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
szuts训练营来了一批新兵。
阿蒂尔·兰波顺利通过了竞争激烈的初步筛选,相反,那些体能比他还出众的人有可能就落选了。他的头脑灵光,会一口流利的法语,加上魅力点满,擅长表达自己,报名雇佣兵的人里有各种各样的身份,偏偏他跟谁都可以聊得来,
训练营给新兵强制取了代号。
没有选择权,抽到那个代号就是哪个代号,不玩文艺风。
地狱般的训练降临了。
早晚的训练强度之高,要求的服从性之强,令喜欢耍嘴皮子的阿蒂尔·兰波苦不堪言。每天都有训练受伤后,退出训练营的人,阿蒂尔·兰波渐渐地学会了忍耐,收敛个性,发了狠的决定不让其他人小瞧自己,正式成为了法国外籍佣兵团的一员。
一年后,他拿回了自己的名字。
又过了一年,他活了下来,熬过了最难熬的前两年,如约前往了非洲执行任务,拿到了更高的工资。
每次想放弃的时候,他就会想到“阿蒂尔·兰波”的传记。
那些人生……他发誓也要经历一次!
第三年,阿蒂尔·兰波慌了,想跑了,战乱地带的生活简直不是人过的,死亡率居高不下,他不想把命丢在战场上。
可惜没跑多远,阿蒂尔·兰波就被兵团抓了回去。
享受了一顿可怕的教训。
欣赏他的法国陆军军官往死里打磨这个人才,却又保护了阿蒂尔·兰波,没有让对方遭受jūn_duì 里的侮辱。阿蒂尔·兰波含着泪,每天用各国语言诅咒着对方,参与最危险的战斗,雪白细腻的皮肤毁于一旦,成为了晒成小麦色的粗糙皮肤。
第四年,阿蒂尔·兰波成了外籍雇佣兵团里的老油条。
吃喝嫖赌样样俱全。
他没有再碰过第二个男人,拒绝了同性之爱。
在这些日子里,他只对女人开荤腔,评价起外国女人的优缺点那是一个头头是道,连非洲土著的女人也睡过了。
美其名曰:历史上的“兰波”睡过,我也要睡一次!
仿佛不这么做,自己就吃亏了。
第五年,服役结束。
残酷的佣兵生涯告一段落,阿蒂尔·兰波没有缺胳膊少腿,从无数名队友中脱颖而出,一身白色军装地站在法国国旗下宣誓,加入法国国籍,拿到了永久性居留权。
失去这次机会的队友,需要再工作两年才能加入法国国籍。
阿蒂尔·兰波顶着精神奕奕的寸板头,双眼有神,面庞不再稚嫩,消瘦而棱角分明,就像是一个浴血奋战后的男人了。
他重新站在法国巴黎的土地上,审视着自己。
“我解脱了!!!”
什么军团续约,不干了!
阿蒂尔·兰波领完血汗钱,腰包鼓鼓,去探望了墓地,之后再次从法国老家跑掉,如同后面有一百头气势汹汹的牛追着他一样,令期待他加入正规军的上司暴跳如雷。
从法国再度出发,他不停地书写着新的人生,利用在雇佣兵里结下的人脉,他一边卖咖啡豆、一边盯着军火方面的生意。
他的足迹遍布欧洲、非洲、亚洲。
他不会让自己太累,每次换职业都会休息一段时间,花重金去检查和调养身体,把“活着”排在最前面。
他当过海上的水手,不再被人嘲笑是一个小屁孩,他当过摄影记者,在最混乱的地方拍下最珍贵的照片。他把“自己”的传记当作了人生导航,势必要比对方做得更好,更出色,走最多的路,赚最多的钱,看尽世间最多的风景。
阿蒂尔·兰波在自己选择的领域里大展风头。
有人说他就像是“兰波”的转世,选择了同样的名字。
也有人说,他简直是个疯子,冷酷的资本家,只要能赚钱、又有趣的买卖对方都可以考虑,根本不在乎后果。
阿蒂尔·兰波跟好莱坞的莱昂纳多吃过饭,也去过英国奥斯卡·王尔德的墓地,为那石碑上众多的红唇痕迹上惊讶一秒,而后借了一位崇拜王尔德的女士的口红,随意地涂抹到唇上,“吧唧”一声,时隔百年的时光,给了王尔德一个香吻。
“我评价错了。”
“你的确是一个有意思的男人。”
“哈哈哈哈哈,怎么说呢——你比魏尔伦还惨呢!”
阿蒂尔·兰波洒脱离开。
他去了英国书店,买了奥斯卡·王尔德的作品,即使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法国的诗歌集,也不再是如同看到一坨屎。
在咖啡厅里,阿蒂尔·兰波倚靠在窗户边的座位上,阅读着《道林格雷的画像》,看到上面描写的美少年,他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蛋,表情垮了下来:“当年我也很好看啊。”
证据就是奥斯卡·王尔德那个家伙约过他!
单看历史上波西的照片,他不觉得自己比波西差,保罗·魏尔伦后半生都一直惦记着他。
“啧。”
阿蒂尔·兰波觉得咖啡有点苦。
很好,他要去保养一下脸蛋了,不能糟蹋自己,比他年龄大、吃披萨上瘾的莱昂纳多就是前车之鉴!
“我才不爱吃披萨。”阿蒂尔·兰波狠心放弃点餐。
一晃八年过去。
时间兜兜转转的来到了2019年的春天,正值赏樱的季节。
阿蒂尔·兰波给自己美白了一些,皮肤没有黑得太厉害,四肢苗条又修长,找发型师打理了自己,以最好的形象来拜访细川爱子。三十多岁的全职妇女变化极大,具体表现在腰围粗了,手臂粗了,脸圆了,神情温和而悠闲,每天不用为工作而发愁。
细川爱子送了阿蒂尔·兰波一套精装的轻小说。
阿蒂尔·兰波大方的送了细川爱子美容院的vip卡,得到了女士的夸赞:“兰波先生最懂女人了!”
临走之时,细川爱子说道:“一定要看完小说呀。”
阿蒂尔·兰波答应下来。
回到在东京订下的酒店,阿蒂尔·兰波洗了个澡,浑身赤裸地走出浴室,身上有着雇佣兵时期留下的伤痕,他往沙发上一靠,臀部弹翘,很没良心的弄湿了沙发。