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空两指捏须,眼睛微眯,只留下一条细缝,不仔细看还真以为这老家伙睡着了。“有大将之风范,有智者之谋略,为人慈悲却不失奸诈,奸诈之中不乱原则,人中极品。”这是司徒空给刘峰的评价。
既然是从司徒空嘴里说出来的,那便没有假,傅远点点头:“的确,一千虎贲大胜三千秀菊,五千守军击败三万黄巾。几日之内将安定郡由内而为清洗,尽数收纳囊中,累累战绩,不是常人能做出来的事。”傅远将铜杯里的酒水一饮而尽,又满上一杯:“先生,您说我们应当如何对付刘峰?”
“此人善于把握机会,且动作稳健,不给人留把柄。对付这样的人我们需要谨慎对之,先不要招惹他,让你父亲挡挡,若是挡不住,我们再出手。”
从司徒空的话中可以感觉到,司徒空已经觉得自己和傅远是高在傅青之上的人物了。倒也是,像傅青这样靠女人出主意的人,哪里比得过这个老城府。
傅远微笑看着手中的酒杯:“刘峰就好比这酒杯,无论是自身价值,还是外貌品相,都看似无懈可击。可是但凡是存在天地间的人或者物都有弱点,只要有心寻找,就能发现。”两个手指轻轻一捏,精致的铜杯变成一块废铜疙瘩。
“对了~”傅远将破碎的酒杯扔到一边:“先生,这几日没见炀儿,这孩子在忙些什么?”
对于傅炀,司徒空是从心底里厌恶,看不上这个浮夸。说起话来不咸不淡:“听说今日跟李家的公子,还有城南一个商户的公子,再有一个少年没露过面,好像不是本地人。去葛勒山玩了一圈,祸害死一个奴隶。”司徒空说的轻描淡写,好像一两个奴隶死在傅炀手里根本就不算事。
傅远眉头微皱:“这小混蛋,我都跟他说多少次了,不要去葛勒山,他偏不听。那群奴隶即便是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还徒惹一身晦气。”
司徒空似乎想起什么事来:“到时唐蒙被那不知名号的小子给两拳打晕了,那小子手上功夫很是了得。”
傅远一愣,唐蒙的功夫可是傅远手把手交出来的,若不是看唐蒙这厮懒懒散散,没个上进,也不至于把他扔到葛勒山看奴隶。对于唐蒙的功夫,傅远是清楚的,当初在城外碰上黄巾党,一拳就把一个黄巾党给打死了。没想到竟然被一个小毛孩两圈打晕,傅远自己都没这个本事。“我倒是想见见那小子,有这种天资,加以培养,日后说不定还用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