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甩开了所有人之后，凌瑚在酒店找了一个包间，单独跟凌霄吃了个晚饭。两人都是大家闺秀，名门淑女，能做的了时代的叛逆，也能领袖时尚风潮，所以这一餐饭吃的极温馨，到了餐后茶的时候，凌瑚才问道：“胡欢也晋升了？”凌瑚能够忍这么久，已经算是很有城府。她自问力气在全球都能排入前三，仅次于寇列特和严苓色，而且她还是以三阶之身，媲美两大四阶职业者，小姑妈真不是什么易于之辈。但跟胡欢一记硬拼，居然也只少少占了一丢丢的便宜，如何还能不知道，这小子已经不是一阶了？凌霄犹豫了一下，心道：“这个不算秘密了，就算我不说也瞒不住，倒是其他的事儿，我不能泄露秘密。”凌霄低声说道：“他现在是二阶士兵。”凌瑚忍不住冷笑道：“二阶士兵能接得下小姑妈的全力一拳？”凌霄脑子里闪过了无数的念头，最终选了一个对胡欢最有利的说法，低声说道：“他是在灵泉眼里晋升。”这句话是实话，也的确是胡欢为什么猛的原因，他把一口伴生的元气之泉给弄到丹田里了。但听在凌瑚的耳朵里，可就真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小姑妈微微点头，心头暗暗忖道：“怪不得！”“所以他实力这么强，又有那么多的灵气之泉。”凌瑚对这个答案十分满意，又问了一句：“他手里的那个葫芦很有点意思，是怎么来的？”凌霄嘟囔了一句：“当然是杀人夺宝啊！”“我也不知道是哪家公司的装备，小姑妈可不要泄露出去，也不要让被人对外面说。”“万一那个小葫芦的所属公司找过来，也是很麻烦的一件事儿。”凌瑚笑了一笑，说道：“小姑妈知道。你也放心，咱们凌家没有多嘴的人。”凌霄得到了小姑妈的保证，倒是稍微放了点心。凌瑚问完了关于胡欢的事儿，终于把话题转到了最关心的问题上，幽幽说道：“咱们凌家的物神术，小姑妈也晓得，但我说什么也想不通，你是怎么晋升的二阶？”凌霄神情一滞。老巫师暗道：“来了，是我的戏份。”凌霄柔柔的说道：“其实侄女儿被那两头异妖掳去过，胡欢为了救我，跟两头五阶异妖斗智斗勇，好容易才把我救出来。”凌瑚很想问一句：“你们两个……水到渠成。跟晋升这个事儿有什么关系？”但小姑妈毕竟是个体面人，并没有打断侄女儿的话。凌霄果断的撒了一个谎，说道：“我们两个都泡了好久的灵泉之水，所以他晋升了，我也晋升了。小姑妈你也知道，我随身都带着那头雪魂蛛的，灵泉之水真的是太厉害了。”凌瑚还真就相信了，问了一句：“你也没弄点灵泉水回来？”凌霄撒了个娇，说道：“我哪有装水的东西啊？何况，这些灵泉之水，还不是都给了凌家？”老巫师听得两人的对话，忍不住悲哀的忖道：“我特么还是个地下师父，瞧这样模样，短时间内是没法得见天日了。”“什么灵泉之水都给了凌家，我跟你们说，那头老狐狸水多的很。”“他特么就是个大水逼。”“别人灌水论捅，丫的灌水论池塘。”第十七章、慷慨的凌破天1993年4月3日，周六，参加第二十五届军部特殊战斗人才培训班的第三十七天。日子过得好快，两个月的学习，晃眼过去一个多月了。日记中断了好久，最可惜的是，上个月的22号是世界水日，没来得及写点什么。这个的月的一号是愚人节，我那个时候还在万物之影，也没来得及过，尽管我觉得这个节日超级愚蠢，也没什么好过的。待会要去跟凌霄姐姐汇合，她还要给我打扮一下。凌霄姐姐找的英国裁缝，给我做了一套西服。据说这家裁缝店给英伦皇家做过礼服。这套手工西服价格是十八万。我都有半夜去杀了那裁缝，抢回这十八万的心思了，一百多年前，我在他们家定制过一套，也就几百英镑，现在怎么贵了这么多？这一段胡话，待会要删去……胡欢是早上回来的现代文学馆，他听说昨天胡有颜来过，但也没在意。严苓色特意隐瞒了他老子被潜龙军带走的消息，免得出现什么误会，胡欢也不知道胡有颜已经被潜龙军给弄到总部去了。各个国家都有相关的制度，为了避免有潜力的职业者，在成长阶段被人给干掉，都会给他们准备多个身份，让人不能拿到这些潜力种子的详细资料。胡有颜直接觉醒成为二阶职业者，已经被潜龙列为头号种子，排名尚在胡欢之上，力压昆仑的那些小天才，成为的了中央研究院的“老北鼻”。胡有颜是半夜跳级，这会很多资料对胡欢都已经是保密级别了。也就是亏得胡欢真不太关心这个亲爹，他要是多关心点，说不定就有组织出面警告他，不要多关注胡有颜同志，就当他没存在过，平时也尽量不要提起。这是为了保护他们父子俩。胡欢也没吃早饭，待会要去吃席，怎么都要空着点肚子，方才显得礼貌。他随手写几笔日记，都愉快的去找凌霄了。他到了凌霄在校外的公寓，见到有好多人出出入入，甚至还有几个造型师，花枝招展，拎了各种专业的化妆家什。胡欢推开门的时候，饶是见多了凌霄，也不由得微微惊艳。凌霄换了一套，跟胡欢一起定制的礼服，以天蓝色和简介为主设计，辅佐以蕾丝花边，坐在那里的凌霄就宛如中世纪童话中的公主，正在等待自己的小狐狸。错了，是小王子。胡欢大步走了过去，牵起了凌霄的小手，行了一个最正宗的绅士礼节。这玩意他当年游历欧洲，早就学的惯熟，不知从多少那个时代的著名贵妇人身上练习过，姿势优雅，无可挑剔。凌霄轻捂小嘴，嫣然一笑，就如春日迟迟，百花绽放，让人禁不住的眼前一亮。她对胡欢说道：“我们要早点过去，毕竟也算是主人，你赶紧换衣服吧。”自然有妥帖的服务人员，过来替胡欢换上订制的西服，顺带还给他做了一个发型。胡欢虽然年纪小了点，但作为二阶职业者，还是精通金刚异能的序列士兵，身材比普通同龄人高出不少。此时更换了一身合体的手工定制西装，抹去了少许年龄差异，看起来也就没比凌霄小几岁，显得成熟了不少。两人出了公寓，自然有凌家准备车辆，两人乘坐了直接去了会场。天魔凌家举办的宴会，可是京城第一等的大事件。会场外不知道停了多少辆豪华轿车，每一个来的宾客都大有不凡，其中过半都是外国人，这一段时间来京城的外国职业者着实不少。当寇列特和海妖赫伯特出现的时候，宴会达到了一个小高潮。寇列特出现第一句话，就是问凌家的人：“胡欢来了吗？”凌破天作为主人，这会儿早就迎接出来，别人他可以不在乎，白银骑士寇列特和海妖赫伯特联袂而来，就算他这头龙王也不敢托大。凌破天笑吟吟的说道：“胡欢和我凌霄堂妹早就到了。”他这话说的巧妙，还暗示了一下，自己跟胡欢关系不凡。本来胡欢喊他堂哥，凌破天还有些矜持，现在彻底接受了下来，反而觉得这个称呼挺亲切。寇列特点了点头，径直走了进去，海妖赫伯特是随手把一份小礼物递给了凌破天，笑了笑说道：“凌先生果然后生可畏，我在你这个年纪，还在玩泥巴。”凌破天也只能回答一句：“赫伯特先生说笑了。”他也真不敢在海妖赫伯特面前托大，这位不但是老资格四阶，而且跟各国官方的关系都极好，还在替某国政府办事儿，虽然孤身一人，但却堪称潜势涛涛。把这两人迎接进去，就有几家大的跨国公司代表过来，凌破天忙了好一阵，这才回到了宴会中来。他问了一下接待的人员，得知宾客大多数都已经到了，尤其是重要的客人一个不缺，这才正了一下礼服，走到了宴会的中央，大声说道：“不久前，大家在万物之影通力合作，挫败了异妖对我人类世界的进攻。”“在此，我替全体人类，感谢诸位职业者。”这句话要多虚伪，就有多虚伪，但大多数职业者欣然受之。很多来自欧美的职业者是真的认为，这个世界是他们守护，普通人之所以能平安生活，都是因为他们在出生入死。潜龙军实际上，干的也的确是这个活，为了人类的安全监视各地的封闭区。严苓色虽然脸上微微有些窘色，但也不会跳出来，扫大家的兴致。这一次大家都算是折戟沉沙了，区别只在于损失大不大，潜龙已经算是挺好，凌家也还可以，除了他们之外，也就是马成武走的早，也没怎么折损人手，但灵魂教派大家都刻意忽略。凌破天伸手一指，自己准备好的水晶瓶，笑呵呵的说道：“所以我们凌家举办了这次宴会，主要是请大家品尝一下，来自万物之影的灵泉，恢复在战斗中损耗的元气。”“我们准备的有多，不限量供应，请大家不要客气。”就连胡欢都不知道，凌破天的不限量，真正的意思是——反正再多掺点矿泉水的事儿。相当的慷慨豪迈。第十八章、玩什么狐狸精胡欢这会儿一个人站在一边。凌霄被小姑妈拉去跟凌家的合作伙伴，以及历年世交的年轻人聊天去了。他倒是没觉得孤单寂寞，因为他老爹胡有颜也来了，这是因为潜龙军觉得，把胡有颜藏起来会引起凌家和胡欢的警觉，反而不利于保护这位同志，所以特意批了一天的假。胡有颜不但火线参军，甚至火线入党，如今摇身一变真的就变成革命的老同志了。只是胡有颜过来前，已经被叮嘱过，不能跟任何人吐露他已经是职业者的消息，连亲儿子都不能说，尽管胡欢早就知道了，但程序绝不能乱。胡有颜可比胡欢活跃太多了，他跟凌家又人面熟，凌家的好多年轻人都还欠他钱呢，谁好意思不跟他打个招呼啊？老胡跟潜龙军关系也不错，来参加宴会的潜龙军高手，有几个是特意来保护他的。严苓色跟他也算是有些些熟，毕竟见过好几次面了，每次他都能够给这位儿子的班主任带来不一样的惊讶。其余其他人呢！老胡有凌家和潜龙军做背书，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和走江湖的经验，还真就能玩的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