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池说起八卦眼睛放光:“是啊,前两天,仙君为了震慑妖族,向重锦借了七杀破障剑,这七杀剑原本是重锦出生时,天帝赐予她庇护紫微宫的护殿法宝,结果妖王将七杀剑阵给破了,重锦就不依不饶,要萧九辰赔她的剑。”
花兮:“哦豁,有点意思,但这七杀剑是上古神器,萧九辰到哪里找个一模一样的还?”
乐池:“就是因为还不了,所以重锦要萧九辰娶她,否则此事绝不善了。”
花兮笑得打嗝,都没注意琅轩冷冰冰的目光射了过来。
重锦这事,真是伤人一千自损八百,就算萧九辰娶她了,那也是个强买强卖的交易,逼婚这种事,说给凡人听都叫人笑掉大牙。
没想到,三万年了,重锦帝姬还是痴情不改,还在他妈的死缠烂打,而且愈发不要脸了。
花兮漫不经心道:“那萧九辰他,答应了吗?”
乐池道:“仙君自断一臂,化臂为剑,代他镇守紫微宫,强行还了重锦的因果债。并且昭告四海,修无情道者自绝情爱,终身不娶。”
花兮转着烤鸽的木棍,淡淡道:“他说得也对。”
“不过,”乐池又说,“他话说得冠冕堂皇,实际上为什么终身不娶,大家都心知肚明嘛。”
烤鸽的皮一点点过了火候,从金红色变成了焦黑色,散出一股苦涩的焦味。
但花兮恍若未闻,手里还在机械地转着木棍,声线平静:“为什么啊?”
乐池道:“这还不明显?!你都知道假扮花神女,不知道仙君这三万年无时无刻不在……”
“砰”的一声巨响,琅轩蓦地站起,一扬袖口,袖中的冷气瞬间扑灭了树下的永明火,寒气在烤鸽上结出薄薄的冰壳。
花兮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仰着小脸,凶巴巴地瞪着他:“你干什么?”
她发梢眉角都结着晶莹的冰碴,发髻用花枝胡乱束起,年纪极轻却不显幼稚,清丽脱俗却不寡淡,眼尾一点小痣艳而近妖,眉间还有一抹妖冶明艳的朱砂,仿佛冰天雪地里一株灼灼而放的桃花。
只是寒气逼人,她口中哈出缭绕朦胧的白雾,半掩了明艳的眉眼,显得一切似真似幻。*t
琅轩冷着脸,转身就走,遥遥丢下一句:“烤过头了,不能吃了。”
*
虽然嘴上说,萧九辰一定会认出她,但花兮自己也无法解释,为什么自己死而复生,为什么三生石上没了自己的名字,又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变成了一只狐妖。
她自己不能解释,就觉得萧九辰也无法解释,萧九辰如果无法解释,最后肯定还是会疑心她。
这一点,花兮不是不能理解。不过,她自己是谁,犯不着别人来告诉她,她是死是活,也绝不由别人来决定。
花兮左思右想,觉得不能坐以待毙,非得自救不可。
一入夜,花兮佯装熟睡,悄悄从窗口翻了出去。
小时候,她毫无神女矜持优雅的自觉,没事干就闹事干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抄着一把桃木剑把比她大几轮的仙友打得鬼哭狼嚎抱头鼠窜,还美名其曰是切磋,因而师父常关她禁闭。
关禁闭关出经验来了,她一眼就看出这禁制八成是萧九辰下的,下得非常之周密,十分之完美,除非是萧九辰亲自给她打开,否则她断然出不去。
禁制出不去,就只能从乐池和琅轩身上打主意。
他两能进出三清殿,必然有萧九辰给的通行令牌。
偷了令牌,花兮就能远走高飞。
乐池身上有些古怪,花兮从未见到她身上的令牌。
不过琅轩的令牌,倒是一直悬在腰间。
花兮轻手轻脚,飞身跃上琅轩的屋檐,小心翼翼倒悬下来,轻轻拉开窗户,露出一条漏光的细缝。
她从缝隙往里望去。
琅轩并未入睡,只是垂眸盘腿打坐修炼,屋内并未点烛,一片漆黑。
只有分外皎洁的月光铺洒室内,勾勒出瘦削挺拔的轮廓。
时间紧迫,花兮也不能打道回府明日再来,只好沉住气一直在那挂着,等琅轩什么时候脱衣入睡,她好溜进去偷令牌。
等啊等啊,等到她忍不住一连打了几个哈欠,眼泪都打出来了,琅轩还是一动不动。
妈的,要不要这么勤奋啊!
明天早上起来再练也不迟啊!
又不吃又不睡,这是神仙在修仙啊!
花兮忍无可忍,捏出一个昏睡诀,从掌心吹出月白色的雾气。
那雾气逐渐笼罩了琅轩的身子,他原本就生得清冷俊朗,加上雾气缭绕,更显得如坐莲花、遥不可及。
花兮眼见着差不多了,又捏了一个隐身诀,轻轻从窗缝中溜进半个身子。
琅轩缓缓抬眸,眸光漆黑而锋锐:“不等了?”
作者有话说:
《看你要玩什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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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呦呦失忆后被清虚道门捡到,成为快活的团宠小师妹。
她咸鱼又沙雕,别人修炼被骂,她躺尸被夸,上到清冷师尊,下到傲娇师兄,望着她的目光里都是抹不去的怜惜和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