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阵法一物,真要是按照时辰这么走,虽然谈不上歪门邪道,但是着实有些投机取巧了,容易看破不说,而且一点意思都没有。”
“你不觉得那种简简单单,极为常规的阵法,一看就属于那种有迹可循的,随便摆还行,若是真的用,还是要另寻祂路。”
而就是这么一边走着,一边说着,天上不知不觉间就已经亮了起来,晓雾将歇,猿鸟乱鸣,露水偶尔被早上的清风吹落而下,或是叶子不堪重负,最终垂落在地。
他们正巧走到了一个开阔的地方,就在那一刻,太阳升起,天上彻底亮了,甚至于冲破了大半的晓雾。
光落在她身上,也落在走在前面的通天身上。
从后面看,他好像浴着光似的,身后落下长长的影子,没有什么太大的顾虑,如同青松翠竹,肆意而上,仿佛欲要冲破云霄,天地为之偏爱。
正巧他回过头,风吹佩鸣玉响,眼底也映着细碎的暖光,远山连绵,高耸入云,树荫青点,草木生新。
在那一瞬间龟翎晃了神。
随即下一秒,那种感觉消失得荡然无存,只见通天反手直接掏出来一把木剑,递给了龟翎。
看着这个熟悉的玩意,龟翎什么想法都没了。
“你的剑没炼造好之前,这个你先拿着用,接下来可能会有点累,但是你要相信,对你而言是有益处的,这是一个不错的历练。”通天把剑递了过去,眼底俨然就是,我相信你可以的。
龟翎看着通天,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不过不管怎么说,即便是感觉这话有点猫腻,但龟翎还是接下了那把木剑,并做好了准备,那所谓的一点累,可能事实上很有可能不仅仅如此。
只不过即便是做了准备,龟翎还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寻到地方后,这边通天抬起手来刚刚把三米高的炼器炉固定在中心位置,下一秒他们就被团团包围了。
通天把境界刻意隐匿了下来,直接压到了比龟翎低一层的玄仙上。
眼下,众人目光顿时就全落在了龟翎身上。
而就这包围圈之中,还是属于那种各怀鬼胎,完全不是一条心的那种。
“又来一个想要抢地盘的。”
“怎么说过话呢?说不定就是个路过的呢?”有人毫不客气地怼过去道,看向龟翎的目光那俨然就是特别的亲切,如果忽略掉那手中紧紧握着武器的话。
伴随着这边话音落下,一时间就有人嘲讽道,“想把人哄到你那边?当着大家的面当什么好人呢?”有人嘲讽道,“但凡有点脑子的,有几个信你的?”
“就算是个路过的,身上带着先天灵宝,明目张胆地往这边走,当我们看不见?”
“管他们是不是,先杀了这两个再说!”
“你可真不怕这是哪个大族中的小辈,或是大能的弟子。”
“怕什么,就算是三族,现在也是自身难保,更何况这里还是昆仑,大不了抢到了就走,扯那么多没用的干嘛?!直接说怎么分赃吧!”
在场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权当龟翎和通天不存在。
对于这一幕,龟翎早就无比熟悉了,之前于通天在外面解决三族附属的那时候,就这种事情,那简直就是再寻常不过了。
洪荒之中如今之中虽然有因果之物,但是却是并非像是后世那般细致,况且还有那种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压根不拿这种当回事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反正就这一条命,总归怎么好怎么来。
被找到的可能性,在绝大多数人眼中其实并不是那么高,她已经从通天那边了解到,演算天机这种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并非像是她想象中那种掐指一算什么都知道,更多的是算完也是模模糊糊的。
境界越高,同天道相连的越是紧密,能够得到一个正确的答案,当然算是一种最简单的方法,却也是最难的。
毕竟境界这东西,谁都喜欢更高一点。
还有一种是在演算天机一道钻研至深,甚至于比前者可能会来的更好一些,不过绝大多数人是不会把时间投入这种随随便便就两眼一抹黑的事情上的,退一万步说就算是大成,这还是要忽略掉这里面没有什么扰乱天机之类的事情,以及涉及的被演算的人或者物是否会刻意隐蔽起来,等等各不相同的因素,那难度不亚于抽丝剥茧。
可以说就算是那种在这种演算天机一道上生来就有天赋的,也不见得会在此一道上钻研。
除非撞上铁板,要不然就是百利而无一害。
就在众人说话之际,龟翎也在打量着周遭的这些人,两两成对,三三成伙,总共十二个金仙,六个太乙玄仙,还有一个太乙金仙,不过好在没有强到看不清境界的。
正是青天白日,龟翎深吸了一口气,她但凡化形以来,就没打过这样的仗,以前的磨刀石不是没有太乙玄仙,只是那也最多只有一个,而眼下一鼓作气直接来了六个,更别提还有一个太乙金仙,外加那十二个金仙,每个人手中还都握着武器、法宝。
再看看自己手中的木剑……
这叫累了点吗?
这是要人命啊!
她现在回头砍死通天,还来得及吗?
作者有话要说:
龟翎:尊师重……,去他的尊师重道,还是欺师灭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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