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护士返回病房,自言自语地说道:“这怎么可能?这肯定不可能?那位护士看来跟那名吴医生的关系很不简单,搞不好两人就是情侣,所以那名护士才会为她的男朋友打抱不平。”
尽管中年人嘴上是这样认为,但是心里却一直都不踏实,他走回重症监护病房门口,正好见到那群医生从病房里走了出来,几名外国人看到医生出来立刻就围了上去,艾丽莎.赫定满脸焦急地对吴天麟问道:“吴医生!我父亲的病情怎么样了?”
吴天麟听到艾丽莎.赫定的询问,满脸严谨地对艾丽莎.赫定质问道:“艾丽莎.赫定小姐!你知道吗?在我救治的那么多病人里你父亲是唯一一个病情没有好转,反倒是恶化的病人,当初他只是早期直肠癌,经过手术和辅助治疗后,他的情况基本是已经稳定,至于什么时候彻底的康复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可是现在在短短的两年时间,他的病情非但没有任何一点起色,反倒出现肝转移,癌肿已明显浸润至肠壁外,若能在切除原发病灶的同时切除肝转移灶,则可提高生存率,但是你父亲却属于多个肝转移灶,这种情况是不能进行手术。”
艾丽莎.赫定听到吴天麟的话,立刻变的紧张起来,焦急地对吴天麟恳求道:“吴医生!您是圣手!您肯定有办法救我的父亲,请您帮帮我吧!”
“帮!你们是不是打算让我救活了你的父亲,然后你们对他不管不顾,任由着他酗酒,再让他的病情再加重,然后让我再救,一直这样反复的治疗下去,直到那天不能救了为止!我告诉你们,我的时间非常的宝贵,我以其把时间浪费在你父亲这种根本就不懂爱惜生命的人身上,还不如节约出来救治那些真正渴望生存下去的病人。”吴天麟脸色突然变的非常严厉,对艾丽莎.赫定质问道。
艾丽莎.赫定跟吴天麟打过几次交道后,非常清楚吴天麟的性格,如果此时吴天麟听到她的话不闻不问带着人离开的话,他就说明吴天麟已经完全拒绝帮她父亲进行治疗,而现在吴天麟会发怒的质问他们,那无疑是说明了吴天麟并没放弃她的父亲,于是就连忙向吴天麟保证道:“吴医生!您是一位好人,谢谢您愿意帮我父亲进行治疗,我向您保证,今后我父亲再也不会再喝酒了。”
吴天麟因为西斯.赫定体内的情况相当严重而感到愤怒,但是发泄过后他的表情明显缓和了许多,对艾丽莎.赫定说道:“西斯.赫定先生的病情非常严重,现在我们只能对他进行保守治疗,刚才我帮他做过检查后,已经下了医嘱,先进行一段时间的保守治疗,然后等他身体情况稳定后,用去动脉化措施,即结扎肝动脉,使肝瘤坏死,再通过结扎肝动脉的远端插入导管,从中注入氟尿嘧啶和丝裂霉素;也可采用肝动脉栓塞术,使肿瘤体积明显缩小。不过上述治疗禁用于伴有明显黄疸、严重肝功能异常、门静脉梗塞以及年龄超过65岁的患者,我记得你父亲今年应该还没65岁吧?”
“没有!没有!我父亲他今年才62岁!”艾丽莎.赫定听到吴天麟的话,深怕吴天麟会认为她父亲已经65岁了,于是就连忙回答道
吴天麟闻言,脸上露出一副可惜的表情,说道:“是啊!才62岁!这意味着一个男人的人生才刚走到一半,而且还是鼎盛时期,可是你看看你父亲,这次是我帮他进行的最后一次治疗,如果以后还是因为他自己不爱惜身体致使病情恶化的话,你们就不用再来找我了。”吴天麟说完,在艾丽莎.赫定感激的目光中领着一群人向着其他病房走去。
看着吴天麟离开的身影,以及那几位外国人悲喜交加的表情,钱江省来的那位中年人心里是更加的疑惑,就凑到翻译地身边,小心地问道:“这位同志!这名医生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那几个外国人看到他好像怕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