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大人,已经很晚了,您先去休息吧,稚少爷有我和医生照顾呢。”
五条悟拉过被子将脑袋捂住,烦躁地说:“我已经快睡着了!”
五条秋叶不放心他睡在五条稚的身边,五条悟小时候也是个“病秧子”,六眼一刻不停地接受着外界的信息,五条悟是睡也睡不好,大脑一直处于过载的状态。
五条悟作为未长成的ur+,五条家别提多紧张了。也就是五条悟现在大了一点,渐渐习惯了过量信息烧脑。
“悟大人——”
“你好烦啊!”而一再再而三地被以“为您的身体着想”要求,本来脾气就不好的五条悟顶着刚吃完十个人的臭脸开始发脾气。
“我就是要待在这里,作为一个合格的下属,你不该干涉我的决定。既然你觉得我待在这里不安全,那就把它变安全不就好了吗?!”
“让稚酱好起来啊!让病毒消失啊!这样不就好了吗?!自己没有能力,却反过来要求我!”
五条悟下一句就该是“我不需要无用之人”,但他严厉的语气把昏迷中的五条稚吓到了。
细细的眉毛扭动了一下,苍白却透着病态红晕的脸上皱出了忐忑的包子褶。
五条悟立刻安静了,小心地伸手摸摸他的额头,小声地说:“尼酱不凶,稚酱不怕不怕。”
五条悟虽然未来得及最伤人的话说出口,但五条秋叶的脸一下就白了。
“悟大人,是秋叶失职了。”安静而恭敬的土下座没被五条悟放在眼里。
“去拿一点温水过来,稚酱好像渴了。”
五条稚烧了十天,十天内全靠输液吊着命,好不容易养圆一点的脸又瘦了下去。
五条悟用额头试了一下。体温,还是有点烧,九天前,五条悟比往常早一点刚回来,本以为能见到可爱的弟弟乖乖喝粥等他回来的场景,拉开纸门却只有脸蛋通红躺在被子里安静的布娃娃。
五条家的医生很厉害,治愈类的术式让五条家的孩子夭折率几乎等于无。派来给五条稚看病的医生,从一开始就是为五条悟准备的,不管是医生还是术式,都十分出色。
也就是这样,他才会“妥协”着去上课。
五条悟本以为,有他在,五条稚很快就会好起来,只是普通的一次发烧罢了。兄弟两个一个外挂太逆天,一个体弱,发烧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的事情了。
这一次也只是“寻常”的发烧。
五条秋叶是这么想的。
然而一连烧了好几天,五条稚的病总是反反复复,五条悟的脾气也是越来越差,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暴躁。
今天上午还把来试图来劝他去上学的六长老给揍了。
长老是一级咒术师,虽然年纪大了过了黄金期体力咒力都有所下降,但也不是五岁的五条悟能打得赢的。
只是让五条悟给他做了一个头顶比较清凉的造型罢了。
六长老要面子,在五岁孩子面前翻车的事情他谁也没提,悄悄地回去戴了假发,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晚上的时候终于肯出门见人了。
晚上正好是每月一次的五条家高层例会,下个月是神子的五岁生日宴,作为五条家璀璨的未来,五条悟的生日宴非常得五条家的重视。
例会上五条稚发烧烧到快死的事情没有任何人提起,还不如五条悟的生日宴当天备菜需不需要多备两道甜点安抚五条悟来得重要。
“神子身边的那个孩子,今年也没能显露出术式。”例会的末尾,六长老装作不经意地提起了这个话题。
他是舍不得有任何责怪五条悟的意思的,但地中海必须有人负起责任,那个连名字也没被他留意过的孩子,就是最好的出气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