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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试替考(2 / 2)

赵武秦挑眉,自觉的掀开车帘先进去坐着。


沈沉醉转身俯视陆小渔,轻声问他,“怎么了?”


“路上小心,”陆小渔手揪着衣带揉搓,眼神乱飘,含含糊糊的说:“不要学人家在外面乱来。”


沈沉醉误会了,以为陆小渔说的是让她到了省城别被繁华迷了心,跟着赵武秦去妓-院赌坊瞎搞。她眼里泛出笑意,闷笑着嗯了一声,应道:“都听你的。”


等沈沉醉爬进来后,赵武秦话有所指挑眉问她,“外头那谁,就是你豁了命也得收拾沈林的原因吧?”


这事瞒着赵武秦跟她扯谎没用,只要她想知道,就能把沈沉醉查的底朝天,莫说陆小渔是谁,连陆小渔他娘是谁都能查的一清二楚。


沈沉醉没说话,算是垂眸默认了。


赵武秦故意逗她,抬起下巴舔着下嘴唇眯眼说,“长的够标致啊,乡下的小公子能长的这么好看的很少见啊。这要是稍微收拾打扮一下,能把城里那群闺阁里的娇气少爷全比下去。”


这种吃惯了大鱼大肉的人,偶尔也会想换换口味想吃点新鲜野菜。


正在解包袱的沈沉醉闻言抬头看她,眼睛幽深,“再好看跟你也没关系。”


赵武秦听她语气认真不像开玩笑,顿时乐了,“我当真以为咱们沈秀才一心只读圣贤书,两眼不见美人肉,原来是心里头装着块嫩豆腐呢。”


一颗心不过才三寸之地,被块豆腐塞的满满当当的,自然放不下别的。


“你够可以啊。”赵武秦抬手从马车车壁隐藏的柜子里摸出一盘花生,脱了鞋盘腿坐在软榻上,胳膊肘抵着身旁的小几,吊儿郎当的斜坐着,边吃边说,“看不出来咱们平时神色清淡气质儒雅的沈秀才,私底下爱玩这种禁忌之恋。”


她好奇的打听,“你们背着人偷偷亲热的时候,是不是挺刺激的。既享受着禁忌的快感,又怕被人发现,啧啧啧……”


赵武秦沉浸在自己意-yín 的画面里简直无法自拔,沈沉醉满头黑线,皱眉看她的眼神宛若在看一个傻子。


“我们什么都没做过。”沈沉醉解释了一


句,低头翻看包袱里的衣服。之前陆小渔给她装东西的时候,她就光顾着看他了,一句话话都没听进去,也不清楚他给她带了什么。


现在伸手拿衣服,才发现有个东西从里面滚出来,掉在包袱里。


是颗粉皮的熟鸡蛋,个头瞧着还挺大的。


赵武秦以为是什么稀罕玩意,特意探头看了一眼,看到是颗土鸡蛋后略微失望,身子撤了回去靠在背后的靠枕上,说道:“放心,你要是想吃,我这几天能让你吃这玩意吃到吐。”


她话锋一转,又笑了,“我知道,再多的鸡蛋也比不过你手里这颗。给你千金你也不换。”


“……”沈沉醉似乎明白赵武秦迟迟考不中秀才的原因,她这看话本的聪明劲要是用在四书五经上,现在怕是都已经考中举人了。


“我换。”沈沉醉胳膊伸直手一摊,掌心的鸡蛋递到赵武秦面前,“别说千金,一金我都换。”


“……”这发展就跟话本里的不太一样了。


给金子换鸡蛋,不换的才是傻子。


赵武秦撇嘴,当做没看见沈沉醉手里的鸡蛋一样,抬手往嘴里丢了颗花生,嚼着说,“你这人忒无趣。”


看那档子事脸不红心不跳,跟她说荤-话也不接茬,讲点浪漫的话本她也不懂情-趣,真不明白那小美人跟她是图个什么。


活儿好吗?


赵武秦的视线好奇的往沈沉醉的下三路瞥了瞥,不是说没发生什么吗。两个人就住在一起,干柴烈火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她是怎么忍得住的?


沈沉醉眯眼看她,神色复杂。


赵武秦立马睁大眼睛澄清道:“我不像沈林荤素不忌,我对女人可没兴趣。”


两个女人抱在一起能干什么?反正这里面的事儿赵武秦一点都不好奇,也提不起兴趣打听。


路上马车坐了一天,接下来就是水路了,傍晚从码头坐船,最迟明早就可以到省城。


沈沉醉记得自己那时候囊中羞涩,跟田越站在码头跟船夫讨价还价。


那时候多亏一个好心的富商仁慈,说她正好去省城,可以顺带着捎上她们,分文不收。当时码头不只有她跟田越,还有邻乡的十几个童生。


富商让人在船头扯起一条写着‘奉旨考试’几个大字的黄布旗,便笑着让她们上船了。床是不可能有的,她们全都挤挤挨挨的睡在甲板上,好在不是冬天,不算太冷。


后来沈沉醉才知道那富商并非心善仁慈,而是她船上装着满满的私货,平时水上关卡是不允许她这么轻易通过的,就算能过,也得扒下一层金皮,不过她现在打着“奉旨考试”的棋子,那些官员也不敢硬着头皮上来查。


万一没查到什么东西,再被富商反咬一口说惊吓了考生,到时候这罪名扣下来,没一个人能吃得消。所以那些官员哪怕知道船上面可能是私货,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见。


这事沈沉醉后来还是听一些老童生说的,她们还用这种门道发过横财呢,有经验的很。


她说沈沉醉她们到底年轻人傻,“你们还谢那富商,合该着她来谢你们才是,顺道拉上你们就是一件小事,你们倒是替她省了几箱子雪花银。你们要是硬气一点,她都得拿你当奶奶供着,哪里敢让你睡甲板。”


如今跟着不差钱的赵武秦,沈沉醉倒是直接上了艘大船,上面一应具备,连船老板的夫郎都长得极其标致。


好几个登船的童生盯着他的脸和身段,看的两眼发直,好半天都回不过神。


赵武秦啧了一声,挑眉朝身旁的沈沉醉说,“信不信,今晚就有人摸到他床上去。”


怕沈沉醉不信,她笑着道:“你才考过几次秀才,我考过几次,这去省城路上的有趣事,我能跟你说个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许是惦记着赵武秦的话,沈沉醉夜里迷迷糊糊中似乎还真听到有开房门的轻微吱呀声,不知道是哪个房间,紧接着停顿了一会儿,才又听到有人在甲板上蹑手蹑脚走路的动静。


沈沉醉睡眼惺忪,心道赵武秦晚上说的那个人该不会就是她自己吧?她也懒得理会,索性不再去听,而是翻身接着睡。


第二日早上,所有童生用过饭后才下船,船老板夫郎姗姗来迟,嘴角含笑眼里带春眉宇间透着点疲惫,脖颈处还留有明显的暧昧痕迹,站在船头跟他妻主一起送童生离开。


船老板搂着夫郎的腰肢,眼里满是笑意。扭头看着夫郎的脖子,手掌顺着腰肢下滑,掐了一把掌心里的那瓣弹软肉,“昨个累着了吧,迟迟没有反应?”


这夫郎是新娶的,船老板开船发家,家里有个黄脸的结发夫郎跟女儿,但因为自己常年在船上住跟他们fù_nǚ 俩分居,索性在船上安家,又再娶了一个。


船夫郎嗔了她一眼,见她似乎在往自己脖子上看,便不动声色的借着挽头发的动作把痕迹遮住。


万一被她看出来上面的牙印不是她的,那就不太好了。


船老板心疼夫郎,体贴的说,“今个白天好好睡一觉,昨个招待这些童生肯定都累着了。”


可不累着了么,一晚上具体招待了几个他自己都不清楚。反正船老板天快亮休息时摸过来的时候,他是累的直不起来了。


船夫郎温婉的笑着,柔柔的应了声好。转身回去的时候,朝某个擦肩而过的童生眨巴了一下眼睛,差点把魂儿给那童生勾走。


跟个三十多岁的船妇有什么出路,这群年轻的童生才是前途不可限量。他抬手掩唇,柔声细语,笑里带媚,说,“回来时还要坐我家的船啊。”


船老板欣慰的不行,她一个大老粗,为了显出自己有文化,在群童生面前硬是拽文感慨,满脸欣慰的笑道:“娶夫当娶贤。”


她夫郎这是替她招揽生意呢。


这话正巧被赵武秦听见,憋不住的笑到呛咳,上气不接下气的扭头问沈沉醉,“我该不该告诉她,昨晚她那贤夫被人从房中抱到茅房里好几次,还有一次是光着的!”


说完她整个人笑的蹲在地上。这头顶都绿的能养马了,还在这儿感慨荡夫是贤夫,笑死个人了。


“……”沈沉醉看好多童生都往两人这边看,不由抬手拉了赵武秦一把,示意她稍微掩饰一点,别把自己傻子的本质表现的这么明显。


赵武秦以前来省城考秀才,夜里都是紧张忐忑彻夜难眠,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夜半起来如厕的时候,总能听到那些个声音。


难得她这次来省城考秀才一身轻松毫无压力,可不得起来去看看热闹。


沈沉醉看了下赵武秦的眼睛,心道怎么不长针眼呢?


赵武秦来的时候跟赵母争吵半天,最后才能就带一个知底会办事的小厮,两人全程靠她跑腿订船订客栈。


省城迎来一年一次的院试,哪怕平时再门可罗雀的破旧客栈,如今都挤满了下面各个县里来的备考童生,更别提那些离贡院近些的大客栈了。


这种地方,别说通铺,就连昂贵的上房都没几个了。


好在有钱能办事,那小厮愣是用银子给赵武秦租了两间上房,她自己睡在赵武秦床边的脚踏上,好能随时起来伺候。


初八那日,开始入场。


考秀才不同于考童生,地点不是各县的县衙里,而是各省的贡院。


这些贡院大多数坐落在城的东南方位,取东方文明之意,整个坐北朝南。


考试虽然初九才开始,但要考生要提前一日点名入场,点名时间是寅正。赵武秦那天一夜没睡,掐着点,提前一个时辰喊沈沉醉起来。


她哪怕胆子再大,这也是掉脑袋的事情,心里多少有点惴惴不安。


她拉着沈沉醉胳膊,看着她的眼睛,嘴巴张张合合愣是半天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沈沉醉抬手安抚性的握紧她的手背,松开后轻拍了两下,神色轻松眼神平静,示意一切放心。


她也怕,可再怕也不能出差错。


对上沈沉醉的眼睛,赵武秦悬着的心慢慢放下来,“我在客栈里等你。”这段时间客栈里住的都是考生,她若是随意走动被人发现没去考试,那就不好办了。


还是凌晨时分,天还没亮,客栈里的考生们都已经断断续续的起床收拾东西赶往考场了。


贡院以重兵把守,尤其是点名验明身份入场的中门和东西门处,更是派来手持弯刀的重甲兵。


由于考生人数众多,光点名往往就需要从早点到晚。


沈沉醉唯一庆幸的就是自己排在还算靠前的位置,如果验明卷票的官员动作麻利些,她能在天亮之前混进场。


身着官服的查验官员坐在长桌后面的椅子上,身后站着两个官兵,身旁是提着个大灯笼的副查验官。


考生按着序号,卷票依次有序的递给坐着的查验官查看,这时副官把提着灯笼的胳膊高高抬起。明黄色的光刺的人眼睛睁不开,足以看清考生的模样和身高。


每个考生走过来,查验官身后的两个兵就会上前,一个接过你手里的包袱检查,一个解开你的衣服搜身,看是否藏有纸条夹带作弊。


因为初九这场是正场,能不能考中秀才多数取决这几日,所以检查颇为仔细,连里衣都要解开查看。


轮到沈沉醉了。


副官灯笼抬高,查验官抬头看了她一眼,确认卷票上的记录,“偏高,身形微瘦,面白,薄唇,眉中无痣。”


说完点头抬手示意她往前走,由官员搜身。


沈沉醉眉毛里其实有个颜色浅淡的褐色小痣,不明显,但白天仔细看还是能看到的,她爹因此说她将来必是个有福之人。


为了这个,沈沉醉昨天特意让小厮去买了盒男子描眉用的黛粉,今天早上遮了一下,这才在刺眼晃目的灯笼下混过去。


沈沉醉略微松了一口气,提着自己竹篮背上被褥,领上空白无题的卷子进入贡院。


一走进贡院,先要穿过“三重门”,最后一道门名为“龙门”,蕴含“鲤鱼跳龙门”之意。


从龙门进去后为一条宽阔的大通道,又称甬-道。甬-道中央建有一座全贡院最高的建筑,是用来监视考生的,也是为考生提供考卷外帮助的地方。


甬-道两边是整齐排列的号舍,是考生考试和住宿的地方。每一座贡院都有成千上万间号舍,一律面朝南,每排号舍都用千字文编号,以便考生能识别。


沈沉醉领了张座号便览图,上面标明各字号号舍所在的方位,以便考生对着找自己所在的考舍。


从进了省城,赵武秦每天都要烧香,求沈沉醉千万别被分到“屎号”里,不然非得被熏的提前出场。


因为每排号舍的尽头处会空出一间号舍,下面挖个坑,这就是天然的茅厕。与茅厕相邻的号舍名为“底号”,也就是“屎号”。


沈沉醉要在里面待上几天,天天闻着那味儿,别说考试了,怕是熏都熏晕过去。


许是赵武秦


烧的香起作用了,沈沉醉的位置离“底号”挺远。


找到自己的号舍后就不能再随意走动了,只能缩在里面。


号舍既窄又矮,三面是砖墙,南面敞开,考生只能自己挂一个油布帘以挡风雨太阳,前面就是过道。


每间号舍宽三尺,深四尺,沈沉醉的个头钻进去后,连举手投足都很困难,跟个囚笼似得。


号舍两边砖墙上离地一尺五寸高和二尺五寸高的地方分别留有一道砖托,用于搁号板用。


号板是由两块木板组成,考生白天考试的时候把两块木板分别放在上下的砖托上,一块在上在前,一块在下在后,这就组成了一副桌椅用来答题。


到了晚上,把前面的那块板放到下面的砖托上,刚好跟后面的并在一起组成一张床,铺盖打开就可以睡觉了。


考题会在半夜时才发放,沈沉醉被人喊醒接过考题,点上油灯开始答卷。


院试一共三场,第一场为重中之重,这场的卷子会在下月十五前批阅出来,把头名的“第一”暂时定出来。但这个“第一”能不能变成真正的第一成为秀才,还是要看后面两场的结果,只是第一场占的分量更大。


沈沉醉熬过了第一场,回去后赵武秦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没白枉费她在客栈床板下面躲了好几天。


前两场都轻轻松松的进去,直到第三场。考生们以为前两场看管最严的时候已经过去,考官们放松下来,她们就开始动了歪心思。


这场的检查比平时都慢,前两场天没亮就进入贡院的沈沉醉,今天迟迟还没轮到自己。


排在前面的人,每隔几个就会被搜出夹带,藏在哪里的都有。


查验官两旁新增加了两个官兵,手里拿着枷栲,一旦发现严重舞弊者,当场带枷锁栲拿下。


天色渐亮,已经能把人脸看的清清楚楚,副考官把手里的灯笼吹灭。


沈沉醉心里一凉,下意识的低下头。


下一个,就轮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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