己,她又不是没腿。
然而没走两步,衣服一紧像是被人扼住命脉,任由她的腿怎样扑腾,都无法挪动。
“尾巴!别拽我尾巴,会扯掉的!”回头,她发现自己的尾巴被抓住了。
陆南舒抓住她软绵绵的尾巴尖,一个用力将人扯回身边。丁潇潇跄踉着后退,直接后栽到他的怀中。
拽在她尾巴上的手指未松,陆南舒用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脖颈,呈现一种强势又控制的姿态。垂眸看她,陆南舒用尾巴尖尖戳了戳她的脸颊,波澜不惊的语调隐含警告,“非吃不可是吗?”
丁潇潇挣了挣,尾巴被抓,让她被迫栽在他怀里爬不起身,莫名想起之前热搜段子里的小恐龙与它的冰山主人,有种段子成真的既视感。
可她绝不是手短短的小恐龙,也不会让陆南舒绑住她的尾巴!
别开面容,她扯了扯尾巴没从陆南舒手里拽出来,不由有些恼。丝毫没有退让,丁潇潇理直气壮道:“对!就是非吃不可。”
陆南舒看她几瞬,垂落的凤眸长睫纤长,根根连接像是画了细密眼线,是种别样的冷艳。
“行。”他扯唇笑了下,顺着她的尾巴尖一路往根部摸,逼近她道:“我看你现在腰不酸腿也不疼了,既然这么有精神,不如我们回顾下那晚?”
“???”丁潇潇人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