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五公主落入了他手里,他便是看到了她脖子上的玉佩,才放了她,谁知,后来便被她一直要挟,一退再退。
表妹赶紧收回去吧,再不收回来,还不知道他会被那位五殿下怎么拿捏。
旁的东西,五殿下或许不会愿意同她交换,但韩靖的腰牌,不一样,有了这东西,日后她也能要挟人,不过是换个人要挟罢了。
他破费了一番功夫,才从韩靖那儿顺了过来。
唐韵见他说得如此严重,倒也有些紧张,忙地接了过来,“成,我去同五殿下说说。”
横竖不过一个物件儿,五殿下看重的本就是她的心意,她再送给她一枚玉佩便是。
如今她虽不知五殿下和韩靖之间怎么样了,但韩靖的腰牌,确实很贵重,太子的暗卫统领,即便是赵灵见了,也得听其吩咐。
要是落在五殿下手里,可不就任凭她拿捏。
*
马车进宫后,宁大公子先将唐韵送到了觅乐殿。
人刚从马车上下来,觅乐殿的婢女便兴冲冲地进去通报给了门口的秋扬,“秋姐姐同殿下禀报一声,唐姑娘来了。”
秋扬心头一喜,转过身,脚步还未走到里屋,五公主在屋内已经听到了说话声,提着裙摆,疾步冲了出来,“韵姐姐人呢。”
自从她被宁家那位大逆不道的大公子给擒回了宫中后,皇上和皇后一直派人在看着她。
她哪儿也去不成,今日若非唐韵找上门来,她连她是何时回的江陵,都不知道。
五公主刚从屋内出来,门外的宫娥已经领着唐韵走了进来。
两人几个月没见,各自都经历了太多的事儿,如今一见到人,心头的喜悦太盛,带了些激动,鼻头竟一时乏了酸。
“韵姐姐。”五公主下了台阶,几步走过去,一把抱住了唐韵,眼眶都湿润了,“可算是见到人了,想死我了。”
唐韵被她一抱,眼眶也生了涩,想起当初她走时,不辞而别,瞒着自己的种种情景,心头一阵感怀,也抱住了她,道,“五殿下回来了就好。”
她那一走,多少人在跟着担惊受怕。
若非心头当真苦了,又怎可能冒险去了那么远的地方。
“嗯,我回来了,往后定不会让皇兄再欺负了韵姐姐。”到了这会子,两人自然也知道了当初各自都瞒着对方了好些事。
太子没娶唐韵为太子妃。
五公主偷偷去了西域,也没有嫁到尚书府。
两人能如此,皆是不想让对方替自己担心,如今再次团聚,两人都有太多的话要聊。
五公主拉着唐韵进了屋,先从自个儿是如何离开皇宫,出城去了西域开始说起,说到自己跟着送亲队伍,遇上了战乱,又是如何碰上的宁家大公子。
唐韵听得胆战心惊,倒是明白了为何大表哥会同五殿下熟悉。
是因为自己的那枚玉佩。
当初她给他那枚玉佩时,不过是想给她留个念想,完全没料到会派上用场。
“你那位大表哥,险些没让人将咱们埋了,若非瞧见了我脖子上露出来的玉佩,韵姐姐这会子特定瞧不见我了。”
唐韵:......
大表哥,应该也不至于如此残暴。
“他是将我认成了你,起初才对我那般好,后来知道了我的身份,立马翻脸不认人,要不是我拿韵姐姐一路要挟他,我的日子可就惨了......”
五公主没等唐韵开口,将自己的经历说完后,主动将那枚玉佩还回给了她,“这玉佩你大表哥做梦都想拿回去,我一直没给,如今我人已经回来了,这辈子怕是再也出不去,估计也用不上了,既是宁家的东西,韵姐姐赠予我,也不合适,还是自个儿好好留着,改日韵姐姐再送我个其他物件儿便好。”
见她如此说,唐韵没再推辞,点头收了回来,低头从袖筒里,掏出了宁大公子给她的那枚腰牌,悄悄地递给了她。
五殿下接过,愣愣地瞧了好一阵,才笑出了声,了然地问唐韵道,“是你大表哥给的吧,他倒是知道我想要什么。”
唐韵见她言语之间,似乎同大表哥牵扯极深,难免会往那一处想,可见五公主神色又似是坦坦荡荡,一时也弄不明白。
还有,她和韩靖到底如何了。
唐韵不明白,便也直接问了出来,“五殿下和大表哥可是......”
五公主倒是没意外她会问她,不只是她,如今连父皇母后都在想这事儿。
宁毅已经是乌孙的头儿,父皇为了稳住他,又见自己是被他救回来的,心头确实生了联姻的主意。
可他们并不适合。
五公主眸子内闪过一丝恍惚,轻声同唐韵道,“你那位大表哥,太难搞了。”
若是她什么都没经历过,又或是没有遇到韩靖,她指不定会跟在他身后,势必要同其拼个输赢,想法设法地将其拿下。
可如今她经不起折腾,一个韩靖够让她累的了。
五公主冲着唐韵一笑,“本宫还是喜欢韩靖这样的,虽也难搞,但他又不得不臣服于本宫,这不腰牌都到本宫手里了......”
唐韵:......
五公主说了这半天,还未听唐韵提及一句自己的事儿,便问道,“韵姐姐和皇兄,到底是怎么回事?先前皇兄来了西域,我便知道他是在寻韵姐姐,得知韵姐姐不在西域后,又马不停蹄地去了蜀中,如今韵姐姐人都回来了,他去了琼州,又是为何。”
父皇母后今日才收到消息,皇兄去了琼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