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笑的跟尊弥罗佛一样,连连点头,“好嘞。”
陆小渔对着两个金锁犹豫不决,这两块金锁差不多大小,主要是上头的图案不同,沈沉醉过去后帮陆小渔选了一块,见他有些舍不得另一个,便说道:“等他再生一个的时候,再送这块。”
“也好。”沈沉醉的一句话轻飘飘的化解了陆小渔的犹豫不舍,爽快的选定手里的这个,随小二去付了钱。
付钱时小二笑着同沈沉醉说,“大人来都来了,要不要给郎君也买点东西回去?”他只是习惯性的推销自家东西,也不是坏心眼,“您瞧郎君这手多好看,上面不戴点东西都可惜了。”
陆小渔笑着说,“我如今身子笨重,连穿双鞋都觉得累脚,还是不往手上再加负担的好。”
陆小渔随口替沈沉醉化解了小二的推销,走的时候挽着她的胳膊说:“我又不出去应酬,用不着穿金戴银。”
哪个男子不爱首饰,这些东西买回来也并非是要戴着,只要是自己拥有了就很开心。二八年华时,陆小渔还在老家摆摊卖竹篓的时候,就曾想着自己何时能给自己存个买首饰的钱。
如今嫁人后,陆小渔手里头哪怕是有了闲钱,他也想不起来给自己买件好东西了。满脑子想的都是生活花销,亦或是为以后存点积蓄。
沈沉醉没说什么,只是抬手搭在陆小渔的手背上,垂眸看他,“夫郎真好。”
陆小渔脸上笑着,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失落,扭头往身后的首饰铺子里看了一眼,微微抿唇收回目光。
他自我宽慰,心道妻主对自己已经足够好了,这些身外之物他也的确不是多需要,买来还浪费金银,没有就没有吧。
回去后,陆小渔将金锁连同阿炭叔公给孩子做的衣服都包起来,自己带着阿炭去寄东西,沈沉醉则去了书房处理公务。
两人一整天的时间几乎都
在一起,沈沉醉一时间还真不好抽出空闲去买玉镯。如今陆小渔出门,她若是再出去,指不定会在路上碰到。
就在沈沉醉想着让谁替自己跑这一趟的时候,“闲人”路长歌上门送账本来了,正巧如了沈沉醉的愿。
路长歌瞧见沈沉醉亲自出了书房的门来迎接自己,一时间受宠若惊,还扭头往身后多看了两眼,怀疑沈大人的夫郎是不是跟在自己屁股后头。
“大人这般热情,我很是惶恐啊。”路长歌将账本抱在怀里,小心翼翼的抬脚跨过门槛,“你莫非是知道我这次是来送钱的?”
沈沉醉往外看了一圈,见陆小渔还没回来,便伸手将书房的门关上了。
路长歌腰板挺直,双手攥紧衣襟,“大人自重,我是要给绵绵守身如玉的。”
沈沉醉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路长歌,“……少贫了,找你有正事。”
听到有正事路长歌才敛下玩笑的神色,将账本搁在两人中间的茶几上,皱眉询问,“出什么事了这般谨慎?”
沈沉醉压低声音,在路长歌严肃的神色下,轻声道:“我想买个玉镯。”
路长歌皱眉,两眼定定的看着沈沉醉,难以置信的问,“就这事?”
她还以为是多大的事情呢,一个玉镯,买就买了。
沈沉醉又道:“但这事要瞒着陆小渔,不能让他知道。”
路长歌这才猛的抽了口凉气,心道看来的确是大事啊!
她不确定的问,“你背着主君有相好的了?”
不然为何瞒着陆小渔呢?若真是这样,路长歌倒是觉得自己对沈沉醉有些失望了。一个女人连自己结发夫郎都能背叛,你还指望她如何对别人忠诚?
“想什么呢,这玉镯就是买给他的。”沈沉醉趁路长歌胡思乱想前开口解释,“就是想给他个惊喜。小渔节俭,我若是明着说买,他心里头虽然高兴,但却不会要。所以我想背着他把东西给买了,先斩后奏的送给他,这样他总不至于让我把东西给退了。”
路长歌松了一口气,露出笑脸,想通了前因后果,猜测道:“你不方便出去,所以想让我帮你去买?”
见沈沉醉点头,路长歌笑着说道:“行,我去帮你把东西买来就是。”
怕路长歌挑错了玉镯,沈沉醉还格外叮嘱,“店里最好看的那个,你同店老板说是替我买的,她知道是哪个。”
路长歌说道:“你且放心,东西保证给你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