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他没办法和贺兰铭解释。不过庄鸣爵无所谓,从重生伊始,他就做好了被质疑被唾骂的准备,现在能和苏池亲昵的生活在一起已经算是他从前想都不敢想的惊喜,别人怎么看他,他根本就不在意。贺兰铭的表情变得冷硬,他粗喘了几口气,他质问道:“那你就没想过阿璧怎么想?他知道你干的这些缺德事儿,被你关起来连我都没办法随便见,你就没想过,他会怎么看你?怎么看你做的这些事儿?”说到这里,庄鸣爵的眼神明显闪烁了一下,贺兰铭心头一动,乘胜追击道:“你能困住他几年,你能困住他一辈子吗?等到他获得自由,你觉得他还愿意待在你身边,看你这张脸?”庄鸣爵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敛眸陷入沉思中。看着庄鸣爵这幅样子,贺兰铭就知道自己戳中了对方的痛点,他略微得意的哼笑一声,又十分替对方着想似的开口道:“你对他好我不介意,但是总要注意方法,感情这种事,终究不是一厢情愿的。”“玩玩儿就收手吧,阿璧不适合你,”贺兰铭站起来,“我已经挑好了合适他的结婚人选,你要是真的喜欢他,婚礼的时候来送声祝福,就算你尽心了。”直到贺兰铭离开,庄鸣爵都没有动作,他坐在沙发上,表情严肃,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老板!”沈正的一声喊把庄鸣爵拉回现实,他看着沈正冲自己跑来,将手机递到自己面前。“这是某媒体明天的新闻头条。”庄鸣爵看了一眼表情,当即眉头紧锁:“贺兰铭要替他孙子订下婚约?”作者有话说:不!虐!贺兰铭:感情终究不能一厢情愿;贺兰璧:其实我们是两情相悦0v0第55章这份新闻第二天早晨如期刊登在了新闻头版, 苏池刚醒,趴在床上百无聊赖的翻着手机,原本还迷迷蒙蒙的,看见那个标题的一瞬间, 就清醒过来了。他立马从床上坐起来, 转头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庄鸣爵正在洗澡, 浴室里水声不断。苏池从床上爬起来,蹑手蹑脚的走到浴室边, 借着水声的掩饰,小心翼翼的推开浴室的门。房间内水汽氤氲,庄鸣爵正站在花洒下冲水, 听见异响,猛地关掉水回头,正好和苏池撞上视线。那一眼太凌厉, 直到看清苏池的脸, 庄鸣爵的表情才放松下来。苏池知道大概被对方误会是小偷, 遂无辜的眨了眨眼解释:“大哥, 是我。”“好好的跑进来干什么?”庄鸣爵一手搭在花洒开关处,另一只手将额前散落的头发拢到脑后,他笑的无奈又宠溺,“大早上的故意吓我?”“不是,”苏池走近浴室关上门,隔着淋浴间的透明玻璃和庄鸣爵说话,“就是……进来看看你。”庄鸣爵挑了挑眉,目光随即变得暧/昧, 他微微偏头, 因为全身赤/裸, 手臂和胸膛一览无余,肌肉光滑紧/致,每一处的线条都漂亮的无可挑剔。“要一起洗吗?”男人的声音醇郁低沉如同某种厚重的管弦乐,每一个音节都是引人犯/罪的诱/惑。苏池笑着摇了摇头,敬谢不敏。“我饿了。”苏池抿着唇,“在没吃饱前,我觉得还是炖牛肉还有煎培根更性/感一点。”庄鸣爵失笑,一边点头一边拧开花洒:“我快洗完了,两分钟。”苏池眨了眨眼,状似不经意道:“我刚刚看了新闻,我爷爷好像要给我找未婚妻了。”庄鸣爵的手明显顿了一下,苏池看了一眼,脸上的笑容稍稍褪去,他解释道:“这件事是他自作主张,之前并没有告诉我。”这个位置,苏池看不清庄鸣爵的表情,只是隐隐感觉到对方似乎不太开心。“我知道。”庄鸣爵拧开水龙头,哗哗的热水倾泻而出,他的声音在水声中变得有些失真,“我知道你不会瞒着我做这种事情。”苏池眨了眨眼,可是这个男人的表情明明就是不高兴。没两分钟,庄鸣爵扯过夹子上的浴袍,划拉一声打开淋浴间的门,一边穿衣服一边和苏池擦肩而过。苏池看着男人线条分明的侧脸,试探道:“你吃醋了?”庄鸣爵转头看他,表情似乎有些茫然:“吃什么醋?”还能有什么醋?苏池对庄鸣爵这种明显装傻的态度有些不满,他眉头一挑,开始拱火。“我爷爷给我挑的那个未婚妻,长得还挺好看的,”苏池仰头,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庄鸣爵,“小小巧巧的江南姑娘,长相秀气温婉,是小鸟依人的款。”“是吗?”庄鸣爵浅笑,“那应该跟你很配。”苏池的脸当即垮了下来,他双手抱胸阴恻恻的盯着庄鸣爵,半天都一言不发。庄鸣爵回头看着苏池的样子,轻笑一声伸手刮了刮苏池的脸颊:“生气了?”苏池偏头躲开庄鸣爵的抚摸,冷冷道:“没有。”他翻身上床挂起床上的手机,当着庄鸣爵的面打开了某外卖软件。庄鸣爵挑了挑眉,屈膝坐在床边,他一手撑着床垫,温柔道:“干什么?”“点外卖。”分明就是跟他赌气。“苏苏,”庄鸣爵抚上苏池的背,“想吃什么告诉我,我给你做,好不好。”“你做的没有外面买的好吃。”苏池侧身,手掌撑着脸侧,含笑有些挑衅的看向庄鸣爵,“你不会以为我只爱吃你给我做的东西吧?外面买的也不比你的差啊,能满足我的各种要求,完了还要跟我说谢谢。”这小狐狸生起气来还真是格外的翻脸不认人。庄鸣爵知道症结在哪儿,笑着垂头:“我错了。”“是吗?”苏池耸耸肩,“这话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逼你。”“我错了,我确实吃醋,”庄鸣爵捞起苏池的腰,下巴枕着对方的颈窝,亲昵道,“醋的有些神志不清,让你生气了。”苏池伸手摸了摸脖颈处那颗湿漉漉的头发,小声嘟囔着:“又没说不让你吃醋,干嘛说那么膈应人的话?”他翻身搂住庄鸣爵的脖子,压低声音嗔怪道:“我还以为你不在乎我了。”庄鸣爵轻笑,大手温柔的上下抚摸苏池的脊背,认真道:“我在乎的,永远都是你。”两个人之间气氛正好,庄鸣爵微微倾身想要索吻,却被苏池避开,被挑起yu望的庄鸣爵哪儿有那么容易放弃?两个人礼来我往在床上折腾了半天,终于,随着苏池肚子一阵咕咕的叫声,庄鸣爵停下了动作。苏池脸上不见丝毫羞赧,甚至理直气壮双手撑着床垫平躺:“都是因为你我挨了这么久的饿,你忍心让我空着肚子被你吃?”庄鸣爵当然不忍心,于是只能饿着自己,钻进厨房先投喂自家的小狐狸。饭吃到一半庄鸣爵就换了衣服去了公司,临走前一如既往的在苏池额头上留下一吻。苏池看着看上的大门,以及满桌子的菜,似乎一切都没有改变。当然,也只是似乎。庄鸣爵越想表现的和从前一样,就越证明他和从前不一样。苏池没问,但也知道庄鸣爵瞒了自己不少东西。包括今天的这侧新闻,如果真是事发突然,根本就轮不到苏池偶然看见转告他,有的是人上赶着通知他。唯一的可能,就是庄鸣爵一开始就知道,但故意没和他说。至于原因——苏池垂眸沉思了片刻,并没有什么头绪,干脆就把这件事放到一边。反正庄鸣爵又跑不了,迟早让他问出实话来。苏池喝完牛奶,转头拨通了贺兰铭的号码,对方接的很快,似乎正等着他的电话。“想说什么?”贺兰铭直截了当道。“不然您猜猜?”“你打给我就是为了和我闹着玩儿?”“也不全是,不过您心里不是有数吗?干嘛还反过来问我?”苏池轻笑,表现得很轻松,“既然偷偷给我订了婚,新娘是谁,婚礼在哪儿办,这些总得通知我吧,否则婚礼那天谁去?”“怎么?”贺兰铭意味深长道,“你打算接受这个婚事?”“不啊,”苏池笑笑,“我多了解一些,方便我逃婚。”“阿璧!”“爷爷,”苏池笑容收敛,“很认真的说,你这一部棋走的挺无脑的。你不会真的以为就凭一个突然冒出来的未婚妻,就能拆散我和庄鸣爵了吧?”“我觉得不行吗?我觉得可以。”贺兰铭冷笑,“阿璧,别以为你自己对他有多了解,即便你和他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你们也不敢说对彼此百分之百的了解吧?”苏池没反驳,算是默认。“那个男人的情绪比你想象的要不稳定的多,”贺兰铭冷声,“我做的对你来说或许无关紧要,但是他呢?你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苏池微微蹙眉,表情变得有些凝重。“我言尽于此,不过阿璧,我劝你一句,你们早点分开,对你对他都是好事。”“我们不分开。”苏池当即回绝。贺兰铭顿了顿,有些不敢相信道:“你也喜欢他?”“喜欢啊,”苏池承认的十分干脆,“就是因为喜欢,才愿意待在他身边的。”贺兰铭懊恼的长叹了一口气,他啧了一声,咬着牙小声道:“我就不该让你一个人在外面这么久。”“不过无所谓,”贺兰铭很快收敛情绪,“你还年轻,我可以允许你走弯路。但是你记着,这次如果你猜错了,之后你的人生,就必须听我的安排。”“对了,那个男人对你的号码弄了实时监听,我找人做了反监听系统,至少我们的对话,他是听不见的。就这样,再联系。”电话挂断,苏池坐在椅子上出神半天,直到窗外麻雀叽叽喳喳的声音分散了他的注意,苏池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他低头,没有第一时间找庄鸣爵对峙,而是把电话打给了沈正。“喂!苏先生。”沈正的声音听着似乎有些勉强,“您这个时间打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恩,确实有事,”苏池眨了眨眼,“那我就开门见山的问了,你老板在搞什么名堂呢?”沈正明显有些茫然:“什么?”苏池勾唇一笑,表情有些无奈有些好笑:“我是不知道他在我爷爷面前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弄得老人家现在势在必得以为拿捏住了我们俩。你老板演技好的都能拿小金人了,那能不能请你发发善心,告诉我他究竟想干什么呢?”情绪不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