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卿眉目微微一凝,“温侧妃腿怎么了?”
温也以为自己掩藏得极好,却还是被他发现了,“无妨,只是来时走得急切,崴了脚。”
钟卿道:“温庶妃如此有心,为来见我,竟连府医也不肯传唤?”
不知为何,温也总觉得钟卿话里有几分怒意。
“栖衡,给庶妃置个凳椅。”
温也受宠若惊,他一个小小庶妃,在正侧妃在场时可是没资格入座的。
他谢过钟卿,抬头看搬着椅子走到近前的影卫,虽说昨晚早已知道他是钟卿的人,可现在亲眼见到,温也还是觉得有些心惊。
就好像,他和钟卿之间有了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刚刚坐下,还没感慨钟卿此人宽宏大度,谁知下一刻就听钟卿喝斥道:“大胆奴才,你就是这样看护你家主子的?温庶妃伤了腿脚,你不传府医也不肯来报,是何居心?”
钟卿虽是身子不行,但也是正经出身的世家嫡子,自有自己的御下之道。
一旁站立的常显吓得赶紧跪下,“是,是奴才失职,奴才眼拙,未能觉察庶妃身子有恙,奴才、奴才......”
“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此时温也眼尖地看见常显脸色惨白,把求助的眼神投向了夏绮遥,心中更加印证了自己的猜测,常显果然是夏绮遥安插在他身边的人。
夏绮遥站起福了福身,“王妃,容妹妹说一句,常显也是府中老人了,一直以来为王府尽心尽力,从未出过半点差池,这温庶妃初来乍到不明府中规矩,常显难免有伺候不周之处,非是不尽心,还望王妃......”
钟卿把玩着手里一盏金玉琉璃杯,闻言抬眼看她,“侧妃这是在教本妃如何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