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温陌寒不再进宫,本宫才能与王良有动作,否则他若在,本宫真不敢轻举妄动,危险实在太大了。”
王良乃是羽林卫统领。
如今也在温陌寒的手下做事。
嬷嬷恍然大悟,此时再看纯皇后,心中突然萌生一个感觉:做皇后真的那么好吗?
这才短短不过两年的时间,纯皇后的笑容比之前要少了不知多少,包括这一张脸也没有之前那么温柔美丽,完全被戾气占据,刻薄无比。
但这话嬷嬷根本无法说出口。
“本宫的确累了,让季春去盯着,有消息来回本宫。”
纯皇后看着熟睡的小儿子,自言自语道:“无论如何,母后都会为你争一番天下!”
方静知心怀忐忑地往御书房走去之时,梁泊启正跪在御书房的门口,祈求梁棣的原谅。
“父皇,儿臣真是冤枉的,您千万不要听九弟胡说八道,儿臣是您的儿子,怎么敢对母后做出那般事情……父皇明鉴啊!”
听闻梁泊虓已经死了的消息,梁泊启是真正的害怕了。
他以为父皇下一个就会灭了他,仔细思忖,不如先来解释请罪,以求清白。
因为自那事件之后,他很想去见纯皇后商量一下怎么办,却意外得知,纯皇后与羽林卫统领王良关系紧密,梁泊启顿时觉得自己是个傻子。
梁泊启心生不安,便直接来找梁棣请罪。
反正梁泊虓已经死了,毫无对症,仅仅评价他几句话的污蔑,父皇或许会饶他一命。
只要让他喘过这口气,未来的日子可以再继续慢慢筹划。他实在不想做温陌寒的刀下鬼,因为这才不到两天的时间,凤都城又是一片血雨腥风了。
梁棣在御书房内没有理睬,只由着梁泊启在外跪着,无论他说什么,都根本不会理睬。
方静知走到御书房门口看到这一幕有些惊。
脚步迟疑了下,趁着梁泊启还没有看到他,他连忙转身离开,不希望被发现。
只是方静知刚走,随后赶来的季春也看到了这个场景。
他特意躲了角落竖起耳朵听了几句,却还不敢太近,只能隐隐约约听到梁泊启在请罪。
不敢再多停留,生怕被人发现。
季春连忙跑回咸福宫向纯皇后回禀,“三殿下跪在御书房外,已经快冻死了。奴才听他磕头带请罪的,他可别是……”把您也给供出来。
后半句季春没说。
纯皇后一个激灵便在床上蹦起来。
“废物!这个废物!”
纯皇后气急,“那梁泊虓都已经死了,他为何还要去向陛下请罪?简直是个蠢货,愚蠢至极!”
“娘娘,现在怎么办?”季春和嬷嬷都有些慌,因为谁都没想到三殿下会在这个时候去见陛下。
纯皇后起身整理下衣襟,“本宫要去见陛下。”
“您这个时候去,岂不是去送死?”嬷嬷连忙阻拦,“您千万不要着急,还是想清楚再说。”
“哪还有什么思忖的时间?再晚一会儿,本宫就要被他彻底的害死了!”
嬷嬷有些慌,季春在一旁出了主意,“娘娘,不如您现在就去找王统领?奴才刚刚看到,武安王离开了皇宫,并不在……”
这个时候若是就把皇宫围起来,或许还有机会。
纯皇后一惊,嬷嬷却直接给季春甩了个巴掌,“你疯了?这是让娘娘反?”
“可也只有这个办法才能保住娘娘了,奴才看那个样子,三殿下恐怕已经把事情都托盘而出,咱们娘娘只有死路一条了!”
嬷嬷看向纯皇后,很不希望她孤注一掷冒这个险,“娘娘,您也要想一想小殿下,如若您……他可怎么办啊!”
“就是为了他着想,本宫才敢冒这个险。”纯皇后看向季春,“去找王良。”
“奴才如何说?”季春虽然猜到纯皇后的心思,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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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想等个确切的吩咐,免得做错事。
纯皇后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还用本宫说?这一次成不成,就看他的了。本宫如若被陛下废了,他也没有好果子吃。”
“我们早已经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了!”
纯皇后已经说出这样的话,季春不敢耽搁,立即去找羽林卫统领王良。
纯皇后让嬷嬷带着小皇子,不要参与到这件事情中来,“本宫这一次只能豁出去,否则我们都得死。但如若本宫真的输了,你便带着他溜出宫,隐姓埋名过一生。”
“娘娘,您这是何必。”嬷嬷没想到事情会突然演变到这个地步,“您难道不先打探一下,万一三殿下没有与陛下说实情,您这岂不是鲁莽了吗?”
纯皇后看向她,“您觉得本宫敢赌吗?”
嬷嬷翕动下嘴,根本不敢确定。
因为陛下如今的情绪实在无法预估。
喜怒无常、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