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派人去对外宣称陆家往后与田家断绝来往,不再有亲眷关系之后,才吩咐三位姨娘早些回去歇息,“虽然夫人静养,可你们也每日都要晨昏定省,与常嬷嬷学礼仪规矩。”
李姨娘的笑僵在脸上,“学、学规矩?”
“你若不愿,也可躲在院子中不再出来。”
陆靖远起了身,亲自去找常嬷嬷商议此事,“如今这里是四品少卿府,不是之前的大杂院,也别再用那等腌臜心思,我的确是要好生的管一管家了……”
陆靖远气恼离去。
李姨娘和巧姨娘傻在原地,只觉得受了连累,实在倒霉。
陈姨娘却格外淡然,吩咐下人把死去的红蝉用席子卷了,送回田家去。
更是让人去张家茶楼传个话,“去把消息告诉给姑娘们,也请大姑娘不要生气,老爷已经秉公处置了。”
下人应下便去。
李姨娘有些纳闷地道:“你真的不气?如若有人胆敢这样对待我的楠哥儿,我恨不能冲上去掐死她!”
陈姨娘看她半晌,只笑了笑转身离去,一个字都没有多说。
“嘿,你这个人真是无趣……”李姨娘有些不满。
巧姨娘满脸鄙夷,“你也就是在陆家做了姨娘,生了楠哥儿,倘若换个府邸,今儿被卷席子拖出去的肯定是你。”
“……”李姨娘有些气,“我哪里不对?难不成舍着自己生的孩子给外人这样糟蹋?”
巧姨娘恨铁不成钢,“和你解释不清楚,你还是想一想,明天与常嬷嬷学规矩时,要怎么才能不被骂吧。”
提及常嬷嬷,李姨娘有些讪讪无趣,“我当年怎么没遇上大姑娘这么好的姐姐?否则我也不用在这府上当个妾室受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