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喜欢师尊的脸，还有和他在一起的感觉……至于别的，她脑海里一团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理清。比起纠结情情爱爱，她宁愿去练剑。不过话说回来，既然做都做了，说一声喜欢也没什么吧？
她其实也不懂什么是“喜欢”。
看着少女迷茫的眼神，云清渊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却仿佛在求证着什么一样，温和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偏执：“可以大点声么？”
宁楹瞬间有种上课回答问题，被师尊要求“大点声”的感觉。
“我、喜欢……”她磕磕绊绊地开口，“喜欢你。”
云清渊神色稍霁，只是宠溺的眸光里带了些许无奈。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她的指尖，嗓音低柔，宛若梦境深处的耳语：“阿楹，我也喜欢你。”
这对他来说似乎便已经够了。
宁楹松了口气，“师尊，我们可以休息了吗？”
他微垂眼眸，平静地看着她，轻轻颔首。
宁楹如蒙大赦，背过身去躺在床上，便想要睡觉。
她是真的累了，白天一直在练剑、收拾行李，而且昨晚都没有休息好呢……
他从身后抱住她，将线条分明的下颌抵在她单薄的肩上，一只手环住她的腰肢。
道侣之间都是这么睡觉的吗？
不，还不是道侣。
不知道为什么，宁楹又觉得有些热。
她试图和他商量，“你的床榻这么大，往旁边挪挪怎么样？不要往我这边挤。”
“不怎么样。”他在她耳边幽幽回答。
宁楹撅起嘴唇，转过身瞪了他一眼。
她本想着在黑暗中他看不清她悄悄瞪他，不料他视力绝佳，单手支起下颌，慵懒而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仿佛即便看穿了一切，他还是包容着她的一切小心思和任性。
宁楹：“……”
她倒宁愿和他吵一架，他总是这么温柔，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对视了一会儿，她不想和他耗下去。
抱着便抱着吧。
她转过身去躺平。
他果然从身后抱住她，不过这次便不像先前那样矜持了，清冷的吻落在她雪白的后颈上，让她的肌肤再度泛起嫣红。
宁楹身体一僵，彻底睡不着了，想起道侣之间都需要做什么，觉得也……也不是不行，便道：
“要修炼吗？”
银发美人的喉结在黑暗中无声滚动，他轻笑了一声，扳正她的身体，使她被迫直视着他的双眼。
被他这么看着，宁楹有些紧张，“不、不一定要面对面吧……”
“之前发生的事你不相信。”云清渊嗓音幽幽，“今晚便睁眼看着，是谁在与你……”
他捏起她的下颌，深深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