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泉晔内心撇了?撇嘴,心想在苏云柔心中,你和姬苗育的地位大概也差不了?多?少,没有一点儿?自知?之明的家伙。
说起来姬苗育,他的下场可不算好。就在前几天的最新消息,南越门换了?门主,姬苗育被人篡了?权,至于他本人,如今下落不明,生死不知?,而新门主是哪位,还没有消息传来。
苏云柔拜于圣手老人为师的事?情尘埃落定,解尘寒碍于诸多?原因,最终没有撕破脸。但又过了?一段时间,和南越门换门主的大新闻不同,他们丝虹楼的内部消息,丝虹楼有一幽影卫叛逃。
虽然幽影卫皆是自小被驯养出来的工具,没有感情,不会叛变,但是丝虹楼也有别?的控制着他们的法子的,无论他们是活着还是死了?,丝虹楼的人都有办法找到?他们,只不过某一日,在这一位幽影卫身上?失灵了?而已,无论是生是死,皆找不见。
当苏云柔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面对解尘寒探究的眼神,她?更大惊失色和担忧不已,苏云柔脑子中闪过种种想法。
她?问解尘寒:“你们就确定自己的法子万无一失?或许他掉进某个?特殊的地洞里,现在正遇见危险了?呢?”
“又或者被用?了?化骨水,被焚烧,尸骨无存?你们也能用?秘法找到?吗?”苏云柔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发颤,被自己的脑补给吓到?了?,又觉得自己说的这些实?在不吉利。
“你们有在他最后?失踪的地方仔细查看了?吗?”
解尘寒看见女子站起来,来回走动,花容月貌之色上?皆是浓重的担忧之色,无人不会不心软动容。
但女子的情绪皆是对一幽影卫,解尘寒不仅不动容,还更对那人厌烦,甚至对一幽影卫心生妒意。
解尘寒道:“就这些?你一点儿?不知?别?的?”
苏云柔:“什么别?的?”
解尘寒:“你说的对,世界上?没有万无一失的事?情,所以或许是他逃了?,正躲在哪个?地方。”
苏云柔反倒眼睛里闪过希冀:“你说的对,希望如此。”
苏云柔终于坐回来,捧了?一杯热茶,但依然手指发颤,喝了?两口茶水,也没有能从乱糟糟的思绪里平静下来。
心中如被开了?个?口子有凉风吹过,苏云柔呼了?口气,对解尘寒道:“他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哪里?”
解尘寒盯着苏云柔发颤的手指,道:“你想做什么?”
苏云柔:“我要去看看。”
解尘寒:“丝虹楼已经反复查过。”
苏云柔坚持道:“可是我还是想自己去看看。”
解尘寒这个?时候挺希望那个?幽影卫是真的死的尸骨无存了?。
苏云柔最后?同样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她?总担心楼三作为幽影卫会在哪一次出任务的时候就活不下来了?,而如今担心成了?真。
苏云柔回到?明心谷之后?,总是走神,华谷主将一碟菜肴往苏云柔面前推了?推:“吃饭。”
苏云柔揉了?揉脸,食不知?味地填了?肚子。
在饭后?,华舯源道:“这几天你可以休假。”
华舯源想了?想又道:“你可以给他立个?衣冠冢,可以立在明心谷里。”
苏云柔勉强露出一个?苦笑?道:“我觉得他没有死。”
“或许这样想能给自己一个?希望吧。”
华舯源竟然也道:“也没错,本来就还不能下定论。”
这人说话一本正经的,那张脸很容易让人信服,听到?华舯源如此说,苏云柔心中好受了?些。
安莫前来,这两年多?里,他也来过几趟的,这位温和夫子模样的男人依然没有变,但当苏云柔和他说起他们南越门门主换人之事?的时候,这人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现在南越门门主是我。”
男人温文尔雅,和心狠手辣的解尘寒,严厉强硬的华舯源都不一样,看着就是那种即使学生调皮,都不会大声?训斥,而只循循教?导的夫子模样,但他现在竟然说他成了?南越门的门主。
在苏云柔的吃惊神色中,安莫道:“有一些机缘巧合,我之前教?过不少人,有些人便推了?我出来,因此我现在忝居门主之位。”
这是当夫子当到?挖了?门主的墙脚吗?但既然挖的是姬苗育的墙脚,苏云柔挺恍惚地道:“你当门主挺好的。”
安莫温和道:“现在你可以放心再去一回南疆了?,和上?一次绝对不一样。”
“我来的时候,安冉还又一次提到?你的了?。”
没等苏云柔细细考虑,毕竟那里是她?的一个?心理阴影,安莫对苏云柔一笑?,说道:“去散散心,这一回到?了?那里,你绝对能消烦恼。”
苏云柔不知?安莫此话从何?而来,安先生不是那种会放大话,说笑?的人。
安莫伸手递给了?苏云柔一样东西,道:“除了?安冉,南疆还有故人。”
苏云柔一下站了?起来,伸手抓过安莫手里的东西。
当年她?还住在山脚下的小院子里的时候,还挺穷的时候,楼三拿剑拿刀自己做过家具,虽然做的桌子挺粗狂,但是用?匕首做的竹笔筒却是很不错的。
如今这只竹笔筒不是原先那只,但苏云柔一眼便认出了?出自同一人之手,而且笔筒底部竟然还雕了?一朵不起眼的小花,那是当时她?那小院子角落里长着的小野花,苏云柔当时还说是药材,就不拔了?。
苏云柔眼睛里迸发出惊喜,她?看向安莫,一时都说不出话。
但安莫却知?道苏云柔要说什么,他面若春风地向苏云柔点了?点头,肯定她?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