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临洲这样一个慷慨解囊的示例,大臣们也不好继续哭穷了,毕竟临洲作为苍国出了名的穷乡僻壤都拿出如此的募捐,他们怎么好意思真的什么也不拿呢。不止大臣们如此,王公贵族也是争相表现。
尤其是皇子们,一个个牟足了劲争取老皇帝的好感度,但个人的资产怎么也不可能抵得到临洲的募捐,所以捐赠金额与临洲仍旧没法比。而有封出了宫的王公贵族,既没有大白那样的号召,也做不到那样的慷慨。
老皇帝看着不断增加的善款,那么人的加起,竟然才堪堪同临洲持平,中的天平不由得再次向大白偏了偏。
在大家争相捐款的时候,大部人虽然疼,却也不至于陷入困境,而谢邻风的情况不同了。早在两个月前王府的经济开始入不敷出,他又大手大脚惯了,做不削减开支,此时还要拿出一大笔钱,其中滋味可而知。
王府的管家也是忧忡忡,表示捐款之后,王府的库存只够维持一个月的支出。
“不可能!我回的时候库中银两尚且充裕,这才长时间。”谢邻风也知道王府的经济出了问题,一直忙着寻找的经济源,但是从未过问题竟然的这么快。
“王爷您忘了,您给燕公子买院子花了一大笔钱,又承诺燕公子的常开支继续由王府出,这不,前一段时间,燕公子取了一笔钱修缮院子,所以……”管家支支吾吾,生怕自受到责怪。
听此,谢邻风沉默了,虽然对燕珩的行为十不满,但是他也做不上门要钱的行为,更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王府如今的情况,他丢不起这个人。
“王爷,要不您去求求皇上,这么长时间,算有什么过错,皇上应该也消气了。”
“此事你先不用管了,做好你的工作,不要嘴!”谢邻风冷声斥责完挥退了管家,然后自思索解决方法,最后发现,确实找老皇帝是最简单的方法,但是刚捐完款去要钱,少有些不合适,不若再等上两天。
陷入经济危机的谢邻风自然没时间去找燕珩,这让燕珩中也滋生了不满,尤其是当他从下人那里了解到谢邻风去了国祥寺找人算了自的命格之后惴惴不安了起,再一打听自的命格,难以置信的同时危机感也达到了巅峰。
看着焦头烂额的谢邻风,燕珩觉得,是时候给自找个退路了,幸好他此前一直留了后手,从谢邻风的书房搜集到了不少书信,如今这些书信只要给对了人,获得的回报足够他此后衣食无忧。
果然,没过几天,募捐一事刚刚平息,朝堂上一个官员直接参了谢邻风一本,而且罪名竟然还是买卖情报给敌国,这个罪名一下,谢邻风当时直接跪了下去喊冤,乘上去的一叠信件却又让他哑口无言。
大臣真正对付的并不是谢邻风,而是与谢邻风交好且经常有书信往的大皇子。虽然信件中买卖的情报并不是特别重要,却也成功让老皇帝对谢邻风和大皇子的信任值一降再降。
老皇帝火冒三丈,将谢邻风所有的封尽数收回,还罚了钱,加上□□三个月,并撤销了他所有的官职,这几乎是打入冷宫了。同样的,大皇子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下朝之后,两人直接在朝堂门口吵了起,最后不欢而散。
谢邻风中已经猜测到了是燕珩在背后搞鬼,他本应好好筹谋一番,利用一下燕珩,但是没到他还没行动,燕珩已经出手了。非我族类,其必异,这句话果然没错。
燕珩是他曾经随孟家军出征时救下的人质,但是后意外中他得知燕珩并非人质,而是敌国的王子,不过敌国已经孟家军剿灭,没有复国可能,加上燕珩那不同的气质和过人的容貌,谢邻风隐瞒了此事。
后两人又开了一段时间,不久前燕珩突然回,让谢邻风又惊又喜,他以为这么年,燕珩终于他软化了,结果现在却狠狠扇了一个耳光。早知如此,当初何必为了燕珩对孟七诸刁难,有孟七的气运在,自现在何至于这副模样。
然而当他怒气冲冲找到燕珩质问的时候,燕珩却只冷冷开口,“当初替我隐瞒下真相,你敢说不是因为要我身边的暗卫吗?”
燕珩的国家虽然覆灭,但他最为最受宠的王子,继承了一支强大的暗卫,他们个个身手不凡,掌握着本国秘『药』和不少秘术,而且对燕珩绝对忠诚。只是在苍国处处受限,燕珩平里也不敢轻易动用这支量,以免暴『露』惹杀身之祸。
好在苍国内最大的麻烦孟家已经扳倒,这让他终于敢出头去了瑜王府,他的国家虽然不在了,但是他依旧要做人上人,若是能通过谢邻风掌控苍国,将苍国搅得民不聊生,也算是为自的亲人臣民报仇了!
谢邻风脸涨得通红,甚至拔剑动武,但考虑到自孤身一人,不一定是暗卫的对手这才作罢,“本王接你回王府是出于真,也许最开始的目的确实不单纯,但时至今,本王自问没有亏待于你!却不曾一片真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说完,谢邻风满脸失望离开了。燕珩看着谢邻风离开的背影,中也不禁一软,扪自问,若不是命格出了问题,谢邻风待他确实不错。只是现在既然已经走到这步,不如干脆一点,一刀两断。
然而两个注定有千丝万缕纠葛的人,又怎么可能真的如此简单了断。
两人对彼此说的话都是半真半假,感情也是同样,触及根本利益,这份掺了杂质的感情变得不值一提了。
谢邻风回了王府,开始了自为期三个月的□□生活,交完罚款的王府境况无比凄惨。当库房里的银子眼看着要花完,整个王府终于开始了缩减开支。
失去自由,失去爱情又失去优渥生活的谢邻风如同蹲监牢一般难熬。当他烧着质量最差的碳,吃着没有油水的饭菜,甚至过年都没有添置衣之后,不禁裹着子流下了眼泪。
明明孟七这样一个大气运之人对自塌,明明曾经的奢华生活无比容易,为什么他偏偏要为了一个燕珩去破坏这一切!望着眼前噼啪作响的火盆,谢邻风不禁陷入自与孟七的那些好回忆,但每每回忆到最好的时候,回忆中的孟七会突然没了头发,穿着一身僧衣,行着佛礼念着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