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爆.炸发生的时候我在房间,所以才没变成人质。”松田阵平探头看了眼下面。
警方代表正在和犯人进行交涉,离得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秋山奏扛着一把psg-1狙击.枪回到了二楼围廊处,松田阵平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从哪儿搞来的这个?”
这是一款德式枪.械,在国外是警用步.枪的一种,精准度很高,但是非常重,一把枪得有8千克左右了。
黑衣青年帽檐下的红眼睛眨了眨,他像是才看到安室透后面的松田阵平,他想了想,“刚刚在地上捡的。”
安室透:“……”
你倒是给我敷衍得认真一点。
松田阵平已经意识到了他的身份不简单,也就没再追问。他看着黑衣青年在暗处架好狙击.枪,“怎么样?这里能打到吗?”
秋山奏调整好光学瞄准镜,“这个角度没办法打他鼻头,打别的地方很可能没办法一击致命,只要他还能喘口气,就可能按下手中的引.爆器。最好还是先把炸.弹找出来拆掉。”
“那我到三楼找找看,他的另一个炸.弹很可能跟刚才那个离得不远,他要威胁大厅的人,要么把炸.弹装在大厅,要么就只能装在头顶。”
大厅的头顶就是三楼。
三楼正处在大厅上方的房间不少,要一一排查下来估计要花费不少时间。安室透说:“我和你一起,一人一半更快些。奏你留在这里,如果犯人有要引.爆炸.弹的举动……就杀了他。”
看到秋山奏一脸奇怪地看着他,安室透问道:“怎么了?”
“你第一次叫我名字欸!”他用难以置信又雀跃欢快的语气说。
只是叫了个名字而已,有必要这么高兴吗?
安室透无奈地笑了下,他要和松田阵平离开时秋山奏也叫了他一声。
“透,你也小心。”
青年笑起来的时候脸颊微微鼓起,雀斑在白皙的脸上看得很明显。
安室透和松田阵平退出围廊,来到通往楼梯的走廊上。松田阵平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下,他拿出来惊讶地挑了下眉。
是萩原千速的电话。
他和安室透对视了一眼,接通电话。
“千速姐?”
“还能接电话看来是暂时没事了。”萩原千速在那边舒了口气,“你那边情况如何?”
松田阵平向她简单解释了酒店内的情况,只是隐去了秋山奏的狙击.枪。说完,他反问道:“犯人的目的是什么?你们知道了吗?”
秋山奏似乎是发现这边出了状况,也跟了上来,抱着狙击枪探着脑袋听电话。安室透无奈地把他探得太近的脑袋往旁边推了推。
“五年前的时候,这家酒店发生过一起爆.炸案。死者是一位年轻女性,名叫伊丹久美子。她是犯人伊丹武郎的女儿。当年的爆.炸案警方没有找到凶手,至今还是一桩悬案。”
“难道他怀疑那件爆.炸案和这家酒店有关?”松田阵平问。
“也可以这么说。”萩原千速解释道:“当年他的女儿之所以会出现在这家酒店,是因为她和酒店老板的儿子谈恋爱被甩了,她想找对方问个清楚,但对方一直避而不见,她只能来酒店堵他。”
“伊丹武郎怀疑是这个男人不堪其扰,才对她下了狠手。不然的话,那场爆.炸案不会只有他女儿一个受害者。”
“伊丹武郎想找这个男人当面问清楚,但他无权无势,根本见不到对方,所以才想了这么个法子逼他现身。”
秋山奏听到萩原千速说起“酒店老板儿子”时,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他安慰自己:这家老板仨儿子,还有一个私生子呢,不至于那么倒霉吧?
松田阵平又问:“那个男人怎么说?爆.炸案和他有关吗?”
萩原千速叹了口气,“问题就在这里。酒店工作人员明明说他今天刚好来酒店了,但我们不管怎么联系都联系不上他。现在伊丹武郎已经很生气了,他似乎认为正田直人——就是那男人的名字——这种态度恰好说明他正是杀害他女儿的凶手。”
“犯人精神状态很不稳定,随时可能引.爆炸.弹。也不知道这个家伙到底在哪里!调取当年的案件资料需要时间,如果不是他做的,只要他出来解释就能暂时稳住犯人。可现在偏偏找不到他!可恶!”
秋山奏把差点掉地上的狙击.枪往上托了托,安室透觉得他的反应有些奇怪,“你怎么了?”
黑衣青年像是受了一惊,直挺挺地站好,用棒读的语气说:“我、我是在想,这个可恶的家伙到底在哪里呢?”
他顿了顿,把狙击.枪塞到安室透怀里,“我内急,去趟厕所。”
安室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