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月愣了愣,说:“一起?俩人一起不好吧,玩这么大吗?这世上竟有如此荒yín 之事!”
宋枝香弹了她一个脑瓜崩儿:“年纪不大,一开口比我还荤。去把客厅那副扑克拿来,周少爷,冰箱里有酒,反正咱仨都睡不着,干脆一起坐下喝点儿。”
“哦——”谈月可可怜怜地捂着额头,跑去客厅拿扑克。
周奉真去冰箱里拿了一提啤酒、混着一瓶白酒和几瓶果酒,强迫症发作地按种类摆放整齐。
三人坐在一起打扑克。
宋枝香早就想玩扑克了,她这人酒量还可以,但白的啤的混着喝,很快也有点上头,脸颊泛红,撑着为数不多的清醒跟两人玩斗地主。
周奉真喝到现在,表情几乎没有变化,牌技也很好,就算放水都不会让人看出来。谈月的酒量是最差的,越喝越晕,把四个二配俩王打出去,主打就是一个不想赢。
朋友之间玩玩而已,反正是睡不着的娱乐。宋枝香也不在乎有没有赢,她光听谈月给她讲局里的八卦了,又喝了几杯,小姑娘彻底歇菜,抱着宋枝香的胳膊黏黏糊糊地撒娇:“姐姐……你是喜欢周公子,还是喜欢我……”
宋枝香喝醉了,对着手里的大小王发了会儿呆,脑子有点放空,说:“啊?他挺好的,你也挺好。”
谈月哼唧了一会儿,一头栽进宋枝香怀里。
宋枝香哄小孩似的拍着她的背,她一米七二的身高,很轻松地就把谈月搂住了,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看着周奉真收拾酒杯和空瓶。
他身上是一件白色的、几乎有点透的薄睡衣,不知道是灯光晃的、还是肌肤从料子里映了出来,衣料间透着一股让人心跳加速的肉色。是那种非常健康、白里透红的肤色,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瓶盖的时候,绷紧的布料勾勒出臀肉的轮廓。
哇……
宋枝香拍着谈月的手忽然停了一下,舔了舔嘴唇,眯起眼看着他。
周奉真毫无所觉,他有一点轻微洁癖,把周围打理得差不多了,然后转过身指了指宋枝香的袖口,道:“喝酒把袖子弄湿了,我给你去拿衣柜里的另一件,要换吗?”
这对话实在太像同居的男女朋友了。
宋枝香没有要换的意思,她拍了拍身旁,盯着周奉真道:“不用,你过来。”
周奉真听话地坐过去,扫了一眼她怀里的少女,说:“要不要把她放次卧去睡,我可以陪你……”
就在他提出建议、淡色唇瓣开阖的时候,看了他好一会儿的宋枝香猛地抬起手,揪着男人睡衣的领子用力扯下来,用嘴堵住了他的唇。
原本保守的领口被扯开两颗扣子,露出一大片胸口的轮廓。周奉真剩余的字眼被压了回去,只剩下脖颈上的喉结空空地吞咽了一下。
她被酒精麻痹了的大脑已经转不动了。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喝酒这事儿它就很难不好色。何况她跟周奉真本来就没那么清白,这会儿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色胆包天地拉着周奉真强吻。
就是强吻。宋枝香的牙咬开他的唇,把封闭的、保守的、努力合在一起的唇肉撬开,这亲得简直有点凌辱的味道了。周奉真急迫地呼吸换气,上半身倾压过来,手臂越过她的腰,撑住她身后的床铺,他的眼睫仓促地发抖,不敢流露出放荡的反馈。
宋枝香倒是啃得很用力,简直把他当一盘红烧肉那么啃咬,给人家好好的唇瓣都吸肿了,然后还想继续耍流氓的时候,被一把握住肩膀推开。
两人之间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周奉真垂下头,深深地呼吸,他的耳朵完全红透了,说:“……有人在。”
宋枝香“嗯”了一声,但她表面上在思考,实际上大脑一片空白,一边当抱枕一样把谈月夹住,一边又忽然把他拉下来,一只手臂绕过去抓着他脊背上的布料,猛地亲了一大口。
谈月被挤在两人之间,她埋在宋枝香的胸口,试图扑腾地挣扎了几下,被压得密不透风,头顶上就是两人亲亲的啧啧水声——她这到底是过得什么日子啊!
已经是后半夜了,外面开始下雨。
在夜雨的声音里,宋枝香越亲越上头,酒后正是乱性的好时候,她刚要擦枪走火,外面猛地炸起一声非常响的雷声,轰得一声,突然给她脑子震清醒了。
周奉真身上的睡衣都快要被她扒了,胸口不知道是被她亲了一下、还是被她掐了一把,留了一道红痕。睡衣简直扯成了深v,连腰腹的阴影都能窥见。
宋枝香默默松开拽着他衣服的手,看向周公子那双漂亮的眼睛,仰头倒下,望着天花板的吊灯、语气像马上就会死掉一样:“这是个意外,真的,你信吗?”
周奉真收回视线,一言不发地坐在床尾系上扣子,过了很久才低低地说了句:“……坏女人。”
宋枝香:“……”
……
在长平区的雨夜中,一座废弃的钢铁加工厂。
一身黑色雨衣的孟婉婉跳上天台,她的胳膊上佩戴着安全局执行者的袖标,金属肩章被雨水冲刷的晶莹反光。
同样装扮的段萧站在楼顶,手上把玩着一段电弧。孟婉婉走到他身边,看了一眼阴沉的乌云:“这么大雷声,是你弄的?你这动静早就把我们要抓的人吓跑了……不过用来提醒别人,倒是很管用。”
“只有你这样跟我合作多年的同事才能听出来。”
“宋姐和月月都能听出来。怎么着?”孟婉婉马上发觉他的心思,“谈月帮你看着还不够,小周总怎么那么大本事,让你担心成这样。”
段萧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道:“谈月?我都怕她成为那男狐狸精玩情趣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