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利浦斯闻言,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说道:“朴教授!韩国在很多地方都想争当世界第一是可以理解的。一个国家在经济上有了起色,必然要为自己的强盛和崛起寻找历史和文化的底蕴,对于你们的这种心理我非常理解,不过你们把华夏国的“炎帝、蚩尤、夸父等都说成是源自韩国,我就非常不解,而现在你们用《东医宝鉴》申请世界遗产,我觉得准备的还不是很充分,我记得韩医最早名叫汉医对吧?而韩医这次申报世界遗产所使用的那本《东医宝鉴》原本就是用汉字撰写而成,后来在汉医被改为韩医的时候《东医宝鉴》也被从汉字改成韩文,现在你们用《东医宝鉴》申请世界遗产,其实我认为想要改变人们对韩医就是传至中医的想法很难,所以我建议你们能够把《系统生物学》也进行修改,然后撰写一本新的生物学出来,和《东医宝鉴》一起申请世界遗产,这样才能充分体现你们韩医的异类,否则根本就没有说服力,要知道《东医宝鉴》撰写到今天才三百九十几年,而《内经》和《伤寒论》的时间要远远不止这个年限,《东医宝鉴》里的大部分内容都是出自《内经》和《伤寒论》,这样明眼人一看,都不会相信韩医,所以韩医想要申请成为世界遗产那就要另辟捷径,或许还真的能够成功。”
当那名韩国翻译听到会利浦斯的话时脸色变的极度难看时,朴勇泰心知会利浦斯肯定是说了非常难听的话,可是当他们听到翻译将会利浦斯的话翻译一遍后,朴勇泰和几位韩国医学者脸上刚刚浮现没多久的笑容瞬间凝固在那里,朴勇泰没想到一项说话都是直来直去的外国人竟然也会拐弯抹角的讽刺他们,使他之前强压下去的怒火再次冒了上来,说话的语气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彬彬有礼,反而是冷冷地说道:“华夏医药学体系及其对亚洲医药文化的贡献这点我承认,但并不代表我们韩医就是华夏中医的旁支,虽然我们韩医发展的晚,但是却集合了我们大韩民国几代医学专家们研究的成果,我们申请世界遗产也是理所当然,火药不是华夏国发明的吗,但是真正将火药发扬光大的好像跟华夏国没有一点关系吧!那么那些将火药应用在各个领域的国家,是否也应该成为华夏国的旁支呢?我们大韩民国是礼仪之邦,所以我个人对华夏人这次针对我们韩医申报世界文化遗产所表现出了与文明历史极不相称的幼稚、浮躁和慌乱感到可悲。”
吴天麟没想到会利浦斯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触怒对方,他等翻译满脸愤怒地把对方的话翻译一遍,这才明白对方被会利浦斯讽刺后竟然会直接攻击全华夏民众,这让原本就对韩医申报世界遗产的事情已经非常震怒的吴天麟为此也变的满脸的愤怒,语气变的极为不善的说道:“《东医宝鉴》95%的内容均辑录自中医著作,并非原创,将之称为总结“韩医学”精华的著作是完全无视历史真实,其准确的定位就是一位朝鲜人学习中医后所编纂的中医集成读本,至于你刚才说的火药,朴教授我觉得你的想法就是错误的,从磁极性到植物学,从生物化学到免疫,再从农业到冶金技术,许许多多像火药、针灸一样是华夏人的发明和创造,并传遍全球,造福于人类,但在后来,这些方方面面的科学技术却是西方领先,而华夏却相对落后,这点我们承认,但是世界各国同样也承认这些事物是华夏发明的,而不像你们大韩民国,用一本95%的内容均辑录自中医著作的《东医宝鉴》就明目张胆的把中医篡改为韩医并申请世界遗产,这两者有着本质上的区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世界遗产保护公约,并不是一部“文化商标注册法”,其立意是确认各国的传统文化遗存、确认其保护责任,你们如果是因为这本书的历史久远,所以申报世界遗产,我非常赞同,但是如果你们想要借用世界遗产的申报篡改某段历史,那是绝对不能容许的,现在两个民众都在为这件事情争吵不休,我觉得咱们在这里打口水战完全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至于中医才是正统,还是韩医成为世界遗产,咱们还是手下见真章吧!”
一场原本和睦的欢迎会最终还是以冷场宣告结束,中午吴天麟等人在酒店稍作休息,就坐车前往这次的比赛地点韩国韩医研究院。
这次的比赛虽然没有公开化,但是联合国卫生组织的几名权威的官员纷纷接到吴天麟的邀请,来到韩国担任这次比赛的裁判,同时为了体现这次比赛的公正性、公平性,世界卫生组织推荐43种疾病针灸临证指南为准则,由联合国卫生组织的官员选定十名病人,然后再采用抽签的方式,由双方各自为对方选定一名病人,采用针灸的方式进行医治,在医治过程中杜绝使用任何的药物,以最快最有效地治愈病人为最后取胜条件为准则展开比赛。
下午三点,经过抽签对方帮吴天麟选了一名急性结膜炎得患者,而吴天麟则帮对方随机挑选了一名痢疾患者。
结膜急性炎症, 民间称“红眼病”,发生在卫生条件良好的人群中,是由病毒,细菌或变应性引起,以结膜充血明显,并伴有脓性分泌物为特征,同时有异物感,烧灼刺痛,轻度畏光等症状,但视力不受影响。分泌物可带血色,睑结膜上可见灰白色膜,这种病虽然算是小病,但是具有很强的传染性,而且正常治疗的周期比较长,所以用针灸想在最快的时间内治好,对于一般的医生来讲无疑是具有挑战性的。
当比赛开始的钟声敲响后,韩方的比赛代表就已经用针灸对病人展开施救,而吴天麟则是不紧不慢认真的帮病人检查的眼睛检查一遍后,这才从桌子上拿起比赛用的银针,运气养身功,将手上夹着的八根银针以一种肉眼无法捕捉到的速度对着病人眼睛周围的穴道快速地刺了下去,然后以银针为桥梁,用养身功在病人眼里一次又一次的运转,把病人眼里的细菌和黏性分泌物全部逼迫到眼睛前,当他感觉到病人眼球中的病毒都清理差不多时,大呼一口气,瞬间将养身功逼入病人眼睛周围的穴位,大量的黏性分泌物和眼泪瞬间从病人的眼里涌了出来,渐渐地原本浑浊的眼角膜瞬间恢复以往的明亮,当吴天麟用棉球帮病人眼睛前的黏性分泌物全部清理干净并把银针从病人眼睛旁的穴位拔离的时候,整个过程只是短短的几分钟,而那位病人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对吴天麟点头哈腰,感谢不停,而在此同时联合国卫生组织负责当然裁判的官员马上对病人做了一些相关的检查,最好在韩国方面还在对他们所负责的对象进行医治的时候宣布吴天麟的医治成功。
急性结膜炎虽然不是什么大病,但是要医好这种病却是需要时间,为了这次比赛能赢韩国方面不但派出了他们针灸水平最高的医生,而且还做了充足准备,所以当时韩国方面看到吴天麟医治的对象是患了急性结膜炎患者时,韩国方面都认为这场比赛肯定是豪无悬念,传说中的圣手注定要以惨败告终,可是谁知道这场比赛竟然会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就宣告结束,圣手竟然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轻而易举的就治好了急性结膜炎,这让韩国方面感觉到措手不及。
吴天麟在世界卫生组织的评判们宣布自己是赢家的时候,脸上始终没有任何的变化,语气平静的说道:“说实话,我个人非常敬佩韩国医生在对中医方面的研究,更敬佩韩国民众相信拥有着悠久历史的中医,但是中医虽然在华夏国得不到足够的重视,并不代表什么人都能篡改中医的历史,所以我希望韩国医学界能够真确的看待这段历史,同时咱们两国的医生也能够经常进行医学交流,为全人类造福,当然了,如果某些人想要抹灭这段历史的话,那我也没话可说,毕竟我代表的仅仅是我个人,所以在事实是胜于雄辩的情况下我只能遗憾的把侵害的中医利益的民众列入不受我圣手医疗小组欢迎的人物。”吴天麟说完话,也不管在场的那些满脸沮丧地韩医们是否听的明白他所说的话,跟在场的几名负责当裁判的联合国卫生组织的官员们握了握手,然后离开了比赛场地。
当吴天麟带着威廉和会利浦斯离开之后,在场的那些对眼前这幕还感到不可思议的医生们纷纷从自己的座位前站了起来,快步的跑到那位被吴天麟医治好的急性结膜炎患者面前,认真的检查起那名患者的情况。
朴勇泰认真的观察着留在那名患者眼睛周围的针眼,除了几处不同之外,其他地方跟他们施针的穴位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不同,对于这名急性结膜炎患者的情况他可是非常的清楚,显然对方刚才使用的是一种他们从未接触过的针法,所以吴天麟在短短的几分钟内治好这名急性结膜炎患者已经超出了他对中医的研究,对针灸的认识,满脸焦急而又激动地对那名患者问道:“你快告诉我,刚才那位华夏医生在帮你治病的时候有什么感觉?”
那名患者听到朴勇泰的话,满脸莫名其妙,但还是认真地回忆当时的感觉,说道:“当时那针插进我的眼睛四周时病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后来我感觉到插在眼睛旁边的两根针有种热热的感觉一直沿着我的眼睛转动起来,接着眼睛周围就产生了一种压迫感,还有种胀痛的感觉,不过这种感觉没多长时间,突然我就感觉到自己好像哭过似的,眼睛一下子就舒服很多,那种瑟瑟的感觉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听到那名患者讲解吴天麟帮他治病时的感受,朴勇泰一时间根本就猜不出对方是用什么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治好急性结膜炎,此时对他来讲韩医是否能够将中医取而代之已经不是很重要了,重要的是对方到底用的是那种针灸之法,如果能够学会这种针灸之法那名对韩国民众,对韩医来讲绝对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想到这里他小声的对一旁的助手吩咐道:“去把比赛时的录像拿回来,我要好好看看,另外通知政府官员澄清东医宝鉴申请联合国科教文组织世界文化遗产的事情。”
当比赛结束的当天中午,韩国保健福祉部韩方政策组事务官对《东医宝鉴》申请世界遗产的事情做出了郑重的解释,并声称:再三声明,韩国为了配合将在2013年举行的韩医学圣典《东医宝鉴》问世400周年纪念活动,准备将它申请为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纪录遗产,并不是要将韩医申请为联合国科教文组织世界文化遗产。所谓世界纪录遗产,是指包括手稿、图书馆和档案馆保存的任何介质的珍贵文件以及口述历史的记录,现阶段,韩国尚无将‘韩医’申遗的计划,韩医申请成为世界文化遗产的闹剧就此暂时性的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