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的灌汤包在县上特别受欢迎,尤其是一些富户地主家的夫人、老爷,每天都差人来买。
看着周家这么赚钱,不少商户跟风学做灌汤包,但怎么也做不出个样子,不是皮太厚,就是味道没有周家的好。
有人就问周家卖不卖灌汤包的方子,何氏婉拒,说自家小本生意,都靠着这个赚钱,不卖方子。
在眼红之下,就有人给周家使坏。
一天,周娇娇一家收了摊子,按照往常一样去县上孙屠户那里取定好的肉,结果案板空空,孙屠户尴尬的说:“肉卖出去了,没有了。”
周大嫂一皱眉:“没了?咋没了?我们不是定好了吗?”
“周大娘子,我也不想骗你们,是有人故意不让我卖给你家的。人家是大主顾,我一家老小还要吃饭,我也没办法。”
周娇娇一听就懂了,脑子里回忆最近上自家提来买方子的人。
周大嫂气的面红耳赤的,指责孙屠户不仗义,大骂那个孙家大主顾不是个东西,周娇娇拦住她,劝了几句。
两个人无奈,又跑了几家屠户,都是这样的情况。更有甚者,案板上明明有肉,看到她俩都说肉不卖了。
周大嫂气的脸都扭曲了,周娇娇也皱起眉。何氏和周家兄弟几个买完面粉回来,听到这个消息,也是火冒三丈。
“到底是谁这么阴损?居然这样对咱们!”何氏恨恨的道。
周娇娇脑海里有了一个人的影子,张口说:“孙屠户说是大主顾,这县上的屠户又都统一口径不卖给咱们,说明对方一定是经常到他们那里买肉,一天一下子能用这么多肉的,一定是县上的大饭馆了。”
周家一行人在脑海里想,最近来提买方子的人不少,县上的酒楼也有不少来问的啊。
“我猜应该是珍馐楼干的,他家在奉元县开饭馆已久,名气又大,跟这群屠户都有长久的合作,又一向以菜色独一无二自居,是其他酒楼饭馆比不了的。”
周娇娇一说完,周三哥就阴沉着脸说:“多半是他们,上次他们那个掌柜走的时候脸色就不好看,我还注意到他盯着咱家摊子看了好久。肯定是因为咱们不卖方子恼羞成怒,故意这么干的!”
何氏也有了印象,脸色难看:“那咱们现在可怎么办?”
周大哥气哄哄的说:“我找他去!!”
“大哥你找他也没用,咱们又没有证据,他不承认就完了,而且这群屠户为了生计都听他的,说不定还倒塌一耙,控告我们诬赖。”周四哥劝说周大哥,这样的事他就没少干。
周四哥思虑周全,周大哥一下子灰心丧气:“那咱们就不卖灌汤包了?”
“卖!当然卖!谁阻拦咱家发财都不行,不用担心,先回家吧。”周娇娇语气平稳。
第二天,周家的摊子上就不见了灌汤包的踪影。早起过来排队的人看见纷纷不同意了,在周家摊子前面乱哄哄的。
一个伙计躲在暗处,见此得意的笑了两声,转头回去交差了。
出来买早餐的张娘子问何氏今儿为啥没卖灌汤包,何氏就把昨天周家的遭遇说了出来,众人顿时心生同情,帮着怒骂那个大主顾。
骂了一通,想着来买灌汤包的人也只能失望离去。
周娇娇跟周三哥对视一眼,两个人到了县里的另一个酒楼停下。酒楼上精致的牌匾写着百味楼三个字,但来往的客人却不是很多。
两人走进去,一个打着算盘的伙计出来迎客,周三哥跟他说找他们的掌柜,两个人是来卖方子的。
伙计愣了一下,接着点点头,让两个人坐着稍等,进去找掌柜的了。
不一会儿,一个掌柜的模样的人就出来了,看到周三哥还疑惑了下:“这不是东街的周家小哥吗,怎么,你要向我卖什么方子啊?”
周三哥朝他拱拱手,说:“没想到郑掌柜的还记得我。”这个郑掌柜之前也来过周家提买方子的事。
“那是自然,今日你来是想卖灌汤包的方子了?”郑掌柜猜。
周三哥忙说不是,开口道:“今日是有两道菜的方子想卖给掌柜。”
菜的方子?
郑掌柜和伙计更疑惑了。这时,周娇娇突然说:“掌柜的百味楼开张也有些日子了,但奈何看起来并不是很热闹。我这两道菜,别家酒楼还从没出现过,如果掌柜的您买了,那就是独一份的生意。”
郑掌柜也认识周娇娇,知道灌汤包就是她做出来的,现在听她一说顿时来了兴趣。
“周小娘子跟老夫详细说说。”
“我这两道菜分别是拔丝地瓜和水煮肉片,一道是甜菜,一道则口味辛辣过瘾。”
郑掌柜一听,确实从来没听过,便笑着邀请周娇娇到后厨做一下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